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生实在是不懂人这些复杂的弯弯绕绕，却也知道，檀悦的话应当是真的，便只得不情不愿地应了下来：“哦。”
檀悦见狐生这副勉强模样，嘴角勾了起来：“就这么不愿意跟着檀清影？”
“那是自然。”狐生撇了撇嘴：“檀清影这个人吧，长得一般般，心眼挺多，而且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实在让人觉着有点恶心。”
“恶心？”檀悦挑了挑眉。
狐生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就随口说说，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哟。”檀悦笑了起来：“怎么着？身为我的灵兽，与我之前，还有了不能说的小秘密了？”
“……”狐生听檀悦这戏谑的语气，嘴角抽了一下，脸上写满了不情不愿，好半天，才叹了口气：“你非要听，可别怪我污了你的耳朵。”
“此前檀青怀将檀清影关在那处原装之中，你知道，檀清影是如何逃出来的吗？”
檀悦摇头，她虽然好奇，但是檀清影素来手段多，她也不怎么意外。只是听狐生这语气，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让他都觉得难以启齿的东西？
狐生深吸了一口气：“檀青怀派去守着檀清影的守卫都是些男人，檀清影就动了动心思，勾引了几个守卫，和那些守卫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关系，然后就借着檀青怀出事的时候，说服了那些守卫，让那些守卫将她放了出去。”
“哎哟，我从来没见过那样恬不知耻的女人，竟然连这种法子都想得出来。”
狐生说着说着，愈发来劲了：“而且虽然之前你没有吩咐我，可是因为近来檀清影总在檀府外面徘徊，我也去跟踪了一两次。檀清影逃出来之后，身上也没什么银子，就住在城中一处小院子里，且靠着做暗娼来维持生计。”
狐生摆了摆手：“哎哟，我见到过一两次，简直不堪入目。那个女人自从出了事离开檀府之后，就彻底堕落了。完完全全把自己的*当作是工具……”
檀悦亦是有些诧异：“她虽然已经被檀晋南赶了出去，可是明面上的身份，却也仍旧是檀府的小姐，她就不怕自己做的这些事情被发现，以后再也没有办法回到檀府，回到这楚城的上层圈子吗？”
“呵……开什么玩笑？檀清影这人多聪明啊，她怎么会让人抓住把柄？这些事情，都做得很隐蔽，若不是我是一只狐狸，打探消息比较方便，只怕也发现不了。”
狐生想了想：“不过主人你说的倒是很有道理啊，若是能够握住檀清影做这些事情的证据，握在咱们手中，以后咱们也就不用怕檀清影了对吧？”
“我何时怕过她？”檀悦挑眉。
“没有没有，主人你这样聪明，实力又强，檀清影在你跟前，那简直什么都不算的啊，主人怎么会怕她呢？”
“只是我觉着，虽然主人并不会怕她，拿捏住她的把柄，以后对付她也容易一点嘛。”
檀悦嗤笑了一声：“你高兴就好。”
狐生心满意足了，过了一会儿，却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偷看檀悦了。
檀悦眉头轻轻蹙了蹙：“你做贼一样的看我，是在做什么？”
狐生轻咳了一声：“主人你难道没有发现，唔……”
狐生歪着脑袋，似乎是在仔细措辞。
“有一件，原本应该发生的事情，没有发生吗？”
“嗯？”檀悦一脸的疑惑：“什么事？”
狐生几乎跳了起来：“我还以为主人你知道，只是碍于女人的面子，所以一直憋在心里，没有说呢，敢情，你根本就没有发现啊？你根本就是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本来应该发生的吧？”
“好好说话，别跟我卖关子，什么应该发生却又没发生的事情，我压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狐生神情愈发激动了几分：“哎呀！聘礼啊！”
“嗯？聘礼？什么聘礼？”檀悦仍旧茫然。
“上次顾子衍不是答应，过两天就会来檀府下聘的吗？这都过去一二三四五六天好多天了，可是顾子衍一直没来下聘，而且，最近这段时间，也没有半夜三更跑来找你了啊！”
“你真的，一点也没有想起吗？”
狐生也没有看檀悦的脸色，只在灵泉幻境中来来回回地踱步：“哎呀，我一直以为你是口硬心软，没想到，你是真的没有将顾子衍放在心上啊？”
“哎哟，这么久了没来下聘，你也不去问问，万一他反悔了，不愿意娶你了怎么办啊？”
檀悦耳朵里脑子里尽是狐生不停地碎碎念，终是忍耐不住，抬起了手来：“停停停，你给我消停会儿！”
狐生的声音戛然而止，一脸委屈的看着檀悦：“我也是担心你啊，难得有一个人愿意娶你。”
“……”檀悦嗤笑了一声：“说得好像我嫁不出去了一样，从现在开始，给我闭嘴，立刻消失。”
狐生啧了一声，却也不敢忤逆檀悦的意思，只飞快地从灵泉幻境之中消失了。
一下子安静了。
檀悦眉头才缓缓皱了起来，最近府中发生的事情不少，她忙着看戏，忙着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倒是真的将下聘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一直都未曾想起过。
今天猛地听狐生说起，才一下子反应过来。
原来，之前顾子衍还说过那些话啊。
原来，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檀悦眉头拧了起来，这应该，已经是顾子衍第二次食言了吧？
上一次是因为出了事，这一回，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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