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文迪清冷一笑,“只有你能让秦域真正死心。叶小姐,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别忘了,你父亲还等着你呢。”
叶蔓不记得自己是如何走出咖啡厅的,她只知道那份离婚协议握在手中,好似有千金的重量。
叶蔓招了辆出租车,向司机报了秦域公司的地址。
她赶到公司的时候,秦域正在开会,秘书胡佳将她带入休息室中等候。从早上九点一直等到午后,漫长的几个小时过去,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桌上的咖啡早已冷掉。
叶蔓起身走近书架,一本翻开的书静静地躺在桌面上。上面重点部分已被秦域圈点过,连字都写得这样苍劲潇洒,就是这样的男人,以后将不再参与自己的生活 。
想至此处,叶蔓的心不受控制的痛了一下,随后她拿起桌上的笔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跃然纸上“芭蕉不展丁香结,同向春风各自愁”笔落,两滴清泪滴落纸上,晕开,像极了两朵梨花,此中多少无奈多少爱,尽在不言中。
转瞬,叶蔓用手背狠狠地擦去脸上的泪水,同样用这只残手她翻过一页书,横下心,在那上面决绝地写道“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字迹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叶蔓不禁失笑,当年,纳兰容若写给沈宛的时候,是不是也这样的决绝,再想想自己,怎么这么应景呢?
身后休息室的门发出嘎吱一声轻响,紧接着是沉稳而熟悉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叶蔓回头,只见秦域已经来到身边,他一身英俊笔挺的阿玛尼西装,俊容淡定沉稳,只是稍显清瘦了几分。
与此同时,秦域的目光深深凝看着她,三月光阴,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她却已经消瘦的不成样子,脸蛋只剩巴掌大小,肌肤苍白的完全褪去血色,原本红润的唇也失去了莹润的光泽,只剩一双乌黑的大眼,依旧明亮灼人。
叶蔓低头站在那里,双手交叠着,有几分莫名的慌乱。而秦域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她拥入怀抱,“为什么没有好好照顾自己?”他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关切。
只这平淡的一句询问,叶蔓的呼吸几乎在这一刹那窒息,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秦域修长的指,指骨分明,指腹轻轻划过她细腻的面颊,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别哭,蔓蔓,我回来了,我会照顾你的。”
叶蔓侧开面颊,逼迫着自己退离他温暖的怀抱。是的,他回来了,可是,秦域,你知道吗?你回来的太晚了。一切,都结束了,再也无法回头。
“秦域,我一直在等你回来。”叶蔓唇角扬起一丝苦笑,从包中取出那份离婚协议,“我们,也该谈谈离婚的事。”
秦域揽着她的手臂微不可闻的一颤,英俊的脸庞依旧沉稳淡定,深邃的目光扫过她苍白的脸颊,而后微苦的一笑,“离婚?好啊,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叶蔓眼中的泪都已干涸,目光却是灼灼而坚定的,她绝不能在这一刻退缩,她的爸爸还在监狱中等着她。
“秦域,发生了这样的事,你觉得我们还能继续生活在一起吗?
气氛瞬间沉入死寂,秦域高大的身体矗立在那里,像石塑雕像。他目不转睛,深深的看着她,墨眸些微的潮湿。
短暂的沉默后,他温厚的手掌缓缓托起她苍白的小脸,苦笑着开口,“叶蔓我不在乎你心里还有萧逸飞,我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只要你留在我身边就好,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他的有力的手掌按在她肩头,深情而忧伤的凝望着她,“蔓蔓,我不想失去你。”
叶蔓强忍住夺眶而出的泪,她紧抿着唇,唇角的笑越来越苦。每一次都是这样,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在她身边。而在她心痛的快要死掉的时候,他才来说这些缠绵入骨的情话。
如果是从前,叶蔓依旧会缴械投降,可是,这一次不行,她不能那么自私,她还有要保护的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父亲老死在阴暗的监狱中。
秦域不想失去她,可是,她的父亲更不能没有她,现在,只有她手中的离婚协议能救父亲的命。想至此,她用尽全力的推开他。
“可是我受够了!秦域,我受够了你和旧情人纠缠不清,我受够了你一个月一次的‘临幸’,我也,受够了你的欺骗。”
秦域漆黑的眸子紧盯着她,眸中蕴藏了太多的复杂情绪,有疼痛、错愕、还有强烈的恨,他如此低姿态的恳求她留下,可换来的却是她的声声质问,是啊,在她的心里,从来就没有过他的存在,她也许早就受够了,她一心只想着和萧逸飞双宿双飞。
“秦域,当年,你真的是因为外婆留给我那15%的秦氏股份才和我结婚吗?她依旧是不死心的,她想亲口听秦域告诉她,那一切只是乔薇的胡言乱语,他从来没有欺骗过她。
秦域高大的身体陷入柔软的真皮沙发中,他随手点了根烟,火光在两指间忽明忽灭。
深邃的墨眸中透着一股骇人的清寒,刚毅的唇角却邪气的扬着,“既然知道了,我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不错,是的。”
虽然早已知晓答案,但亲口听他说出来时,叶蔓的心还是猛烈的抽痛着,渐渐的沉入谷底。其实,这样也好,总可以死心了。
“那时候我虽然坐上了秦氏总裁的位置,可虎视眈眈的人太多了,有了那15%的股份,我就能稳操胜券。其实,我也可以为了股份和别的女人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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