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板铺就的古街之上,两侧楼阁林立,来往的商客行人络绎不绝,幽静古街的尽头,一棵已经开到了凋败的梨花树下,满树新抽出的叶子嫩芽,一道妖红色的身影,缓缓从尽头拐外处走出。
而本来颇为凋败萧索的街角,都因为那道妖绝如血的身影平白染了几分说不出来的瑰丽色彩。
靡艳到极致。
脚尖轻点,妖红色的身影轻轻然地便跃然到了树梢,折下了一枝上尚且沾着露珠的梨花花枝,并没有重新回到地面上,而是轻飘飘地落在了不远处的白色高墙的墙沿之上。
一抹红影,衣袂飘扬。
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杏花枝,细长的丹凤眼微微眯缝了一下,眸色和嗓音皆是凉淡,“七殿下伤势倒是好得快!”
闻言,一道玄色的颀长身影就出现在了连枢面前,微一施展轻功,就落在了连枢对面的墙檐之上,俊朗的面容依旧有些苍白,一双眸子此刻沉静如水之中还有几分说不出来的复杂,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连枢,“多亏了那日连世子相助。”
“本世子可不是有意救你,只是不想惹麻烦罢了!”连枢不以为意地冷哼一声,语调依旧是那种魅然凉淡,听不出多少情绪。
“无论如何,昨日若非连世子出手相助,今日世间未必还有我南宫喻这个人!”他知道,那些人是真的想要他的性命,只是,他自诩没有的罪过天水族的人,到底是谁,对他一出手便是杀招。
而且,这些人,似乎对这位纨绔不化的连世子,有那么几分忌惮。
不然不会在明明看到了连王府的马车之后没有上前查看而是直接离开。
连枢抬了一下眸子,看着面前这位昨天被她吓得脸色惨然的男子,意味不明地勾了一下嘴角,“所以七殿下今日是来报恩的?!”
当然,她也知道南宫喻话语之中的隐含的意思,那些从边境一直暗杀南宫喻的人,忌惮她。
不过,和一个认识不久的人,她并不想谈论着方面的事情。
南宫喻微愣了一下,似乎没有想到连枢直接这样说,半晌之后,缓缓开口,嗓音有些微微地沉,“本殿确实欠了连世子一个人情,连世子若是有什么需要……只要不过分,本殿都可以满足你!”
大概是想到了连枢的fēng_liú之名,南宫喻这句话在说到一半的时候,话语都忽然顿了顿,俊逸的面容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闻言,连枢唇边的弧度更加明显了,细长魅然的丹凤眼中,缓缓地浮现了一抹幽幽的芒,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那种,“怎么都可以么?”
嗓音都是那种被拖长了魅然。
南宫喻脸色微微一变,不过并不算明显,而且对方还在边境为将多年,须臾便将这一抹不自然给压了下去,声音带着几分故作镇定的冷淡,“自然,但是连世子应该知道你我的身份,相信也不会提出过分无礼的要求。”
在知晓连枢名声的前提下,这句话的意思无异于就是别打本殿下的主意,无论你是不是断袖,本殿下都和你是不可能的。
说完之后,南宫喻定定地看着连枢的表情,没有说话。
他向来不喜欢欠人东西,欠了就得马上还上,所以昨夜他伤势好了差不多就来了连王府,但是没有想到玉子祁那么晚了竟然还派了人来请连枢,而连枢也果真是过去了,他见连枢去了桫椤之林,便回了三笙阁。
不过,他倒是真的没有想到连枢和玉子祁之间真的……有一腿!
毕竟玉子祁那个人,虽然和他无甚相交,但是也听说过他的一些传闻,当年在宫宴之上被连枢折废了双腿,现在不仅能握手言和甚至还有了不同寻常的关系。
“放心,本世子可是挑剔的很,虽然七殿下生的是不错,但是比起玉小七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点!”连枢毫不留情地掷出了南宫喻话语中隐含的意思。
皇室的人除了南宫瑶普遍生的很好看,但是和玉小七相比,却是还是差了不少。
听到连枢这句话,南宫喻没有一点儿被羞辱的感觉,心中反而隐隐松了一口气,“那你想如何?”
连枢微微歪头,似有若无地笑了笑,眸光轻轻然地看着远处来来往往喧哗热闹的大街,“七殿下确定要在这里说么?”
“你要去哪里?”南宫喻看着她。
“三笙阁。”连枢勾了一下唇角,眼中神色意味不明。
南宫喻沉默了一下,终究还是缓缓点头。
两个人,一起朝着三笙阁而去。
依旧是连枢和容晞等人贯来使用的那个院落楼阁,并没有叫人作陪,便是前来上茶水点心的人,脚步轻盈地都让人听不见半点声音。
很明显,那人也是个练家子。
连枢微微挑了一下眉梢,眸眼之中牵出了一抹似有若无的深意。
果然,南宫喻和三笙阁之间有渊源。
以前她和容晞在这里,为他们上茶水点心的人都是寻常仆役,绝对没有会武功的,因为三笙阁中,除了洛娘身边的那些打手,其余的不管是一笙,二笙还是三笙里面,包括端茶倒水,烧水做饭的仆役,都是不能有半点武功底子。
连枢持着茶壶,取过茶杯微自己倒了一杯茶,刚将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站在窗户边上的南宫喻已经没有忍住直截了当地开口,“连世子想让本殿如何偿还这个人情?!”
双眸定定地盯着连枢,眼眸之中神色变幻不定,他和连枢并无交情,根本不知道他会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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