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寻绯墨眸光没有任何偏差,就这样直直地看入了连枢细长的丹凤眼深处。
贯来清然灼冽的漂亮凤目中,此刻写满了认真,没有一丝半点的敷衍之色,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面前一身妖红的绝美少年。
听着寻绯墨坦然自若的承认话语,连枢握着寻绯墨手腕的手微微一顿,白皙魅然的绝美面容之上,倒不是讶异,而是说不出来的复杂。
一时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便也这样盯着寻绯墨看了片刻,削薄的唇才微启,“阿绯,我不喜欢你。”很低很沉也很轻地说出了一句话。
闻言,寻绯墨眼中并没有丝毫意外之色,不过,还是有一抹黯然之色一闪而过。
无论是玉小七还是寻绯墨,都是被拒绝了呢!
依旧是躺在床上侧着身子看着连枢,寻绯墨的眼睛微沉了一分,极为少见地带了逼仄和质问,“是不喜欢还是不敢喜欢?”
连枢眸子微微滞了滞,在不经意地流转之间,落在了寻绯墨渗出了鲜血的伤口之上,蹙了一下眉,才缓缓道:“阿绯,你的伤口裂开了,我先帮你上药处理一下。”
说完之后,连枢也已经从雕花木床上坐了起来,细长漂亮天生还带着两分妖魅的丹凤眼垂下来看着寻绯墨。
寻绯墨没有动,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连枢,眸眼里面,冷傲中还带着几分肆虐的偏执,似乎,就是要从连枢这里得到一个答案。
连枢没有说话,就这样与寻绯墨对视了片刻,终究还是无法看着他的伤口就这样一直下去,稍稍敛下了眸子,神色有些微沉。
其实,论狠,她和阿绯都不是心善的人,且对自己都是能狠下心狠下手的人,但是,却偏偏都见不得对方在自己这种对着自己的狠绝。
连枢轻叹了一口气,邪魅妖治的丹凤眼略略空濛了几分,就像是江南烟雨沾染了水雾一般的空濛,带着说不出来的凉淡寡薄,声音很轻很轻地开口,“不喜欢,也不敢喜欢。”
轻飘飘的八个字,就像是从天边飘来的一般,淡的不像话。
感情一事,不放任自己,也不敢放任。
她有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父王和哥哥都不在了,她身为连王府唯一的血脉,自然需要好好护着母妃和连王府。
而且,当年玄清河一役和哥哥被人暗害的事情……
想到这里,连枢稍稍眯缝细长的丹凤眼,眸光墨色的诡谲与冷芒相互交错,幽冷而又渗人。
这些事情,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这些年在天穹的桩桩件件……
她就是这么小心眼,这些事情,对她来说没有一件是可以善了的。
那些参与其中的人,不管是谁,她势必要一个一个全部揪出来,一个……都不会放弃。
男女之情……连枢的指尖轻轻动了一下,眉间洇染着沉寂的凉意。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听着这八个字,寻绯墨的眸子微微一滞,眸色在一瞬之间似骤染了墨色,越来越深,越来越沉。
不喜欢,也不敢喜欢么?!
可是,终究是不喜欢在前啊!
不过,在那缕晕开的墨色中,还有一抹隐藏地极深的心疼。
在寻绯墨沉默不语的时候,连枢已经从衣柜下面拿出了一个医药箱,坐在了寻绯墨的床边。
没有任何犹豫别扭地解开了寻绯墨的衣衫,看着被鲜血染红了一半的绷带,连枢脸色微微冷了一些,闷不做声地替寻绯墨处理伤口。
“栖迟。”在处理伤口的时候,连枢忽然想起了刚才进来送药的栖迟,便对着门外喊了一声。
没多久,一身青衣的栖迟这次很是识相地先敲了一下房门,然后才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在抬眸看着房间二人的时候,神色都带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有些暧昧和旖旎。
得,放纵过度了吧,这药又得重换了!
“阿绯的药已经凉了,你再去熬一副吧。”连枢淡声吩咐。
“是。”栖迟应地非常爽快。
栖迟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在连枢刚包扎好伤口的时候,他也就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走了进来,贯来冷漠刻板如他,今天唇边一直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第一次送药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这药得重新熬了,所以便提前准备了。
连枢被栖迟的目光看地有些不太自在,看了一眼正躺在床上的寻绯墨,缓缓道:“今日我便先回去了,改日有空再来看你。”
寻绯墨没有说话,只是软了眼睛,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连枢,神色有那么两分难掩的委屈。
连枢有些无奈地轻揉了一下眉尖。
不过,还不待她说话,寻绯墨蹙着眉头转过了身子,甚至还能听到他轻“嘶”了一声,大概是牵动了伤口有些疼。
“哦,那你回去吧!”清灼的嗓音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略略地染了一分郁闷。
尤其是最前面的‘哦’字,简直是十足的哀怨。
甚至让连枢都有了一种她是负心汉,欺负了良家女子的奥妙感!
然后心中轻啧了一声,啧,良家妇男!
不过,这位良家妇男还真是知道怎么对付她最好啊。
一旁的栖迟见状,看向连枢补充了一句,“世子,公子的伤口处理不及时,晚些时候指不定还会发热,公子向来与世子亲近,世子可否再留一段时间,等公子情况稳定一些再离开?”
寻绯墨依旧是面朝床内侧,背对着连枢。
在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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