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阿黎又望向坐在主位上的薄陨,一双漂亮的杏眸微微眯起,笑意盈盈地问道:“老爷子,您应该也没有意见吧!”
薄陨闻言直觉得薄余阳保住了,只要他们不揪着绑架和夜袭的把柄,就算罚他,又能罚到什么程度!他终究还是玉城薄家的子嗣。
而且,这小丫头怎么也得看他几分薄面吧!
想到这里,薄陨呵呵笑了笑说道:“阿黎小姐,这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我自然是没意见的。”
“即然这样……”
女孩儿敛眸一笑,邪气地勾起唇,那双璀璨的眸子闪着冷戾的光。
下一秒,只听到一声凄厉而痛苦的惨叫,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女孩儿软糯糯的声音:“这椅子也太结实了!这么用力砸下去,竟然没有坏掉。”
对于耳边的那一声惨叫,阿黎只嫌弃地皱了皱眉,再没有半点其他反应。
薄陨怎么都没有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单纯无害的小丫头,竟然会用这么直接的手段!
他完全没有回过神来,只瞧到她随手扬起一把梨花木椅,狠狠砸在薄余阳的一双小腿上,然后就听到一个凄厉的惨叫声。
腿断了!
不出意外,一定是粉碎性骨折!
下手真狠!
薄陨眯了眯眼,一双浑浊的眼睛闪过冷鸷,这丫头,简直欺人太甚!她,她竟然敢当着他的面,将他孙子的两条腿给砸断。
“阿黎小姐,你这么做未免……”
不等薄陨把话说完,薄寒池不动声色地朝阿黎招了招手,满目温暖的笑意,说话的语气更是温柔到了极致:“你过来!”
阿黎抿抿唇,将手里的梨花木椅放下,挑眉问道:“有事?”
男人敛眸浅笑,那笑意,似是染了春日里的阳光,明媚得让人失神。对上那一双满是笑意的黑眸,阿黎只觉得胸口一热,耳尖莫名微微发烫。
紧接着,她又听到男人柔声说道:“我看一下你的手掌有没有伤到!”
阿黎立刻摇摇头,很认真地说道:“没有伤到。”她嘴上这么说着,却还是很主动地将手伸过去。
薄寒池宽厚的掌心暖暖的,指腹略带薄茧,轻轻摩挲着女孩儿柔嫩的小手。
阿黎低着头,为了证明自己之前说的没错,她又刻意补充了一句:“你看,我是真的没有伤到,我刚才很小心的。”
“还好没伤到。”
男人揉了揉她的小手,紧紧地攒在掌心里,压根不给她挣脱的机会。
站在旁边的易胥,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嘴狗粮,差点没被噎死,少爷,这种情况下,您还不忘跟阿黎小姐秀个恩爱,这样真的很吗?
阿黎无奈地撇撇嘴,暗暗翻了一个白眼,她有那么弱鸡吗?
薄余阳依旧躺在地上痛苦地哀嚎,眼泪和鼻涕都淌到一块了。
薄陨的脸色极其难看,那一双浑浊的眼里闪着冷芒,已经很多年没人敢这样落他的面子了,如今,一个刚满二十的小丫头竟然敢这么对他!
他眯起眼,眼底怒火焚烧。
偏偏,作为始作俑者的宋黎,丝毫都没注意到这个老人压抑的愤怒,她就像个没事儿似的,乖巧地站在薄寒池身边。
任谁都无法将刚才那个暴力的女孩儿,跟现在的她联系在一起。
“家主,阿黎小姐,现在可以将余阳送下去就医了吗?”强忍住心里的怒火,薄陨淡漠地问道。
要是再不送去医院手术,他那两条腿估计就得废了,一辈子都得坐在轮椅里。
对上那一双浑浊的老眼,阿黎眯了眯眼,忽然就笑了,“老爷子,你,该不会是心疼吧?”
薄陨噎了一下,握着茶盏的手指不由得收紧,那可是他嫡亲的孙子,能不心疼吗?
可,他半句怨言也不能有。
不等薄陨开口说什么,阿黎无奈地撇撇嘴,很认真地说道:“老爷子,我之前问过您的,做错了事情是不是应该受到惩罚。”
“您说理应受罚,而且,您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我应该没记错吧!”
薄陨气得想要吐血,紧紧地抿着嘴,这话是他说的,可,他怎么都没有想到,宋黎这小丫头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不!不是他没有想到!是他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他以为宋黎不敢,也高估了自己在家主眼里的分量,他以为薄寒池会说一两句劝阻的话。
毕竟,对男人来说,一个女人算什么,怎么比得上一个玉城薄家。
可事实却是,薄寒池把那个小丫头宠上了天,这是薄陨刚才瞧得一清二楚的。
“你……”
“老爷子,您该不会不想承认自己说过的话吧?再怎么说,您都是玉城薄家的掌权人,这要是出尔反尔……”阿黎忽地笑了,她的眼睛很好看,弯起来的像夜幕中皎洁的月牙儿。
“会被人笑话的!”
薄陨拧起眉,面色陡然一冷,沉着声音说道:“阿黎小姐,你这么做就有点过分了!他怎么说都是我薄陨的孙子,你竟然……”
听他这么一说,阿黎笑得更欢了,那笑容却透着让人心惊的森寒。
“老爷子,您是不是以为我特别好欺负?以为不管薄余阳说什么,我都不敢反驳?”女孩儿微扬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睇着薄陨。
薄陨一怔,眸色微变。
他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本事,不就是仗着有薄寒池宠着,他根本就没有把宋黎放在眼里。
“他们一家三口在飞机上刁难我的事情,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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