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砰一声被重重放下,“还是你以为一杯茶就能洗干净了你爬主人床,害死我妈妈,害死我的肮脏?”
赵丽秀的脸登时跟调料盘翻了似的,不敢发作,却只能生生憋着干瞪眼,涨得脖子都成猪肝色。
“要不是我命大,现在估计连骨头都被你们拆分卖了吧?”
“闭嘴,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对我妈大呼小叫,不要以为爬了煜少的床,就上天了,野鸡就是野鸡,插上凤凰毛也成不了凤凰。”肖婉清怒拍而起,横眉竖目的德行哪有一分平日里伪装的温柔可人。
“婉清,闭嘴!”傅文渊怒喝。
看他们炸了,傅七夕就放心了。
淡定自若地把玩着眼前的勺子,“让我猜猜你们今天喊我来的目的,肖婉清被宫承哲一脚踹了?所以你们又上赶着巴结我来了?”
被说中了,傅文渊的脸色直逼锅底。
面子里子他都给傅七夕足足的了,这丫头还敢这么蹬鼻子上脸,怎么说他还是她老子,就算她不承认,打断了筋骨还连着血是事实。
“我是你爸,你敢不帮我,小心天打雷劈。”
赵丽秀是个眼力尖的,没等傅七夕开口,就拉了拉傅文渊的袖子,傅文渊憋到嘴边的气,竟然生生吞了下去。
傅七夕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瞧傅文渊这炮筒都点上了,居然还能忍下的火气,看样子,事情可能不单单是肖婉清被踹了这么简单。
想什么来什么,赵丽秀转眼又端出了好脸色,仿佛刚刚被羞辱只是无关痛痒,卑颜屈膝到让傅七夕大跌眼镜,“七夕啊,你说的对,都对,怪不了你爸心急,我们也是被逼到走投无路,只要这件事你答应了我们,从今往后,我们绝对不找你任何麻烦,可以立字据为证。”
立字据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指望傅家这群良心都没的人会有信用,简直天方夜谭,不过这会儿,她关心的倒不是这个了。
“什么事?”
赵丽秀觑了一眼自家女儿,装模作样地叹声道,“婉清她怀了宫承哲的孩子,昨天刚查出来,可她已经被龙煜集团解雇了,宫承哲的电话都是秘书接的,也没有个准信,面也见不着,我们也不敢闹,你也知道,事情难堪了,像宫承哲这样的人碾死我们太容易了。”
都到这步田地了,还想着利用孩子置之死地而后生。
睨了眼羞愤难堪的肖婉清,傅七夕丝毫不同情地嗤笑了声,“我劝过你,多行不义必自毙,知道你把我锁在小黑屋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数着的每分每秒都在想着如果我有命出去,我一定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你觉得我还会帮你?”
她站起身,视线掠过每张形色不一却同样贪婪恶心的嘴脸,怒声掷地,“今天我就当自己没来过,从今以后,我和傅家再无关系。”
“傅七夕!”傅文渊在身后怒喝,“你敢踏出这扇门试试,我现在就把你妈妈的骨灰摔的粉碎。”
傅七夕猛地转身,就见傅文渊手里高高举着白色的瓷罐,呲目尽裂的模样完全不像在开玩笑。
她狠狠瞪着,内心翻涌着岩浆般的怒火,一次次窜上嗓子眼,烧的她脑袋发涨,差点理智尽失。
她阖上眼深呼吸再深呼吸,再睁开,冷光猎猎,“最后一次!”
——
傅七夕坐在咖啡厅靠窗位置,对面就是世洲酒店的总统套房,视线所及,清清楚楚。
酒店一楼,宫承哲把车交给泊车小弟,转身进了酒店,约莫五分钟,他上了楼,敲响了总统套房的门。
门一开,女人妖娆光裸的手圈了出来,将他带了进去。
她端起手边的柠檬水,轻抿了一口,然后慢条斯理地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翻出王悦雅的号码,将那条没有被删除的肖婉清和赵丽秀的对话录音发了过去,顺带附上世洲酒店总统套房的地址。
一切准备就绪,她起身,回到世洲酒店大堂,坐在靠角落不起眼的位置上等着。
王悦雅会不会来,她不确定,但是肖婉清今天必定会很难看,宫承哲是不可能留下这个毒瘤祸害自己。
既然肖婉清可以为了钱权无所不用其极,她何不将计就计搅的他们不得安宁。
王悦雅比想象中来的还要快,形色匆匆冲进酒店的时候,傅七夕压低了脸,暗暗笑了。
好戏就要上场。
见王悦雅见了电梯,她拉住路经的一位清洁大妈,用一百块换了一顶鸭舌帽,跟着进了另一部电梯。
她站在不远处的走廊转角口,看着王悦雅畅通无阻地推开她事先让肖婉清留的门缝,不出所料,下一秒,房间内立刻爆出高分贝的怒吼。
两个都是被龙煜集团赶出去的丧家犬,肖婉清的筹码是孩子,而王悦雅的筹码无非是正房太太这个头衔。
多狗血的桥段,却上演的大快人心。
她走出走廊,本想靠近房门口听个仔细,却瞧见,王悦雅拽着肖婉清的头发直接将她拖出了房间,甩在走廊上。
她眼疾手快退了回去。
肖婉清为了把住宫承哲这块肥肉,除了一身皮肉功夫已经没底牌了,所以被王悦雅拽出来的时候,身上还半挂着一件香槟色的超短吊带蕾丝睡裙,大半春光都泄在外面,看样子早就迫不及待大展身手勾引宫承哲了。
“承哲,救救孩子,救救孩子……”
肖婉清的愚蠢让傅七夕差点爆了粗口。
王悦雅在恨不得杀人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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