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幼儿园,电话就进来了。
周若初熟练地带上蓝牙耳机,“蜜蜜怎么了?”
“你回来了吗?施工那边发生口角,出了点事故,事态严重,上面要求十分钟后紧急会议,可能会有点棘手。”
冷峭的眸直视前方,清明的脑海极快地翻转起来。
她前段时间出差c城已经见过几个施工队的负责人,也提过要拆大楼的意见,虽然也不是人人都愿意,毕竟这么多年工力耗下去说作废就作废,一时接受不了也是能理解的,但也没有人偏激地反抗过。
现在拆楼提上日程,她也让人亲自去了c城和施工方再三接洽沟通,是确保毫无意外的前提下才敢大刀阔斧地和团队投入设计中,如今却在这节骨上出事,绝对不可能是巧合。
“我知道了,十分钟内到公司。”
摘下耳机丢在一旁,她捏紧了方向盘,脚下的油门急速而去。
龙煜集团,黑云罩顶。
会议室内,议论纷纷,气氛紧迫到极致。
周若初推门进来的时候,已经坐满了人,她了然于心,这场鸿门宴是躲不过了。
“看来就等我了吧!”
见人进来,已经有董事迫不及待开口质问,“周设计师,你不是说过施工方那边已经沟通妥当了吗?为什么还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故,你知不知道已经有人借机生事,拿这件事大肆宣扬做文章说我们龙煜集团和唐风集团狼狈为奸,为了钱罔顾人命。”
有一必有二。
既然有心人会闹出事故一案,就不可能就此偃旗息鼓,不借此大做文章敲山震虎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好的布局。
这要震慑的虎,大概就是她吧!
这还没上纲上线呢,这么快就迫不及待要给她出幺蛾子了。
叶盼儿现在连会议厅都进不了,让她作妖的机会不大,那么剩下的最大可能……
精锐的视线在会议室内转了一圈,最后在宫承哲的身上多停留了两秒。
她记得上次会议她提出拆楼的时候,反对声势最浩大的便是以宫承哲为首的几个亲信高层,结果被宫煜则以雷霆之势压下,他心有不甘,伺机给她使绊子不难理解。
只是拿唐风集团和龙煜集团的名声做赌注,也太狠了。
周若初徐徐走到自己的位置上,视线在空着的主坐上一掠而过,出了事故作为总负责人的宫煜则要去处理紧急善后并没来。
而这点夹缝时间,恰巧成为宫承哲拿来开涮她的最佳时机,还真是步步为营,层层算计啊。
“各位,事发突然,具体情况我还没有了解,不过我能保证的是,施工方那边我是确实沟通过已经万无一失的,出现纰漏必定有不为人知的内幕。”
“你什么意思?是说有人蓄意陷害你吗?”有人气不过,怒拍而起。
这人周若初眼熟,正是宫承哲一派的人,瞧瞧,正主坐的纹丝不动,嘴角带笑,只要下面的人鼓动,就足以让她举步维艰。
可就这样认输,她就不叫周若初了。
“有没有陷害暂且不论,但现在出了事故,我们是不是应该先管好自己的部门,把善后工作做好,安抚大众情绪,而不是在这里,开这种毫无意义的讨责批斗会。”
“我们应承下让周设计师拆楼,是因为信任你的才能,但是现在出了事,你难道就只想着怎么脱责吗?如此不负责任,我们董事会怎么敢把百盛园这么庞大的项目交付在你手里。”
双拳难敌四手,周若初一句话未完,已经有忍无可忍的人插话进来,你一句我一句,根本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她已经把她淹的够呛。
“这样吧!”宫承哲插话,闲凉的姿态就像个局外人,完全没有因为公司名义受损而有丝毫怒意。
冷静的这么过分,说他不是罪魁祸首她都不信。
周若初冷眸相对,已经预见他接下来必定没有好话。
“周设计师既然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那我们董事会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现在证据没找到,我们倒是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自证清白。”
“宫总,您也太好说话了,今天这事,摆明就是这个姓周的责任,我早就说过,这么年轻的女人只是个花架子,有那么两下也是虚的,全是糊弄人的,就是没人相信,现在好了出了事还只知道推卸责任,煜少还这么上赶着为她擦屁股,我看哪,不如直接报警,让警察先把人扣下再说。”
“哎,廖老,这事可不能这么说,这vicky小姐可是拿过国际设计大奖的,有真才实学是真的,就算这事她又责任,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们也不能因为她犯一次错就给判下死刑不是,毕竟她可是立下军令状的人啊。”
这话头一起,不少人全都来了劲,“宫总说的对,这女人可是亲口立下过军令状的,要是半个月出不了详细全景设计图,是要十倍赔偿损失的。”
“没错。”宫承哲笑得斯文无害极了,“不过现在出了事故,社会大众情绪很大,两家公司必须加紧脚步压下这件事才行,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时间压缩,最快时间内让周设计师拿出设计稿来。”
周若初的脸淬过浓浓的阴霾,半个月已经是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再要压缩,等于要让她整个设计团队都不用吃喝睡地日以继夜去赶才有可能完成。
她是设计师,不是刽子手,这种送命的任务,她绝对不可能答应。
“宫总,术业有专攻,您是没学过设计才不懂设计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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