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敲门上,床榻之上相拥而眠的两个人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连枢是揽着玉子祁的腰,几乎是将玉子祁抱在自己的怀中,而现在,自己则是差不多拱到玉子祁的怀中了。
后背贴着玉子祁的胸膛,就这样背对着玉子祁缩在他的怀中,而玉子祁的手也不知道在昨晚什么时候圈住了连枢的腰,轮廓线条好看的下巴,就这样抵在了连枢的肩上。
外面微暖和煦的阳光透过纱窗欣然入户,不算刺眼的光亮落在了床上那一对绝色的少年少女身上。
玉子祁缓缓睁开一条眼缝,依旧可以看清睫羽之下的那一泓清泉。
长而卷翘的鸦羽轻轻地翕动了几下。
眼睫毛之下的眼睛不急不缓地完全睁开,里面还带了几分初初醒来的惺忪,唇角有些慵懒地勾了勾,修长如玉的手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连枢的耳垂,“早晨!”
淡淡的两个字,清越如水之间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来的懒散,甚至还有两分说不出来的魅然自若。
连枢刚睁开眼睛清醒过来,就听到了玉子祁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微微地懵了一下,昨夜发生的一切瞬间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精致魅然的脸色微微地闪过了一分不自然。
不过即使是清晨醒来的时候就和玉子祁是现在这种情况,连枢也只是除了刚清醒时微愣了一下之外便没有多少其他的情绪。
昨天晚上那种情况下,玉小七都没有对她做什么,现在自然也是不可能发生些什么。
只是,醒来就躺在玉小七的怀中,便是连枢贯来脸皮再厚,也稍微有些尴尬。
低头垂眸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衫,只除了外衫,里衣和中衣都还在,就是大概自己睡觉不算太老实,衣服有些凌乱,还被压出了几分褶皱。
连枢推开了玉子祁,含糊地回了声早晨,背对着他起身,取过叠放在一旁的妖红色衣袍慢条斯理地穿上。
玉子祁没有说话,依旧是躺在床上,清雅绝尘的面容带着如二月煦风一般的柔和淡然,就连贯来略显薄情疏离的淡绯色唇,都微微勾起了一个清和的弧度。
莞尔中带着浅笑。
丝毫不在意正在面前踌躇踱步的怀砚。
漂亮如泉的凤目就像揉碎了星辰夜月撒落其中,眼尾轻挑扬起一笑的时候,眼波潋滟荡漾。
眼眸之中,七分魅色三分春色。
十分漂亮。
见连枢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玉子祁才将眼底荡漾的春色敛去,该而换上了带着浅笑的认真,嗓音也是低低的,清清雅雅的,与昨天晚上眼中压抑而又隐忍的低哑完全不一样的隽雅,“昨天晚上,谢谢你!”
本来不提起昨天晚上还好,一提起昨天晚上,毕竟还是女子的连枢眼中的尴尬再次划过,微微偏开头,面容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异常。
这个时候,她是应该说一声无妨还是不客气呢?!
最后,连枢选择了不解玉子祁这句话,只是抬眸看了一眼房间外面,提醒着玉子祁,“怀砚在外面。”
“嗯!”玉子祁轻轻地应了一声,然后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声,“让他等着。”
在垂下眸子的瞬间,如清泉一般的眼眸之中,一缕幽暗的冷芒一闪而过,危险到了极致。
昨天晚上的事情,桫椤之林的其他四个人,一个都跑不掉,尤其是姜华纯这个罪魁祸首!!
若是只是他自己熬过去也就好了,可是,竟然还害地连小枢流血了!
想到这里,玉子祁微蹙了一下漂亮的眉头,没有起身,依旧是躺在床上,锦被掩其胸口位置,依旧可以看见脖子下方如玉雕一般的精致锁骨,如玉瓷娃娃似的挑不出半点瑕疵的玉颜就偏头尽数落在了连枢眼前,“你的手,如何了?”
昨天晚上睡觉之前他看了一下连小枢的手腕,给了换了一次药,夙止对连枢一想上心,药自然也是极其有效的,没多久就止住了,睡觉的时候,他也尽量地不去碰连小枢的手。
但连小枢身上的伤,在他们看来,一点小磕小碰,只要是破了口子就不是小事。
连枢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淡淡地道:“没事,不疼。”
闻言,玉子祁不说话了,只是抿着唇,眼底神色一片幽幽的暗,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不疼!!
除了连小枢还是连王府那个羲和公主的时候,他就没有听连小枢说过疼。
不过,看着现在的连小枢,根本就想象不到她以前会骄娇成那个样子,就像是水晶娃娃一样,磕不得碰不得,受不得一点疼,娇气的要命,眼泪是哗哗的说来就来,还有她哥哥和连王妃那样当宝贝疙瘩地宠着,虽然那个样子的连小枢,确实看着就让人很想宠着。
玉子祁抬眸看了一眼连枢,眸光沉如雾霭。
虽然现在连小枢的身体比以前好像更加娇气,但是,别说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哭,这么多年,他甚至都没有听连小枢喊过一声疼。
“叩叩叩。”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公子。”依旧是怀砚的声音。
连枢看了一眼玉子祁,微挑了一下眉梢。
“别让姜华纯和谢如风离开桫椤之林。”淡淡的一句话,带着如冰雪一般的冷峭,在说话的时候,就连漂亮精致的眉眼,都微微眯缝了一下。
外面的怀砚稍微顿了,没有说话。
沉默了一下之后,才缓缓道:“公子,郡主回来了!”
此时,房间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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