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实把那张纸又挡回去,说:“你的‘主人’是谁?是ta让你喊主人的吗?”
辛白捂着耳朵拼命摇头,像只缩回壳里的乌龟,“我不能说,我不能说,主人会惩罚我的,对不起主人,我错了,我写稿,好好写稿!”
陈实以退为进,“你身上的伤疼吗?”
辛白流着眼泪点头。
“我带你去做个检查,治疗一下,好不好?”
随后,陈实叫来林秋浦和彭斯珏,林秋浦虽然嘴上不说,但神情中透出对这个“戏精”的反感,作为一个正经又正直的人,他最看不惯这些不老实的嫌疑人。
辛白被带到彭斯珏那里,脱了衣服作检查,几人看见他身上有许多血痕和淤肿,新伤盖着旧伤,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手臂上还有烟头烫痕,彭斯珏发现他后背有鞭痕。
“把裤子也脱了。”彭斯珏说。
“脱裤子?”辛白看了一眼在场的林冬雪。
“要不我回避一下?”林冬雪说。
“哎嘿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脱裤子,还有点兴奋呢!”辛白脸红红地开始脱裤子,他很爽快地准备脱内裤,被陈实叫住:“哎哎,没人要看你那个。”
“这检查不彻底呀,法医验伤都得tuō_guāng光的。”辛白埋怨道。
只见他的腿上也有不少伤,主要是抓挠和鞭打出来的,辛白摸着私处羞涩地说:“这里也有伤……”
“大家先出去一下,我来验。”
彭斯珏说,一会功夫又把几人叫回来,这时辛白已经穿上了衣服,跟个小孩一样坐在解剖台上晃荡着双腿。
彭斯珏说:“他尿道肿了,阴.茎上有电击瘢,自述是被那人用一种东西插入尿道放电折磨他。”
“真……真够变态的。”林冬雪简直无法想象那画面。
“这些伤是别人弄的吗?难道不是你自己搞出来的?”林秋浦质疑道。
“不是我!不是我!”辛白大声说,突然躺在解剖台上,捂着肚子打滚,“肚子好疼,我肠子里有磁铁,疼疼疼疼疼!”
彭斯珏准备上前检查,奈何这家伙挣扎得太厉害,根本不能近身。
林秋浦皱眉道:“又在演戏,一问到关键的事情就演开了,戏精!”
“我觉得还是照个x光吧!”陈实说,“他的小说里出现过这种桥段,有个变态给死者喂磁铁,那一段写得相当真实,会不会是他的亲身体验。”
“喂磁铁会怎么样?磁铁又没有毒。”林冬雪好奇地说。
“一小块磁铁是没有关系的,但是如果是多块,它们会在肠子里相互吸附,这不致命,但时间久了会让肠道坏死和发炎。”彭斯珏说,“带他去照x光!”
与此同时,龙安市某超市里,悬挂在天花板上的电视播着广告,“什么茶,清茶肠;清什么,清肠道;什么牌,常清牌!通肠清便,认准常清牌清肠茶,常清牌清肠茶我们都爱用,用了常清牌清肠茶,肠胃舒畅不便秘,就用常清牌清肠茶!”
每次听到这广告,他就头皮发麻,额头上鼓起一段血管。
这该死的广告,每隔三分钟就要播一次,他每天在超市里工作十个小时,这就意味着要反复听一百次,一百次!!!
“哥,西兰花的码是多少?”同事小王问。
“xd9873!”他不耐烦地回答。
他继续给客人称菜装袋,一大堆老头老太太拥挤在称斤处前面,根本没有排队的意识,身上散发出老年臭。
一个老头把手中的一大把芹菜甩到柜台上,大咧咧地和旁边的老太太聊天,芹菜上的泥土溅到他手上。
他拿起袋子,机械地装袋称斤,老头熟视无睹地取走,在这里站上十个小时,能听到十句“谢谢”都是奇迹了。
怨气在体内不断累积,快涌上来了,快涌上来了!
“什么茶,清茶肠;清什么,清肠道;什么牌,常清牌!通肠清便,认准常清牌清肠茶,常清牌清肠茶我们都爱用,用了常清牌清肠茶,肠胃舒畅不便秘,就用常清牌清肠茶!”
又来了,他感觉血压在升高,快涌上来了。
“哥,西兰花的码是多少?”
“xd9873!”他回答,语气更加不耐烦。
“什么茶,清茶肠……”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把拍这广告和播这广告的人诅咒了十八遍,克制着心中快涌上来的那股力量。
“哥!”小王讪笑着,“西兰花的码是多少?”
生活就是一天一天重复着的折磨,他的鼻孔翕动着,体内的某种能量已经上升到了临界值。
他拿起一根白萝卜,走到小王面前,小王脸上带着讨好而茫然的笑容,突然白萝卜落下,砸在小王脸上,萝卜断成两截。
他高举起电子秤往小王头上抡,大喊:“xd9873!xd9873!xd9873!猪脑子,给我记住,别问了别问了!”
小王那颗丑陋的脑袋慢慢变扁,像压扁的水萝卜一样沁出鲜红的液体,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老头老太太们落荒而逃,相互绊倒并踩踏,发出惨叫。
他拨了一下被汗水打湿的头发,举起双手高喊:“你们是活着的人吗?啊?”
“什么茶,清茶肠……”
他把沾着血的电子秤扔向天花板的电视,大喊:“我qnm!”
在肾上腺素的作用下,他的鼻孔扩大到极限,贪婪地吸入被血腥味浸透的空气,如此甘美,这才叫活着,这才叫活着……
“哥,哥,西兰花的码是多少?”小王的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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