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认识啊……”檀悦笑眯眯地喝了口茶:“熟人?我听他说,你与他是曾经在玄冰阁中一同修炼?逆行经脉的修炼?”
顾子衍却并未回答檀悦的问题,只径直问着:“他在西遥城?”
“嗯。”檀悦颔首:“在西遥城,不过混得不太好。”
话毕,又看向了顾子衍:“不过话说回来,你与他既然同在玄冰阁中接受训练,却为何如今两种境遇?你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可是他,却因犯了罪,被黥面,虽然如今被赦免了,却也仍旧被人追杀,四处逃窜,只能做着最低等的活计维持生计。”
听檀悦这么一说,顾子衍的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他在哪里?”
檀悦眨巴眨巴眼:“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是否,也应该回答回答我的问题?”
顾子衍抿了抿唇:“我与他是同一批进入玄冰阁的,也的确在一同接受过训练,那时候,我与他二人,是那一批中天赋最好的二人,我们虽然暗中较劲,关系却也是最好的。”
“后来……”顾子衍眯了眯眼:“我们在修炼之中,每小有所成,都需要出去完成一次任务,权当锻炼。”
“我也不知道,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遇见了什么,被执行了黥面的刑罚,随后,便叛离了玄冰阁。他知晓不少玄冰阁的秘密,因此,玄冰阁一直都在追杀他。只是他也素来聪明,许多次与玄冰阁的人交手,却也从未被抓住过。”
“此前炎国皇室一直在清理玄冰阁的人,玄冰阁不敢在炎国境内光明正大地行事,倒是给了他机会。后来我成为炎国国师之后,玄冰阁的人在炎国的境况倒是稍稍好了一些,只是阁中上下忙着布局,再加上知晓司瀚的人渐渐少了,倒也没多少人过问那件事情了。”
檀悦扬了扬眉:“所以,你如今知晓了他的下落,是要准备,杀了他吗?”
顾子衍嗤笑了一声:“我杀他做什么?我与他没什么不同,都不过是玄冰阁的一枚棋子罢了,且他离开玄冰阁也已经有好几年了,玄冰阁中如今的一切与他知晓的早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便是他将自己知晓的一切都说出去,对玄冰阁也造成不了任何的损失。”
“棋子?”檀悦眸光定定地落在顾子衍的脸上,倒是有些诧异,他会用这两个字来形容自己,半晌,却是笑了起来:“即便是棋子,国师大人也定然是最难以控制的那一颗,一旦棋子有了自己的思想,有了自己的野心,就不会再甘心做一颗棋子了。”
“国师大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只做一颗棋子呢。以前,国师大人兴许只是玄冰阁的一颗棋子,如今,只怕整个玄冰阁,都已经沦为国师大人的棋子了吧?”
顾子衍转过头来,目光定定地落在檀悦的脸上,眸光中带着杀意。
只是檀悦却似乎全然没有察觉到一般,仍旧笑眯眯地看着她。
好一会儿,顾子衍却也忍不住攸然笑了起来:“我家娘子,还真是聪明呢。只是有时候,聪明的人,容易短命。”
“是吗?”檀悦仍旧笑着:“我觉着吧,我虽然勉强算得上聪明,可是比之国师大人,却是差远了呢,我大抵应该,能够比国师大人活得,稍稍久那么一些吧。”
顾子衍低下头笑着:“我与娘子两个短命鬼,果真是天生一对。”
说完,才又接着道:“娘子还未曾告诉我呢,你与司瀚是如何遇见的?他如今又在哪儿?你若是不愿意说也没有关系,我总能够查出来的。”
这话,檀悦倒是没有丝毫怀疑,也并不想隐瞒:“我也忘了什么时候遇见的他了,应该是天气还挺冷的时候,有一次我从府外回来,遇见了浑身是伤,又被冻得浑身冰冷的司瀚。大抵那日我心情甚好,便顺手将他给救了下来。”
“我顺手一救,也没有放在心上,谁曾想,前段时日他似是养好了伤,突然找上门来,说想要为我跟在我身边为我效命。我没有收留来路不明的陌生人的习惯,且他一个大男人呆在我身边也不怎么妥当,我就拒绝了。”
“今日我出府探望娘亲,却发现,他在我娘亲的绣庄上找了一份搬运重物的苦力活。”
檀悦目光落在顾子衍的脸上:“说起来,我觉着你这位同门,与你的容貌倒是不相上下啊。我倒是极难见着同你容貌能够相提并论之人。”
“他与我不相上下?”顾子衍嗤笑了一声:“你大抵是瞎了。”
“你难道没瞧见,他额头上那黥面?”
“嗯,虽然那黥面的确有些影响,不过你也并非十全十美啊,你没有头发啊。”
顾子衍紧抿着唇:“他的黥面不可能除掉,而我的头发,是可以长出来的。”
“可是你一日为炎国国师,你就一日不能蓄发。”
“……”顾子衍没了声音,只嗤笑了一声,站起身来:“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檀悦难得见顾子衍吃瘪的模样,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顾子衍脸色更难看了几分,人影一闪,便消失在了屋中。
檀悦闷声笑了一会儿,端起桌子上的茶,正要喝,却又想起先前顾子衍的话,只又将茶杯放了下来,扬声唤人:“来人,再重新给我换一杯茶,顺便上一些茶点来。”
杏雨从外面端了茶点进来,见屋中只剩下檀悦一人,微微愣了愣,才长长地吐了口气,快步走到了檀悦身侧,将茶点放了下来。
檀悦笑了一声:“这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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