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容晞才看向了容毓,声音有些微微的淡,“明天我让人送你离开上京。”
毓儿跟他比和南宫晟还要亲,从来也都是最听她的话,他不想毓儿继续留在上京城。
“我不。”容毓本来低着头在拨弄放在马车上的棋子,听到容晞的话瞬间抬头看向了他,目光里面是从未有过的倔强。
“这件事情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容晞看着面前的小女孩,有些头疼,不过声音还是沉了些许。
“我不想离开上京,我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不想去一个谁都不认识我的地方。”容毓说完之后,就抿着唇目光紧紧地盯着容晞。
容毓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做一件事情特别地专注认真,就是在看一个人的时候,目光也真的是那种没有一点偏差地看着容晞。
“你留在上京做什么?任由南宫晟利用你么?”容晞的声音冷了下去,好看的桃花眼中隐约有冷光乍现。
容毓紧抿着唇,直接梗着脖子对着容晞道:“晟姐姐没有利用我,是我愿意帮她。”
“这事情没有商量,明天我就让你离开。”容晞冷冷地开口,话语里面是真的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容毓毕竟还是个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子,而且容晞平常对她说话从来没有这么严厉的时候,眼泪瞬间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不断地往下落,抽抽噎噎地道:“你凭什么管我?父亲和母亲都不管我,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的……”
“容毓!”容晞俊美无俦的脸骤然覆上了冷霜,冷着声音吼出来的两个字,冷沉到了极点。
容毓微微一噤,眼泪也在瞬间止住了,就这样抬头泪眼朦胧地看着容晞。
容晞脸色沉到了极点,怒极反笑,桃花眼中染了几分凉,“我就说你怎么和南宫晟那么亲近,她比我有资格管你是吧?!”
闻言,容毓犹带着泪痕的小脸白了白。
“停车。”马车里面传来了容晞沉到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马车缓缓停在了路一边。
容晞没有看容毓,直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禾丘,送她回去。”顿了一下,嗓音带着那种冰冷的寒,“如果她不回容府,就将她送到皇宫交给南宫晟。”
容毓小手掀开了窗帘,看着那道转身离去的紫色背影,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只是脸色煞白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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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妖红色的身影步履有些急匆地踏入房间,房间里面的几位青衣人在看见来人的时候,齐齐地跪在了地上,“少主。”战战兢兢的声音里面的,带着掩饰不住的害怕惧意。
花初烬依旧是一袭妖红色的斗篷,兜帽压低遮挡住了面容,周身的气息冷冽到了极点,似乎可以将周身的气息凝结一般,隐约地,还带着两分暴戾。
单手慢条斯理地将兜帽拉下,露出了一张狡艳无双的面容,只是那双眸子,极狠。
孤狠狭长的丹凤眼在那些青衣人身上不急不缓地扫过,话语很轻很轻,“东西呢?”
这种轻到微不可闻的声音,却让地上跪着的几位青衣人身子都抖了抖,“少……少主,东西……不见了!”颤颤巍巍地说完这一句话,那人的额头已经是密密麻麻的一头汗,而脸上,在说出最后三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是一片惨白。
修长白皙的手,悠悠地把玩着一枚玉扳指,周身的气息冷魅至极,令人胆寒,似是看了他们一眼,那种目光,没有半点温度,那是在看死人的目光。
地上的三人身子猛地轻颤了几下,神色惊恐到了极点。
“不见了!”话语依旧很轻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声儿。
但是,在跪着的三位青衣人听来,这轻轻淡淡的声音,是一下一下,都敲在了他们的心尖,很沉很重,让人全身发冷。
他们家少主,可不是手不沾血的善男信女。
而是……魔鬼般的存在。
不,应该是他就是魔鬼,没有人想要领教少主的手段。
“我让你们不惜任何代价护送珈蓝,‘不见了’这三个字,就是你们交给我的回复么?”从进了房间之后,花初烬就一直是那种轻到微不可闻但是带着阴狠的话语,细长冷魅的丹凤眼,微微眯了眯,面容完美的轮廓线,都骤然冷寒了几分。
“少主饶命,属下一定将功补过,找回珈蓝。”三人惨白着脸连忙道。
“呵!”花初烬轻笑一声,丹凤眸微微眯缝着,狡艳无双的面容有着说不出来的妖异,尤其是眉心那一点妖红,在长及脚踝的银发之下,艳丽地更加惊心动魄。
“在本少主这里,没有将功补过!”声音幽冷,如从幽冥地狱传来的一般。
闻言,三位青衣人脸上一片惨白,就连眼眸之中,都是那种灰白的绝望。
是了,对少主来说,任务失败,除了死没有任何后路。
可是,还是不甘心啊!
三人相互望了一眼,然后阴狠着眼睛点了点头,几乎是瞬间就站了起来,朝着花初烬袭去。
花初烬略微妖冷的勾了一下殷红的唇,白皙修长的手在面前渐渐不紧不慢地舒展开来,漂亮清瘦的指间瞬间有三根银针在灵活地缠绕,快地……只剩下残影。
“话音刚落,指间的银色绣花针便化作了一道残影,朝着袭来的三人而去。
瞬间毙命,连一声惨叫声儿都没出。
只有倒地的声音,而且还只有一声,三个人同时倒地。
花初烬没有说话,只是半眯缝着眼睛,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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