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医院,田蜜蜜打听来的结果是,乔笙在今早上就已经离开出国了,他在院长处留了字条给她。
周若初接过字条打开一看。
“对不起,这句欠了五年的道歉,终于还是没有勇气面对面对你说,是我的执念太深害了你也害了我哥,现在我终于能放下了,唐伯父的情况已经稳定,后续院长会跟进,不出意外三天内会醒过来,我走了,虽然你们的原谅对我来说是奢望,但依然希望能在你们结婚的时候喝上一杯喜酒,祝福你们。”
周若初缓缓放下字条。
乔笙曾经做过的那些错事余臻都跟她说过了,她以为自己会很生气会很恨他,但事实上,余臻说完的那一刹那,她竟然很平静,平静的超乎自己想象。
兜兜转转那么久,她和啊则经历的、错过的都在冥冥之中成了他们感情越连越紧的粘合剂。
她不再彷徨不再犹豫不再逃避,此生,只要守着他到老,已是弥足珍贵。
把纸条放在床头柜上,她轻轻落座在床沿,扣住宫煜则的手,满足地笑了,“你看看你,多少人都等着喝我们的喜酒呢,虽然我已经是宫太太了,但你可还欠我一场盛世婚礼,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握着大手贴在脸颊旁,她平静地说着,“啊则,快醒来吧,我想穿上世界上最美的婚纱给你看,只给你看好不好?”
门口敲了两下,余臻推门而入,还提着一个保温壶,一脸狐疑。
田蜜蜜接了过来在手里晃了晃,“你做了什么?给我的还是给啊初的?”
说话间,她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扑鼻的鸡汤香气瞬间溢出房间,飘的整个屋都是香味。
因为这个味道,周若初整个人都凝滞了,她徐徐转头,清冽的眸一瞬不离地盯着田蜜蜜手中的保温壶。
‘清清最喜欢妈妈熬的鸡汤了,妈妈熬的鸡汤是全世界最好喝的。’
‘只要宝贝喜欢,妈妈每天给你做。’
‘不要不要,那妈妈就太辛苦了,清清不要妈妈那么辛苦。’
‘傻孩子,只要你喜欢的东西,妈妈一点都不会辛苦,妈妈做的开心。’
‘……’
有什么东西哽在喉头,涩的发疼。
毫无所觉的田蜜蜜馋的不行,还撞了撞余臻的肩头,“好香啊,我还不知道,原来你鸡汤熬的这么好?”
余臻也觉得纳闷,摇摇头,“不是我,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病房门口放着这个保温壶,随手给拎进来了,想着问你们是谁忘下的?”
田蜜蜜楞了,“不是你熬的?那我可不敢吃了。”
她立刻将保温壶塞回了余臻怀里,满脸诧异,“没人忘下啊,会不会是谁想进来却没进来直接放门口了?”
田蜜蜜这话说的无心,一说完立刻傻眼了,她和余臻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什么,暗恼自己的嘴巴太不把门了。
温锦容的情况余臻从乔笙那里得知早就讲过,她在唐家大宅里头被发现,全身带伤,好在没有大问题,而根据管家的口述,罪魁祸首直指叶盼儿。
这说明什么显而易见,叶盼儿身份曝光,和温锦容起了争执,伤害了温锦容之后卷走了唐家的东西,却被宫承哲坑骗,落得一无所有还死的惨不忍睹。
听闻今早上温锦容已经醒过来。
她现在就是煎锅上的蚂蚁,分分秒秒都被掏心挖肺的愧疚啃噬却又无法面对啊初,只能战战兢兢做这些微不足道的弥补。
气氛有些僵硬,田蜜蜜干笑着拿过余臻怀里的保温壶放在床头柜上,干笑道,“啊初,我们先出去了,这个鸡汤就放这里了。”
说罢,连拉带拖地拽着余臻出了门。
病房内再度陷入安静,周若初坐在原味沉寂了许久才缓缓侧头看向床头柜。
手伸出,停在半空许久,最后还是收了回来。
她的心结不是一天两天了,虽然叶盼儿的事是阴错阳差,但很多事错误已经铸成,那些过往的伤痛一层层累积,这五年来,她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午夜梦回被那些噩梦惊醒,她能苟活下来,是老天眷顾,而几次三番断她活路的人是血液里抹不去的至亲,她无法欺骗自己彻底释怀,矛盾又痛苦着。
……
郊区一栋隐蔽的私人会所。
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响循序而来,停在最后一间包厢门前,白梨抬起纤细的指轻扣两下,听到应门声,她才推门而入。
徐韵斜靠在沙发上,涂着艳红指甲油的纤白指尖内漫不经心地夹着一根细长的烟,另一只手内捏着一本咖啡色的牛皮笔记本细细审核着,有人进来,她连眉眼都没抬。
“干妈,他已经得手了,现在位居唐风集团董事长,只不过……”
“嗯?”徐韵轻哼一声,慢悠悠地翻了一页,“有话就说。”
“他在龙煜董事会上提出合并唐风集团和龙煜集团两家公司,他有意壮大龙煜,这可不是你的初衷。”
徐韵的眼皮子慵懒地掀了掀,徐徐坐直了起来,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将手中的笔记本压在掌心下,慢条斯理地抽了口烟,神色莫测。
白梨眼观鼻鼻观心,她对徐韵很了解,她的沉默俨然已经动怒。
“干妈,我劝过他。”
徐韵吐出烟圈,细烟弥漫开来,勾勒出她微眯的黑眸深处似隐非隐着一抹阴翳,“他打小就懂事,一向很听我的话,兴许是尝到了反抗的新鲜感,觉得刺激……”
将还剩的大半烟全都碾熄在水晶烟灰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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