听到里面动静,似是有人在喊叫,前面祭祀殿的几人吓的魂不守舍。
这皇陵他们已经呆了好些天,从未听到什么动静,莫不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出现了?
等了好一会,没见动静,又开始放下心来继续忙活。
玄凌等人出现在他们面前时,一个个吓傻了。
“找到那半只发簪,留一个人给圣子,其他的都杀了。”
帝绯和帝隐得了话,人已经动了,瞬间地上就多了几具尸体,一点动静都没有,死的悄无声息,徒留一个已经吓的神志不清的昏了过去。
闻着血腥味,玄凌眉头都没动一下,他们不该动她母后,无论他们要找什么,谁让他们找的,他们都不该动她母后。
她母后在棺椁中的样子她记得,身上明显被翻遍了,他们让母后死后受辱,她就要他们的命。
“圣子,多谢!”玄凌面无表情朝着纳兰胤烨看了一眼,随即挪开目光,看着红楼手中抱着的人,轻声道:“小金子,你先回府,红楼,我们走。”她要带母后离开这个地方。
纳兰胤烨静静看着地上的尸体,再看向玄凌的背影,“我会给你一个说法。”
玄凌脚步停了下,没有回头,“不必,该向谁要说话,玄凌自会弄明白,圣子,人的出生无从选择,却可以选择怎么活。”说完这句话,便大步离去。
林渊看着地上的尸体,至今回不过神,这个…帝妹…不,帝家姐姐……到底何许人也?
玄凌后面的一句话,有些让纳兰胤烨听不懂,回首看了一眼地上昏死过去的人,“带走。”
后面那句话,玄凌本可不说,或许是因为这个圣子与天家所有人都不同,或许是因为那份惺惺相惜,让她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那个留个他的人,她相信,他迟早会知道,他并非纳兰秦风亲生。
自从看到那份密诏之后,玄凌便能理解,为何纳兰秦风对圣子,对自己的亲生儿子能这般无情,天家的秘闻实在太多。
她只是好奇,为何明知不是自己的儿子,却能隐忍他在圣子之位这么久,而且,圣子的母妃仍是四妃之一,他又是什么时候知道圣子不是他亲生的?这种事,作为一个男人,能忍住不动声色,着实让人佩服。
能让一个男人忍下这事,她更好奇背后的理由。
密诏中说,圣子纳兰胤烨虽是天家骨血,却非风儿亲生,不可继承大统,木秀乃孤之皇儿,此事他知详情,可作证。(那密诏是遗诏,是纳兰秦风访先帝口吻写的假遗诏。)
所以她才知道,木秀是天家的人,还是堂堂皇子,纳兰秦风的皇兄,从密诏中可看出,木秀必然是知道纳兰秦风身世的明白人。
纳兰秦风留下那份遗诏,是防范未然,也是那次被吓的,生怕自己哪天突然一命呜呼,他来不及交代大位归属,从那封密诏可以看出,纳兰秦风把自己摘的干净,就算有一日,他斗不过圣子,找不出名正言顺废去圣子的理由,也还有这封遗诏。
那遗诏上的玺印齐全,包括先帝的私印,再用那个盒子装,说明确实有一份先帝遗诏,而且木秀也知道遗诏的存在,但是真遗诏的内容必然和假遗诏的截然相反。
至于纳兰胤烨到底是天家哪位的骨血,玄凌没去探究,确有几分好奇,或可用来对付朝廷,可因着是他,所以她停手了。
用他的身世做文章,终究,她心软了,有几分不忍,到底,他也是无辜的,当年帝家出事,他也不过七岁。
天家的恩恩怨怨她无暇参与,但是,与她的恩恩怨怨,她却不能装聋作哑。
纳兰胤烨能感觉到当年天家对帝家的一些苗头,玄凌这个当事人又岂能感觉不出?
“小主子,我们去哪里?”环抱着帝凤曦的尸首,红楼仍旧有些梗咽。
玄凌坐在马背上,回身看了一眼皇陵调转马头,“走,响尾坡。”
身后,已在一具尸体身上找到半只发簪的三人追赶而来。
响尾坡,荒草成堆,不见人烟,这里是曾经的乱葬岗,宫里或是谁家下人死了,或是哪家死了没人管的,都丢到这里,任其腐化或是被吃腐尸的冲鸟野兽吃掉。
但是,十多年前,这里已经没人敢来了,就是丢尸体也不敢丢到这了,因为这里传说闹鬼不干净,路过这或者到这抛尸的回去后都会生病。
久而久之,这里成了无人之地。
当年帝家的尸体太多,据说堆积成了一个小山包,唯一庆幸的,是有那么几个人,始终记得帝家对九黎的功,记着平日的交情,将尸体掩埋立了坟,否则,可能等不到帝家隐来收尸,都死无全尸了。
这是玄凌第一次到响尾坡来,她早该来,却一直忍着…
本想有一天,光明正大,在此鸣炮祭奠,披孝告诉全天下的人,他们帝家死的冤枉。
如今,却是提前来了,她要将她母后的尸首送回到帝家人的身边,让母后与外祖父他们团聚。
“家主,这边!”帝绯在前面引路,这些年,这里一直有帝家隐守着,从新修了墓园,布下阵守护着响尾坡的安静。
“这个阵布的不错,是不能让别人扰了他们好梦。”玄凌踏进墓园,墓园内不在是芳草成堆,青山绿水一片秀丽。
看得出来,时常有人收拾,墓园内,墓碑林立,虽然都很简单,却是每一块都刻着名字,按着辈分,规规矩矩的井然有序。
“家主,当年,尸首太多,帝家隐赶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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