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小鱼试着让脚沾地,一阵钻心般的剧痛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她禁不住倒吸一口气,眉头紧紧拧起。
“喂!需要帮忙吗?”
一个玩味而戏谑的声音蓦然响起。
庄小鱼愣了一下,咬咬牙,刚想要拒绝,整个身体已经落入一个结实而温暖的胸口,耳边又想起熟悉的声音:“脚崴了?”
薄三似笑非笑地勾起唇,一双细长的凤眸微微挑起,看向她的目光透着兴味儿。
对上那一双波光潋滟的眸子,庄小鱼瞬间红了脸,轻轻“嗯”了一声。
不等庄小鱼再说什么,薄三已经蹲下去,仔细查看了一眼她的脚踝,皱眉说道:“挺严重的,已经肿起来了。”说着,他站起来,“不如我送你去检查一下,看有没有拉伤韧带?”
庄小鱼微怔,心下瞬间一阵欣喜,眼角余光偷偷睨了一眼身边的男人,眉梢眼角藏满了笑意,低着头说道:“那,那麻烦你了。”
薄三挑眉,自然瞧出了庄小鱼的心思,却没有揭穿,只问道:“还能走吗?”
庄小鱼连忙点点头,忽又想起什么,如果不能走,他会不会背我?于是,她又忙不迭地摇摇头,很坚定地望向薄先生,说道:“很痛,完全不能走了。”
“我背你。”
薄三立刻做好了姿势,心里却想着,前面二十四年,除了小姑奶奶,他还没背过其他女孩子呢!这回算是便宜这丫头了。
庄小鱼故作矜持,“我,我很重的。”
薄三轻笑一声,扭头说道:“我好歹也是男人,要是连一个女人都背不动,那岂不是很丢人!“
庄小鱼想了想,“也是!”旋即趴上那一张宽阔结实的背脊。
很安心!
除了师父,他是唯一一个给她这种感觉的异性。
很多年以后,庄小鱼总会想到一句话,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帝都西郊的废弃工厂。
雨依旧下得很大,潮湿粘稠的夜风带着一丝寒意,无孔不入。
不知道从哪里窜出一只黑色的野猫,“喵——”一阵凄厉的叫声。
阿黎一脚踢开刀疤男,目光望向不远处的角落,冷着声音说道:“别躲了!出来吧!”一直躲在角落里不敢献身,难道是想渔翁得利吗?
她骤然眯起眼,一张白净的小脸像是胧了一层寒霜。
薄寒池微怔,旋即邪肆地勾起唇,这丫头的警觉性越发高了,他隐匿的手段一向很厉害,曾经在地方的眼皮下躲了二十个小时没被发现。
他缓步从黑暗中走过去,朝着不远处的那个女孩儿走过去。
像是从风里走来!
阿黎一眼就瞧清楚了那一张英媚的脸庞,她知道,之前的枪声一定出自他的手。
她笑。
安静地站在原地,笑得像一只狡狯的小狐狸。
薄寒池也笑了,那是一种劫后余生的笑,还好,他的女孩儿活着。
他伸手将她揽入怀里,很用力地抱着,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血肉中。
“嗯……”阿黎忍不住闷哼一声,胳膊上的伤口被他碰到,顿时一阵剧烈席卷了身体的每一处神经末梢。
薄寒池察觉到怀里女孩儿的异样,立刻急切地问道:“伤到哪里了?”
被他这么一问,阿黎瞬间红了眼眶,几颗瓷白的小门牙轻咬着唇角,眼巴巴地瞅着薄寒池,然后指了指自己受伤的胳膊。
“这里!之前被他们的子弹擦伤了!“
女孩儿一改刚才霸道凶狠的模样儿,俨然成了一只单纯无奈的小白兔。
还没来得及跑掉的刀疤男,顿时就愣住了,只以为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对上那一双湿漉漉的眸子,薄寒池那一张冷峻的面容,似是胧了一层寒霜。
他眯了眯眼,一抹冷戾的气息骤然划过,冷声喝道:“站住!”
刀疤男浑身一抖,手腕骨裂的地方钻心的疼。
他不敢乱动,这个男人能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里,也就是说,他的那几个手下都已经出事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忍!
薄寒池几步走过去,一双湛黑的眸子,如同宇宙中足以吞噬万物的黑洞,冷戾地盯着刀疤男。
紧接着,只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刀疤男没看清楚薄寒池是怎么出手的,但他知道,他另一只手腕的骨头碎了。
被这个冷酷的男人捏碎的!
刀疤男的额头上冷汗涔涔,痛苦地瞪着眼前如魔鬼一般的男人。
薄寒池冷着脸,沉声说道:“回去告诉你家老佛爷,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会带人端了他的老窝!”然后,一脚踹在刀疤男的大腿上,“滚!”
刀疤男踉跄了好几步,跌跌撞撞地朝着楼下走去,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敢回头看,生怕薄寒池改变主意,拼了命地往前跑。因为就在前一秒钟,刀疤男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那个男人想要杀他!
“我带你去医院上药!”薄寒池沉着脸说道。
阿黎愣了一下,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她抿抿唇,皱眉说道:“就是擦伤了点,不严重,回去之后我自己简单处理一下就行了。”
眼前这个男人哪里会听她的,一口决定要带她去医院,她半点反驳的机会也没有。
“小黎儿,这事儿你得听我的,乖乖去医院上药,尽量不要留下疤痕。”
顿了顿,男人玩味地勾起嘴角,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留下疤痕会很丑的!”
阿黎顿时噎了一下,到嘴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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