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听芙要收回手,男人迅速把她的手牢牢抓住。
他把侯听芙的小手捏在手心里,本来他想把这小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可又想到要进行医疗检查,他就把侯听芙的手,摁在自己的身体一侧。
“燕南浔。”
侯听芙试着挣扎了一下,他要做身体检查,她不想干扰到边上的研究员了。
躺在就诊台上的男人侧过头,只对她说了两个字。
“陪我。”
侯听芙:“…………”
就因为这两个字,她的大脑就在顷刻间宕机了!
这样的燕南浔,让她难以抵抗!
侯听芙在心里骂过自己无数次。
她就是贱!
她都对鹿小幽说过,再不管燕南浔了,这个男人怎样,都和她没关系了。
而侯慕言跟她说的没错,她就是下贱,她就是个爱吃回头草的人!
她年少时最初的心动给了燕南浔之后,就在燕南浔这棵歪脖子树上,彻底吊死了!
无论她怎么挣扎,用尽浑身力气,从以燕南浔为名的泥潭里爬出来。
最后,她都会跟个傻逼似的,自己走回去。
侯听芙只觉得全身发酸,像被医生注射了麻醉剂似的。
她站在一旁,安静,又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被燕南浔包裹住的那只手。
侯听芙吐出微凉的声音来。
“既然握住了,那就,别再松开了。”
躺在就诊台上的燕南浔,回过头去看她。
他看到在刘海下,一双干净清澈,却带着厌世气息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的手在看。
男人的指腹,拂过侯听芙细嫩的手指。
他答应她,“嗯,我不会松开的。”
侯听芙呵出一声来。
燕南浔说的不会松开,和她说的,别再松开,是两个意思。
研究员给燕南浔做好全身检查后,侯听芙就带他到活动区域休息。
她给男人端来了一杯热牛奶,又把一块夹心吐司递给了他。
在做检查的时候,燕南浔是不能进食的,所以他没吃早饭。
男人对她说了一声谢谢,他接过吐司和牛奶,却没有动。
侯听芙看的出来,他有防心,从实验室里拿来的东西,他是不会吃的。
侯听芙就从他的手中,把牛奶夺了过来。
她当着燕南浔的面,对着吸管,喝了一口牛奶。
“放心,可以吃的。”她把牛奶还给燕南浔,又伸手让他把手里的吐司给她。
侯听芙要给他“试毒”,燕南浔想说不用了,他怎么能让一个女人给自己试毒。
可是当他低头看着杯中的吸管时,他想到什么,就把夹心吐司给递过去了。
侯听芙用手撕了一小块吐司。
燕南浔看到她这样的动作,下意识的就想要开口,可话到嘴边,又被他给憋回去了。
侯听芙把撕下来的吐司放进嘴里,问他,“怎么了?”
男人低头,回避她的视线。
“没什么。”
侯听芙就把夹心吐司递了回去。
“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我的保镖。”
燕南浔拿过夹心吐司,他咬住吸管,两排牙齿从吸管上拉过,就把吸管给咬扁了,他咬着吸管没有松开,也没有在喝牛奶,就只是单纯的吮着吸管。
侯听芙见他这模样,是没想到,燕南浔居然还有爱咬吸管的习惯。
其实她也很爱咬吸管。
对于咬吸管这事,在侯家不止一个人说过她。
因为她是豪门千金,咬吸管,会导致吸管变的凹凸不平,这样不美观,在上流社会的人眼里,这样的动作是很没礼貌的。
可侯听芙就是改不了。
她以为,在身边的人眼里,只有侯慕言和她一样,两人生来,对身边的事物就具有破坏性。
可燕南浔居然和她有着一样的习惯。
听说,爱咬吸管的人,yù_wàng是非常大的,容易空虚,又难以填补。
而燕南浔发现侯听芙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他有些怕自己暗戳戳的小心思被侯听芙给发现了。
他把头扭到一边,吃了一口夹心吐司,又迅速喝了一口牛奶。
而在半个小时后,燕南浔的身体检查报告就出来了。
这次燕南浔做身体检查,是经过龙熙凉同意的。
给燕南浔做检查的,有十几名研究员,还有一整个团队的脑科,精神科医生,这些医生,都是外头的富商要花大钱,还要提早一年预约的顶级专家。
在检查报告出来后,一名研究员就带着侯听芙和燕南浔,去了会议室。
在会议室里,燕南浔身体上的各种ct,x光片,都已经洗出来了,这些诊断照片,被悬挂在了墙壁上,专业的研究员,也已经把他现在的身体数据,做成了。
“我们在燕先生的脑部,并没有发现有血块淤积,燕先生会失去记忆,可能是因为神经损伤。
人的大脑有数不清的神经元,至今为止,我们对人脑的研究还不全面。
要查出究竟是哪一处神经受损,还需要一到三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
院长级别的主治医生,在给两人讲解检查报告。
听到医生这么说,侯听芙的心就提了起来。
她问,“如果能找到是哪一处神经受损,是不是就能做手术了?”
主治医生对她摇了摇头,“神经修复不能单靠手术,在人脑里,80的神经损伤,都是不可逆的。”
侯听芙脸色渐白,“那就是说……恢复记忆的希望,非常渺茫了?”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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