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侧的栖迟默默地看了一眼床上开心地几乎有尾巴在身后摇晃的绯衣少年,默默地掷出了一句,“公子,也许连世子只是觉得你是为他受伤不想欠你人情才送来了凌安散,未必是关心在意你。”
直接浇了一盆冷水过去。
就在栖迟话音刚落的下一瞬,寻绯墨手中握着的书卷直接砸在了他的头上。
“不会说话就滚!”寻绯墨的脸色在一瞬间就冷了下来,清灼的凤眼中似乎掺杂了一层浅薄的浮冰。
眸眼里面,灼冽和碎雪交织浮现。
便是自薄唇溢出的话语,都是一片幽寒。
栖迟默默地接住了那一册书卷,神色讪然地没有说话。
啧,公子就是听不得真话!
倒是一旁的夜辰,见状连忙开口,“公子,还人情的方法有千百种,若不是关心公子希望公子早日恢复,也没必要送凌安散来!”
闻言,寻绯墨的面色稍稍缓和的几分,不过,若在看向栖迟的时候,那双极为漂亮的凤目还是划过了一抹微凉的冷意。
栖迟悻悻地摸了摸鼻子,然后偏头看了夜辰一眼,对着他无声地坐了一个口型:马屁精!
夜辰只是一勾唇角,对着栖迟得意地笑了笑。
然后看向了栖迟,“栖迟,我有件事情想和公子单独说。”
闻言,栖迟撇撇嘴,不过也还是拿起那个空碗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和夜辰,并不是各自全然一片坦白。
他和公子之间有秘密,夜辰和公子之间也有不为外人所知的事情。
对于涉及这些领域的事情,他们都不会越界探听。
毕竟,他和夜辰的身份,也并非是一样。
夜辰看向寻绯墨,眸光稍稍认真了几分,缓缓开口,“公子,东凌皇后娘娘明日在宫中举办百花宴,有意为太子南宫冽选妃,对……连王府也下了请帖!”
对连王府下请帖,所邀请的人是谁,根本都不用猜,就是连王府的羲和公主。
末了,又添了一句,“连世子已经答应了这件事情。”
寻绯墨只是眸光微微一沉,修长白皙的指轻轻地摩挲着手中的瓷瓶,语重心长地开口,“就算这次拒绝,他日宫宴之时,连兮还是要出现,毕竟是身为连王府唯一的女儿,又是陛下亲封的羲和公主,她不可能一直这样称病卧床!”
“可是……公子,那是太子南宫冽的选妃宴,万一……”万一这连世子被太子或者是皇后娘娘看上了可如何是好?!
寻绯墨慵慵懒懒地靠坐在床上,白皙的面容依旧是精致,那双眸子还不经意之间添了一抹不以为意之色,缓缓道:“放心,不会是连兮的。”
以连兮的身份,若是为妃,自然不会是侧妃,再者,南宫冽是一国储君,不可能迎娶一位‘身体病弱’的正妃,而且,单凭安娴静和连王妃苏沐之间的关系,这门姻亲便是不可能的。
似是想到了什么,寻绯墨的眸眼略略一沉,尔后带出了一抹轻转莞尔极其清艳的笑,“不过,连小枢穿女装除了她小时候,其余时候我倒是从来没有看过,明日,可以去拜访一番连王府。”
啧,连小枢着红妆啊,他岂能错过!
而且,他还想是第一个见到连小枢穿女装的样子。
想到这里,寻绯墨的唇角微微一弯,勾勒出了一抹极其完美的弧度。
翌日,傍晚。
竹轩。
简单干净的外室,此刻,站了不少人。
一身紫衣的流风,神色清冷的回雪,面容带笑的出岫。
还有一位看上去只有十三四岁唇红齿白的小少女,她的手中,各拿着一根小糖人,都是她自己的小模样。
房间中央的梨花木桌边,是冷着一张脸的连枢。
精致魅然的面色带着说不出来的危险,就这样阴恻恻地看了一眼房间里面的几人,话语都是森森的凉,“很好,一个个地都在呢!”
出岫温润一笑,对着连枢缓缓开口,“别说是她们三个了,就是我,跟在世子身边这么多年,都从来没有见过世子穿女装,都很好奇!”
顿了一下,才笑着又添了一句,“而且世子长得这般妖孽惑人,若是扮成女子,肯定更好看。”
“扮成女子?”细长邪魅的丹凤眼忽然一眯,眸中一缕邪气幽幽流转,尔后,连语调都森然阴冷了几分,颇为阴险地看着出岫,“怎么?本世子还需要扮成女子么?”
说话的时候,尤其地加重了‘扮成女子’这四个字。
不过还不待出岫将话给圆回来,倚靠在窗边的小少女舔了舔手中的糖人,咬掉了耳朵之后,才温吞吞慢悠悠地说了一句,“世子,出岫的意思,是他觉得你不是女子!”
小少女的话语说地极慢,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地蹦出来的。
“暮辞,你……”出岫的话语尚且没有说出来,在看见连枢梭过来的危险薄凉目光便顿了顿,神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连枢垂了一下眼眸,看着被四个人护送着过来的衣衫,脸色除了冷凉之外还黑了几分,甚至染了一丝郁色。
再次看了一下四人,没好气地低吼了一句,“都给本世子滚出去,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暮辞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声,叼着糖人含糊不清地说道:“我就知道看不成!”
然后一闪身便从敞开的窗户跃了出去。
流风回雪相视一眼,也离开了房间。
至于出岫,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还眸眼带笑地转身看了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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