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盼儿再回到唐家天已经快黑了。
赶巧的是,温锦容也正好回来,两人在楼梯口打了个迎面,叶盼儿正愁没合适借口将她从医院叫回来,省了她不少事。
温锦容行色匆匆,手里拎着一袋换洗的衣服,见到女儿,她索性也放下东西,拉着她的手拽到沙发上,神色焦虑不安,“你老实告诉妈,你和宫承哲的事是真的吗?还是龙煜集团那些人冤枉的你?”
叶盼儿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而是笑着反拉住她,开门见山问道,“妈,爸书房保险柜的密码是多少?”
温锦容听的一窒,“你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你忘了吗?上次不是跟你说了,要拿几份重要文件吗?你还没跟我说呢。”
换做今天以前,叶盼儿这么问,她已经毫不犹豫地跟她说了,但掺入了宫承哲,她隐隐对一些重要的事有了保留,“密码的事还是等你爸手术做好了,你自己问他吧。”
叶盼儿听的急眼了,但转念一想,她还是忍住了,亲昵地挽着温锦容的胳膊,一脸难受地蹙着眉头,捡今天在龙煜集团董事会上煽情的一面来讲,“妈,谢谢你今天在龙煜董事会上为了挺身做的一切。”
温锦容一听这话,心思已经软了一半,拍着她的手柔声叹道,“说什么傻话,你是妈妈的宝贝,哪有做母亲的不心疼不保护自己女儿的?妈已经这把岁数了,这张老脸还顶用能帮你做点什么妈妈也是开心的。”
叶盼儿紧紧揽住温锦容的肩头,柔声撒娇,“我就知道妈妈对我最好了,妈,我最爱你了。”
“傻孩子。”温锦容一张面容笑的见牙不见眼,“哎,罢了,你现在是公司的董事长,处理的事情也多,你爸现在的情况就算动了手术什么时候能醒也不一定,你要书房保险柜的密码给你也行,就是你的生日啊。”
“生日?”叶盼儿微怔,想也没想脱口道,“可我试过没用啊。”
温锦容不疑有他地笑了,“是农历的生日。”
叶盼儿恍然,一双黑漆漆的眼绽出亢奋的光色。
“清清?”见她发呆,温锦容又把刚刚没得到回复的话题又问了一遍,“你还没告诉妈妈,你和宫承哲的事是假的吧?”
叶盼儿斜睨了她一眼,抽开了手,径自往沙发上一坐,“你心里不是都有答案了何必问那么多。”把玩着指甲上新做的花色,她一脸不耐烦,“我和阿哲是两情相悦,我们都是真心的。”
叶盼儿的态度以及直言不讳地承认彻底激怒了温锦容,“他当初娶你姐的时候也说是真心的,可结果呢?你别犯傻了行不行?”
她就知道,就知道!
这个狼子野心的男人根本不怀好意,弄得她一个女儿人不人鬼不鬼被送进精神病院,现在就连这唯一的一个还不放过。
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温锦容深深喘了几口气,耐着脾气握住叶盼儿的手劝道,“清清,你听妈妈说,你还年轻,对社会阅历还浅,你根本不了解宫承哲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他当初能为了成为唐家女婿卑鄙地毁了你姐的清白,他要是对你姐好就算了,可结果你也看到了,你姐最后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妈现在就剩下你这么一个女儿了,妈不能再失去你,你听妈的话,离宫承哲远一点好不好?”
叶盼儿真的听够了这女人所谓的苦口婆心,她满脸不悦地甩开手,气呼呼地怒斥,“你才不了解他,他是个男人有点野心怎么了,当初要不是唐懿宁犯贱能让他半推半就爬上床,这能怪阿哲吗?不了解他的人是你,妈,我就是喜欢他,以前是我眼瞎,只看到宫煜则的好,可宫煜则根本不珍惜我对他的好,一门心思只扑在周若初身上,现在好不容易有个男人不嫌弃我被宫煜则抛弃,真心真意地待我,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爱我。”
“他那是对你真心吗?他是想利用你啊!”
“闭嘴,我不准你诋毁他。”
疯了,简直疯了!
温锦容被叶盼儿的一番话呛的瞠目结舌。
她现在悔的肠子都快青了,如果早发现清清和宫承哲有一腿,她根本不可能帮她扶上董事长之位,宫承哲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她不知道,但她非常笃定,这个男人接近自己女儿百分百没憋着好屁,清清现在是董事长,手里决策者唐风集团的一切,如果他在清清耳边煽风点火一阵,按现在女儿这栽在甜言蜜语里毫无理智可言的脑子,还不是他手里捏来揉去的棋子。
老唐的病虽然还有希望,但没下手术台前都是未知数,他万一有个好歹,她要如何安心把那么大的公司交托到一个为了男人理智尽失的女儿肩上。
陷入情网中的女人根本毫无理智可言,温锦容看着女儿一心护着宫承哲,心力交瘁地摇头,“好,我们现在不说宫承哲了,你爸明天一早就要动手术,你现在跟妈去医院,一切都等你爸手术结束后再说。”
“明天才动手术,现在去了也没用。”叶盼儿有些懒散地抽回了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温锦容看的火冒三丈,“你为了一个男人看看都变成什么样了?你爸现在生死未卜,只是让你去看一眼你都不愿意?”
“行了,你看看你,用得着小题大做吗?我又没说不去医院,你也说了明天才去动手术,今天我去了也只能干瞪眼,而且重症监护室外头到处都是宫煜则的人,我看着心烦。”
温锦容的怒火一阵阵往外飚,前几天她还因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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