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蔓僵直的站在原地,好像根本听不到她的声音,一双眸子睁得很大,却空洞的骇人。“你刚刚说什么?我的孩子没有了?她没有了是不是?”
柳清霜不忍的点了下头,“若曼,她因为无法承受剧烈的外力撞击,将你送来医院的时候,她已经失去心跳了。”
“不,别说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叶蔓拼命的摇头,泪珠顺着苍白的面颊噼啪的滚落,她踉跄的后退,然后突然转身,不顾一切的向长廊尽头跑去。因为身体太虚弱的缘故,她才跑了两步,双腿一软便跌倒在地,脚上宽松的拖鞋也甩了出去。
“叶蔓!”萧逸飞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伸臂试图将她从地上抱起。“叶蔓,你刚做完手术,你要去哪儿?”
叶蔓奋力的挣扎,失控的哭喊着,“放开我,你放开我。我要去找秦域,我要告诉他若曼的存在……秦域那么喜欢孩子……可是,为什么他还不知道我们孩子的存在,若曼就已经从这个世界上消逝了……”
“叶蔓,你振作一点好不好?秦域离开了,孩子没有了,在你身边的人只有我,我会永远陪着你。”萧逸飞紧紧的拥着她,不肯放手。
叶蔓在他怀中放肆的哭泣,双手紧抓着他衣领,含泪的眸子一片涣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残忍?我的若曼已经四个月大了,她已经发育成型,她有呼吸、有心跳、有感觉了,还有六个月,她就会来到我身边喊我妈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上天要将她夺走!”
萧逸飞的手掌抚摩着她哭到绝望的脸庞,心中泛起一阵阵疼痛。叶蔓并没有错,她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
“秦域,秦域,你在哪里?”叶蔓不停的呼唤着秦域的名字,最后体力不支的昏厥在萧逸飞怀抱。
“快叫医生。”他打横将叶蔓抱起,快步向病房中走去。而与此同时,在大洋彼岸,秦域突然从噩梦中惊醒。
罗马的清晨,天空是湛蓝色的,万里无云。
秦域靠坐在床头,手掌紧捂住左侧胸口,胸腔中,心脏狂烈的跳动着,抽痛一阵强过一阵。
“怎么?做恶梦了?”陪护床上,沈知深懒洋洋的坐起。
秦域墨眸幽沉,短暂的沉默后,低哑的开口,“帮我订明天的机票,我要回国。”
“什么?”沈知深惊愕,“你疯了吧,手术不到一个月就出院?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我梦到叶蔓一直在哭,我放心不下她。”秦域剑眉深锁。
沈知深简直无言以对,无奈的伸出两指,按着发疼的太阳穴。
不过一个梦而已,至于小题大做的吗。叶蔓那个女人真是秦域逃不过的劫数。
“医生说你至少要留院观察一个月,秦域,如果你一意孤行,那我只好将你住院的事告诉秦将军。我管不了你,只有让你家老爷子来了。”
“你威胁我?”秦域冷挑起眉梢。
沈知深一叹,“兄弟,我也是为你好,再忍几天吧。”他说罢,身子一歪,再次躺倒在陪护床上,双手撑在脑后,眯眸盯着头顶的天花板。
“真搞不懂你,究竟能有多爱啊?女人这种东西,关了灯脱了衣服,还不都一个样。”
雪白的病床上,秦域俊脸沉冷,漆黑的墨眸席卷着深谙的漩涡。他也曾无数次告诉自己,女人还不是一个样,没有叶蔓,他照样是呼风唤雨的秦总裁。可当他喝的咛叮大醉,将一个妖艳的金发美女压在身下时,强烈的感官刺激下,他的身体已经有了本能的反应,却在最后的关头抽身而起。
他懊恼的跌坐在一旁,血红的液体猛灌入口中。脑海中不停浮现的是叶蔓的脸庞,她看着他,绝望而忧伤的笑。原来,他可以欺骗任何人,却无法欺骗自己,叶蔓已经在他心上根深蒂固,若要强行挖心剥离,那该是怎样的一种痛呢?他连想都不敢想。
“不一样!”秦域斩钉截铁的回答,“如果你的生命中出现了那样一个人,其他人都变成了将就,而我不愿意将就。”
沈知深吧嗒了下嘴,感觉真够酸的。
压在枕头下的手机嗡嗡的响了起来,沈知深扫了眼来电显示,又是魏如歌打来的,这一天已经打了不下十几通电。话,她不烦,他都烦了。“你前女友的电话,还不接?”
“告诉她我睡了。”秦域翻转身形,重新躺倒在病床上。
沈知深按下接听键,随口敷衍了几句后,迅速的挂断。而电话另一端,魏如歌听着话筒中传出的嘟嘟忙音,脸色几近扭曲。
啪的一声,她将手机重重摔在墙角。“秦域,你居然敢敷衍我!”
魏如歌坐在床上生闷气,床头柜上的座式电话机叮铃铃的响了起来,“喂。”魏如歌没好气的开口。
“魏小姐,最近似乎脾气很大,我正好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对于你来说,应该是好消息。”电话那头传来私家侦探的低笑声。
“有话快说。”
“你不是让我调查叶蔓怀孕的事,几天前,她流产了,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
“真的?魏如歌喜出望外。“看来连老天都在帮我,秦域是我的,一定是我的。”曾经高贵端庄的钢琴皇后,如今却几近癫狂,爱情啊,真是害人不浅的东西。
医院中。
自从叶蔓醒来之后,整个像变了个人一样,每天发呆的坐在窗前,看窗外树木在寒风中摇曳,忽而卷起地面上的枯叶,随风漫无目的地跑上一段距离,她就会痴痴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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