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然皱着眉头,看他不肯离去,斥了一声,“走啊!”
可杨树也是不能挪动半分,用一种倔强的眼神看着她。
似乎是在无声的抗议。
聂然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又一眼刀飞射到了宋一城的身上。
这个帮倒忙的家伙!
猪队友!
宋一城看出了聂然眼神中的意思,也自知有错,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不敢吭一声。
整个帐篷里的氛围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死寂当中。
研夕坐在那里,从刚才的震惊渐渐转化为了看好戏似的观赏。
当着教官打战友。
这次,你还不死?!
她暗暗想着。
站在那里的陈军几乎失去了所有的耐心,正要打算喊人把杨树强制性的带出去时,聂然冷声地站在那里开了口。
“你是被我带进预备部队的,先不提我花了多少的心思和时间放在你的身上,就这次如果你因为我被退出去,你让我有什么脸面将来死了去见林淮!”
这句话一出,杨树明显一震。
“还有你,你以后将来又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他临死前对你的嘱托,你是不是一句都不记得了!你对他的承诺,是不是都忘记了!”
杨树那倔强的神情渐渐开始软化了下来,眼底腾升起一抹哀痛。
聂然看他的态度已软化了下来,顿时眼神一变,语气里的是带着不符年龄的冷冽,“杨树,你给我记住,要是你不给我从这里堂堂正正的毕业离开,那就是在毁我对林淮的承诺。我聂然是个言出必行的人,你让我毁了承诺,我一定不放过你!”
话说完,她就对着宋一城使了个眼色。
宋一城急忙抓着他,这次用上了全力将他生拉硬拽了出去。
看着他在自己的软硬兼施的情况下总算离开了,这才大松了一口气。
希望陈军能够间歇性失忆的把这件事给忘记吧。
帐篷内,还是一片安静。
只是这份安静中却带着不一样的震惊。
杨树是……聂然带进来的?
她凭什么把人带进来?
连教官都没有这个资格,她又有什么资格?
研夕这会儿感觉看聂然有种雾里看花的感觉。
为什么她有这种资格?
难道她的身份很不一般?
就在她满是不解的时候,聂然已经重新落座了下来,这时候的她气息一收,已再次瞬间变回了那个姿态闲散的聂然。
就好像刚才的事情全然没有发生过。
她将视线慢慢转移到了研夕的身上,问道:“一定要这样做吗?”
“我总要对我的人身安全负责。”研夕回过神,言辞凿凿地道。
聂然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轻轻地嗤了一声,“你自己的人身安全?研夕,你以为闹到现在还只是一个区区的个人人身安全吗?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能让这么多教官一字排开的坐在这里审讯我一个?愚蠢!”
当初她爆出来这件事希望私了,就是觉得爆出来太麻烦。
它不是一件简单的殴打事件,记过或者处分就可以的。
而是下药,下药的性质极其的恶劣和严重。
波及和牵扯的不是一个人那么简单。
它是有目的的企图破坏安定。
再加上陈研夕和陈悦的关系,还有他们家的关系,其中难免会被人多想。
而这个蠢货居然逼急了,竟然把这件事自爆出来。
甚至还沾沾自喜的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研夕被她这么一顿讽刺,脸上一白,倍感丢了脸面。
坐在那边的陈军以及其他人听到她这么说,也算觉得这丫头倒是聪明伶俐,一眼就想透了这其中的问题。
他也不再多说下去,只是冷声地道:“聂然你既然清楚明白了解这件事的重要性,知道对士兵下药是一件非常严重并且极其恶劣的事情,所以我希望你尽早实话实说。”
“知道归知道,清楚归清楚,但的确不是我做的,你们也不能硬要我承认啊。”聂然坐在那里淡定从容地道:“我说了,如果研夕觉得搜宿舍才能证明我的清白,我随你们。”
陈军看她这平静的样子不像是是说谎,但为了保险起见,最终还是吩咐了身边的人,“马上打电话,彻底将聂然的宿舍清查。”
季正虎点头,马上去做了处理。
站在门口因为杨树事件而留在那里的汪司铭他看陈军完全没有放过聂然的样子,最终迟疑了片刻还是开口求情了一句,“教官,我觉得聂然没有理由这样做,她和研夕之间没有任何的矛盾,有必要下药吗?”
陈军在教官里还算温和,可是在遇到这件事后,他的神情还是依旧严肃,“就是因为没有任何矛盾才要彻查!你还没有听懂聂然对研夕说的那句话吗?如果只是简单的个人恩怨,需要我们这么多教官坐在这里浪费时间,甚至浪费整个部队的停留时间吗?”
汪司铭眼底隐隐有些焦躁之色。
他当然听懂了,聂然现在的定义早已不是简单两个女孩子之间的矛盾,而是变成了有阴谋计划的做一些不利于安定的事情。
但……
“那更不可能了!”他很是肯定地道。
陈军不想再继续和他讨论下去,沉着声音道:“你的任务现在已经结束了,汪司铭。请你离开。”
“聂然是绝对不可能会破坏部队的。”汪司铭再一次地强调,“她的父亲是……”
聂然神色一凛,徒然提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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