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出岫想和连枢说自己心中想法的时候,马车车门被蓝洛打开,里面已经传来了连枢清清魅魅的嗓音,“别想了,你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尸首被蓝笙和凤临烟瓜分,一半被当做花肥,另一半油锅烹饪!”
甚至连那双狭长漂亮还带着几分魅意的丹凤眼中,流转着几分玩味笑意。
出岫:“……”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知道,世子说的是事实。
蓝洛虽然自己无用了一些,但是有一个护短护到了骨子里的同胞姐姐,南诏蓝家的掌权人蓝笙,还有一个有着极强占有欲的恋人,北越皇族的公主凤临烟。
这两人,那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出岫有些郁闷。
最后看着蓝洛将车门关好,只能认命地驾着马车。
哎,这么多年,他不下一次有想将世子这个嘴贱而又不靠谱的孙子给弄死的冲动!
马车里面,蓝洛上了马车之后就坐到了连枢对面的软榻之上,双手手肘放在案几之上,两手交叠手背撑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连枢。
连枢抬了一下眸,轻轻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爷爷,你和那个玉子祁合起伙来欺负我!”一开口,就是清朗中带着几分控诉的声音。
闻言,连枢挑了挑眉头,她自然知道蓝洛所指的是那件事情,不外乎那天花神节第一天她有些不厚道地算计了蓝洛让他去帮玉小七解决刺客一事。
唇边泛起了一抹浅笑,看向蓝洛,淡淡地开口问道:“玉小七当时是怎么说的?”
蓝洛有些幽愤地冷哼一声,狠狠地道:“玉子祁说他和爷爷你关系不错,还说他如果出事了你不会放过我!”顿了一下,蓝洛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连枢,“爷爷,你和那个玉子祁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我可都打探清楚了,他是安洛离的前未婚夫!”
然后又添了一句,“而且安洛离退婚不到三日东凌陛下就给你们赐婚了。”
“你觉得我们能是什么关系?”连枢神色慵懒邪魅地靠在马车车壁上,漫不经心地道。
“我怕你再给我找个爷爷,更怕那个人就是玉子祁!”盯着连枢看了半晌,蓝洛默默地掷出一句话。虽然和玉子祁就见过一面,但是,直觉告诉他,那个如九天谪仙不染尘俗的男人,危险地可怕!
精致无暇的面容没有多少情绪,只是邪魅的丹凤眼有一抹微凉的浅光一闪而逝,幽幽凉凉地看了蓝洛一眼,稍稍眯缝了一下眼睛。
蓝洛却从那双细长的眼眸里面看出了,说不出来的危险之色,瞬间怂了下去,对着连枢哼唧一声摆摆手,“我不说了还不行么?!”
哼,每次就只知道欺负他!
等临烟来了,他一定要欺负回去。
但是,这个念头在刚出来的那一瞬间就沉了下去,蓝洛有些蔫不拉几地盯着连枢。
临烟比纵着他还要纵着爷爷。
有时候连他都眼红嫉妒。
“花神节已经结束了,你什么时候离开?”就在蓝洛各种眼红嫉妒到想将连枢面前小点心都吃完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道轻娆幽魅的嗓音。
蓝洛趴在了案几之上,一只手放在案几下面,另一只手拈着糕点往嘴里送,正好将一块糕点塞到了嘴里,便有些含糊不清地说道:“临烟昨天来信,让我在上京多待一段时间!”
“国宴的时候她也要来东凌?”连枢看向了蓝洛,嗓音虽然是一如既往的清魅,但是却似乎有那么一分意外。
凤临烟让蓝洛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只有可能是她会来东凌,而且,现在能够成为凤临烟来东凌的理由,就只有半个月后的国宴。
蓝洛点了点头,继续去拿精致小点心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怔了怔,神色有些狐疑地看着连枢,“也?”顿了一下,“难道北越还有谁参加国宴?”
连枢沉默了片刻,也没有隐瞒,“阿绯也会参加。”
蓝洛又是一怔,“寻绯墨也会来东凌参加这个国宴?”然后又是不解地纳闷道:“他不是从来不参加这些乱七八糟的宴会么?”
“他已经来了东凌上京,就在行宫住着。”连枢的声音没有多少情绪起伏,连带着那双细长邪魅的眸子,都有些幽深。
那天晚上之后,她就没有再见过他了!
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情,连枢本就幽深的眸子,是一片无垠的墨色。
她谁都不欠,唯独欠了寻绯墨!
闻言,蓝洛瞬间蹦了一起,脸上的表情万分复杂,连嗓音都稍稍拔高了几分而不自知,“你说什么?寻绯墨已经来了上京?”
连枢压下眸底翻涌的情绪,凉凉地看了蓝洛一眼,似笑非笑中带了几分幽幽的玩味,“是啊,怎么,你要去向阿绯请安么?”
阿绯是凤临烟的皇叔,蓝洛既然和凤临烟在一起自然是随了凤临烟的辈分,理应唤阿绯一声十三皇叔。
蓝洛哑然无语了半晌。
别说,他还真的喊过寻绯墨十三皇叔。
但是当时他并不知道凤临烟的皇叔就是寻绯墨,要早知道,他肯定是不喊的。
毕竟他和寻绯墨之间,关系不算太好。
那只骚包的狐狸,以前老是欺负他!
“诶,不是……他来上京干什么?闲的无聊么?”蓝洛有些纳闷不解。
“你自己去问他吧!”连枢偏头看向了窗外,漫不经心地掷出了一句话。
“哎!”蓝洛叹了一口气,整个人犹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软趴趴地趴在案几上,白皙的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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