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衿把装着首饰盒跟相册的纸箱,暂时寄存在护士台。
她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温遇,乘坐电梯下了楼。
九月初的海风,已经带了点凉意。
苏子衿拿过轮椅上的毯子,盖在温遇的双腿上。
不然,海风吹久了,容易患风湿,也不利于温大哥双腿的康复。
腿上传来毛毯的温度,阻隔了微凉的海风。
苏子衿子衿推着温遇,走在疗养院绿草如茵的草坪,院子里的夹竹桃开得茂盛,粉红色的一团,如霞如岚。
温遇喜欢看鱼,苏子衿好几次过来,他就在院子池塘的边上喂鱼。
于是,苏子衿就推着温遇,来到池塘边上。
撒一把鱼饲料下去,池塘里红的,白的,成群结队的锦鲤便游过来,也不怕生,争先恐后地争抢食物。
温遇一只手倚在栏杆上,看着池子里身姿灵活的锦鲤,问得随意,“慕先生今天怎么没跟你一起来?”
大概是每天投喂的人不少,疗养院的锦鲤很肥,好几条锦鲤,大的能有碗口那么肥,那么粗,争抢鱼食时,溅起的水花也比其他的锦鲤要大。
苏子衿的视线还在落在嬉戏的鱼群上,“慕臻回部队了。”
温遇先是一怔,然后失笑着摇了摇头,说了句,“难怪。”
苏子衿把目光从鱼群上收回,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温遇笑着解释,“难怪,他这次怎么会放任你一个人过来这里探望我。”
之前青青来这里探望他,那位哪次不是跟进跟出?
原来,不是故意不来,是无法一起前来。
看来,这两人是真的没有闹别扭,倒是他多想了。
苏子衿听出了温遇的言外之意,微窘,耳尖微微地发烫,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低低地道,“温大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了,我没有在跟慕臻闹矛盾。”
“嗯。是我多想了。”
温遇承认得干脆。
苏子衿耳尖上的热度迟迟未褪。
又不是三岁小孩儿,难不成跟慕臻闹别扭了,还找人来给自己撑腰么?
即便是苏子衿三岁的时候,也不曾做过这样的事情。
她被欺负的时候,大多数都是一个人默默地记在心里,然后等有能力反击的时候,再连本带利地讨要回来。像被欺负了,找人撑腰这种事情,大都是幺幺才会做的事情。
温遇将手中最后一把饲料撒出去,温和的眸子注视着苏子衿,“青青,我收回我之前所说的话。”
嗯?
苏子衿困惑地看着温遇。
“我曾经说过,慕先生太过复杂,不适合你,现在,我收回那句话。”
苏子衿想起来了。
慕臻第一次送她玫瑰花,后来,她去医院探望陶叔,路过儿童住院部下,就把花分别送给了儿童住院部的孩子们。
那时候,温大哥确实说过那样的话。
只是,当时她对慕臻,尚未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根本不曾放在心上过。
过后,也便忘记了。
温大哥所说的那句话,并未在她的心里造成任何的影响。
温大哥怎么忽然,提及这句话来了?
“今天早上,慕先生给我打了电话。”
苏子衿目露惊讶。
温遇笑了笑,“很意外,对不对?”
苏子衿沉默,当然感到意外。
她的印象当中,慕臻对温大哥的态度……嗯,一直有一种微妙的敌意。
“我当时接到电话,心情也是跟你一样。感到很意外。不过,想必你也猜到了。他打电话给我的目的,是跟你有关。”
他已经跟姗姗顺利地办理了离婚手续,跟季家再没有任何的交集。
慕先生会打电话给他,自然只会是为了青青。
“他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他说你心情不好,让我抽时间去陪下你。不管是打电话把你叫过来也好,还是去你们的住处都可以,总之,让我尽可能地陪在你的身边,不要让你独自一个人。”
苏子衿彻彻底底地怔在了原地。
温遇将轮椅转向,褐色的眸子,温和地凝视着她,“我当时以为,是你们两个人闹了别扭,慕先生他不知道怎么去哄你。所以找了我,替你们说和。我想错了,对吗?他不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哄你,所以找我当说客,而是因为没有办法亲自陪在你的身边,才打的这一通电话。事实上,在你过来之前,我确实是打算今天去你们的住处一趟。所以,青青,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令慕先生宁可打电话给我,让我去多陪陪你,也不放心,留你你一个人吗?”
“筒子楼要拆迁了。”
温遇眼露错愕,“什么时候的事情?”
温遇的腿前几天刚安排做了手术,这阵子,他一直在配合医生进行治疗,根本没有时间上网。
欢喜巷的那栋筒子楼因为被所谓的驱鬼天师铁口直断为所谓的“困魂楼”一事,在晚上闹得沸沸扬扬。温遇在疗养院过着近乎与世隔绝的生活,自是半点不知。
当年,苏子衿出了事之后,邵芳嫌弃苏家的房子不吉利,先是苏恒病逝,苏荣更是死在了那间房子里。
邵芳认为苏家的霉运也会过给她,她不顾温遇的反对,将筒子楼那那套公寓给卖了,之后,她用筒子楼那套公寓卖得的钱,加上向银行贷了一部分的款,在市中心买了一套房子。
温遇早已搬离那栋筒子楼,却并不意味着他对筒子楼的感情比苏子衿要少。
温遇比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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