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如放几乎没有多费什么口舌,就将东西,都一一要回了,老常给的账本可谓一清二楚,这十六年来,大概盈利多少,成本多少,算的八九不离十。
去掉给千家代为‘打理’的费用和成本,剩下的,悉数归还帝家,这可是一口老血啊,而且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十六年,这一笔数目,可能每年看不出来,累加起来,也是不大不小,够千家为难的了。
“大哥,凭什么?当年他们帝家的东西,又不是只有我们家有,她有本事都要回去啊,她这是趁火打劫,是看咱爹…”
“住口!”千秋意吼了一声,本就乱了心性,此刻听到千金笑的声音,更是火上浇油。
千金笑气愤难当,心里想着,这回大哥说什么都没用,他非得找个法子,好好出了这口恶气。
“你最好安分些,一切等爹回来再说,在家呆着,看好府上,我出去一趟。”吼了一声,千秋意还算稳住了,没乱了阵脚。
今天帝玄凌来要这些东西,不过是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千家的事,就是她干的,她就是回来算账的,她都知道了!
一定是的,爹说,当年的事,极为隐秘,除了那么几个人,没人知晓,而且,这几个人,爹连他都没告诉。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想办法跟爹联系上,将这情况告诉爹,事情太大,他怕出事。
那些铺子和田庄,还是晚了一步脱手,这些都不是关键,相比千家的安危,算不得什么,只要千家能稳住现在的地位,爹能过了这一关,这些东西,早晚都能从别处补回来。
关键是人,关键是爹的平安无事,帝玄凌的底牌他不清楚,不敢轻举妄动,所以,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探听明白宫里的详细情况…
金如放带着东西回到帝府,这账要的,很是顺利。
“小姐,都在这,还有这个,是那大公子的字据,说是一下无法筹足这么多现银,十天之后,一定送到府上。”好大一笔银子啊,千家也真舍得,就这么乖乖给了出来?
“那就等着吧,这些都给老常吧。”玄凌看都未曾看一眼,显得兴趣缺缺。
鬼常之收下地契笑了笑,好家伙,又是一笔不小的进项,“家主,金源那边已经拨了一笔过去,东离那边的也差不多就到了,咱们手上的,剩下可就不多了,这点,等到了,也要送去金源。”
“无妨,不是马上又有一笔大买卖吗?你自己算了,该有富余才是。”终于放下书,玄凌揉了揉眼睛。
“那倒是,相比这些,那才是大买卖,已经吩咐下去,让人准备了,很快就该有人找上门谈生意了。”鬼常之笑呵呵的拨弄算盘珠子,那眼神有些发亮。
金如放啧啧惊叹,这都不算啥?还有大买卖,乖乖,他这是遇到个多大的主顾啊。
“小姐,咱们帝家这些契子,幸好都保存着,这是不是还有没收回的啊?”金如放以为是这等买卖。
“契子?”玄凌抬头看了他一眼,笑的有几分狡猾。
金如放一脸莫名,看了一眼还在他手上的契子,哦,对,这个还没给老常。
“这个可以扔那烧了。”老常嫌弃的看了一眼,指了指火盆。
“烧了?”金如放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有银子也不能这般使吧。
“假的!”玄凌好心解释一句,也跟着看了一眼火盆,示意可以放心烧了。
假的!金如放差点没叫出声来,他宝贝的手心都冒汗了,竟是假的,拿着那几张契子,呆了半天。
玄凌撑着头,笑看对方,“小金子,当对手摸不透你的时候,真亦假时,假亦真,当年帝家那情况,就算真藏起来了,我上哪找这些东西去?”
所以,真是假的!金如放慢慢走向火炉,带了些力气将手上废纸仍入火盆,没事,没事,他还好,关键是大出血的千家啊,真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也许正是所谓的做贼心虚,有句话说的对,总有一天都要还的。
玄凌算到,千家必然不会在这些东西上做过多挣扎,当年帝家的东西,一些被天家明面上处理,公卖了,就像古家送回的那些,而另外一些,则是被当年处理帝家产业的人给暗下了,比如千家这些。
本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当年又是暗下的,这事挑破,就是天家那也说不出个理来,弄不好还的惹一身麻烦。
能这么解决,对千家来说,已是很平静了。
其实,帝家到底有多少这样的东西在外头,玄凌还真不太清楚,还好,有老常,老常只要从外祖母留下的账本中,就能窥探个明白。
“现在,朝堂上应该也很热闹了。”鬼常之一边做账,一边若有所思。
玄凌看了他一眼,神了个懒腰,“老常,一心二用,小心算错,朝堂的戏,是别人一手安排的,咱们看个热闹就是,等戏结束,或许,我该找机会,见见这位千尚书了。”
当年千尚玖到底做了什么,扮演什么角色,她会让他自己说出来,正好,就从他这做个突破口,告诉那些人,她回来算账了,一个个且等着,别急。
“小姐预备在哪里见他?”这可不太好安排啊,金如放开始琢磨起来。
“估摸着是在大理寺大牢吧。”玄凌慵懒的敲打着桌面,随后坐直身子,用笔在桌面上的宣纸上勾勾画画的,不知在画什么。
大牢?“家主,是不是言重了?”鬼常之终于停下算盘,以那千尚玖的能言善道,必有一番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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