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笠缓缓被取下来,那张面容,缓缓地,自下而上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斗笠之下,那张五官精致的面容苍白如雪,没有一丝半点的红润之色,看上去,有些白地渗人,而在精致好看的眉眼之间,是一派清冷倨傲。
虽然孱弱,却并不柔弱。
至于其他人,则是目不转睛地看着那道天青色的身影。
眼中,瞬间浮现了惊艳之色。
月拂微抬了一下眼眸,漂亮的凤眸之中那抹阴冷之色依旧挥之不散,就这样侧着眸子静静地看着连兮,神色之间没有一丝意外的神色。
玉子祁目光也是越过月拂落在了连兮身上,眸光依旧是清幽如水的淡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担忧之色。
二人,似乎早就知道了连兮有相应的对策一般。
唯一眸中浮现了一抹担忧之色的人,便是坐在安洛离身边的楼宁绘。
看着连兮伸手欲取下斗笠的时候,楼宁绘眉心深深地蹙了起来,放在身侧的双手都紧紧地握住,一双眸子,定定地锁着连兮。
眸中,忧色浮现。
不过,在看见了那张白皙苍白的面容,楼宁绘瞬间松了一口气。
甚至对着连枢轻眨了一下眼睛,难得地在楼宁绘的脸上带出了一丝调皮之色。
连兮自然看见了楼宁绘对着自己眨眼睛,微微地弯了一下唇,浅浅一笑。
楼宁绘唇角的笑意略微一深,弯出了一道非常好看的弧度,就连神色,都暖了几分。
姜菁华看着连兮惨白如雪的面容,眼中划过了一抹心疼之色,然后眸光冷漠地在宴会场上微扫了一圈,声音也是冷冷的,“现在大家看见了小兮的面容?可是满意了?”
众人这才从那一份失神的惊艳之中回过神来,看着面前脸色确实是极为难看甚至都看不见一丝血色的精致面容,一瞬间,都有些神色讪讪。
倒是之前说话的那位杏衣少女,眉眼弯弯地一笑,声音似是俏丽地淡声道:“羲和公主果然是绝色倾城,这容貌,丝毫不输于安小姐呢!”
连兮没有说话,只是略一抬眸看了那位女子一眼。
“连兮妹妹,那是玉府的八小姐,玉泠。”坐在连兮身边的南宫若尘对着连兮解释道。
闻言,连兮微不可见地略挑了一下眉梢。
玉府八小姐玉泠?!
那岂不是玉小七的妹妹?!
想到玉小七,连兮下意识地微侧了一下眸子,目光似有若无地越过月拂落在了玉子祁的手上,看着他握着酒杯的右手,上面,还缠着一圈绷带。
蹙了一下眉梢。
受伤了怎么还喝酒?!
“本宫看羲和公主脸色这么苍白,不如请御医来为你看诊一下吧?”安娴静看着连兮,眉眼之间似是浮现了一抹忧色。
倒是月拂,轻“嗤”了一声,声音依旧是那种幽幽的凉冷,“皇婶,我的脸色也不好看,你为什么都不关心我?难道我这个亲外甥还比不上连兮么?皇婶你这么关心连兮,是不是看上连兮想让她当你的儿媳妇了?!”
听着月拂的话,安娴静的目光先是微不可见地一沉,然后面容之上的神色似是被气笑了,佯装怒道:“这些话是能随便说的么?本宫就算是答应了连王妃可也是舍不得!”
安娴静虽然是这样说,不过,心中对这件事情却是颇为不以为意。
因为苏沐,是绝对不会让连兮进宫的。
她和苏沐之间的关系暂且不提,就论苏沐以前当着太后和陛下的面说过,终其一生,她都不会让连兮进宫。
是以,苏沐绝对不会同意。
但是,就在苏沐尚且来不及说话的时候,一直沉默了许久的南宫冽缓缓开口,“羲和公主可知今日母后举办这百花宴的目的?”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令场面,一度静了静。
至于玉子祁,则是在南宫冽话音刚落的瞬间就稍稍地眯缝了一下,清泉般的凤眸,极快地浮现了一抹幽冷的清芒,淡绯色的薄唇,微微一弯,勾勒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幽冷。
“太子这是何意?”连兮看向南宫冽,柔柔弱弱的声音依旧是如清冽淡漠,若雨打青瓷一般,只是,稍显微弱了一些。
是那种话语声音微弱,气势,依旧是那种清越浅水一般的淡。
南宫冽幽深莫测且又意味深长地一勾唇角,一双深沉的眼眸定定地看了连兮那么片刻的时间,才缓缓开口,“或许,过几日羲和公主就知道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南宫冽对着已经微愣面色也沉了下来的安娴静道:“母后,夜已深了,宴会就此散了吧!”
闻言,安娴静面色更沉了几分,一敛眉眼掩住了眼中深沉如墨的眸色,在抬头看向众人的瞬间,依旧是那一派雍容华贵,大方端庄地开口,“太子这几日帮着陛下处理政务太过劳累,而且天色也已经不早了,这宴会就此散了吧!”
闻言,众人心中也是各有思量地离开了皇宫。
毕竟,南宫冽最后对连兮所说的那一句话,可谓是意味深长。
倒是月拂,在那些人都散地差不多的时候,阴冷的眸光不经意之间添了一抹意味深长,就这样落在了连兮的身上,漂亮的凤目眼尾,微微上扬的时候还带出了一缕轻嘲,“羲和公主可真是了不得,在府中休养十多年第一次出府,竟然能让我们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倾心相待!”
这句话语,语气冷冽沉寂之中,还有一分说不出来的幽幽之意。
“月……”南宫若尘正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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