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就在刚才,她看得很真切,那个小贱人的眼睛跟充了血似的。
像野兽的眼睛!
好像只要她稍微不注意,就会冲上来一口咬断她的颈脖。
看着怒气冲冲走进来的宋敬业,阿黎猛然一怔,眼底的血色旋即消失。
梁蓉甚至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可,她刚才明明看得很真切。
“爸,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梁阿姨突然说有事找我,要来我房间,进来之后,她就跟疯了一样想要打我,我只好动手制止她……”
她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委屈地低着头。
梁蓉噎了一下,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地盯着宋黎,她怎么都没想到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会倒打一耙!
回过神来,她立刻红着眼眶望向身边的男人,哽咽着说道:“敬业,不是这样的,是她!我见她回来得晚,就想问问她饿不饿,需不需要给她准备夜宵,可我刚走进去,她,她就动手……”
宋敬业皱了皱眉,瞧了一眼低头不语的宋黎,又望向面色发白的梁蓉。
这俩人,谁说的才是实话?
“都是一家人,大晚上的吵什么?这要是传出去得多丢人。”
顿了顿,他又指责梁蓉,“你也是,喊什么!”
梁蓉低着头,眼底闪过怨恨,又偷偷睇了一眼旁边的宋黎,这丫头……难道真的是我眼花看错了?不可能的,明明看得很清楚。
忽然,阿黎看到宋黎嘴角勾起诡异的笑。
梁蓉心下一惊,吓得连忙收回目光,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散了!都散了!回去睡觉。”
宋敬业沉着脸呵斥道。
顿了顿,他又叮嘱宋黎:“阿黎,你早点休息,已经很晚了。”
“我知道了。”
……
都走了,房间总算安静下来。
阿黎将门反锁上,踉跄着折回去,颓败地瘫坐在椅子上。
她用力地蜷曲起手指,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
事实上,阿黎心里也清楚,梁蓉是不会轻易把她知道的说出来,而她非知道不可,她一定会找一个机会,跟她索取更大的利益。
她突然觉得有点累了。
整个人安静地蜷缩在椅子上,不停地刷着朋友圈。
看着别人的喜怒哀乐,阿黎忽然也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道说什么。
“叮咚!”
一条未读信息。
新的朋友添加?
野狼?哪有人取这网名的!就连头像也是一只狼头的照片。
“你的救命恩人。”
下一秒,阿黎脑子里瞬间浮现出一张清隽的脸,沈凡凯!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点击同意。
沈宅。
夜色很浓。
一阵凉风拂过,携着淡淡花香。
黑色越野车里,一个年轻男人安静地倚着护栏,指间夹着一支香烟,忽明忽灭的火光,将他那一双幽黯的瞳眸衬得晦暗不明。
灰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啪嗒!”一截燃尽的香烟掉落,在半空中就化成了细小的渣滓。
他的另一只手上,把玩着一枚四叶草形状的吊坠,比成人的拇指还要大上一圈,材质是罕有的紫晶石,出自西伯利亚冰原深处。
价值不菲。
又或者说,有价无市,光是这枚吊坠,就足以让那丫头一世挥霍,吃喝无忧。
事实上,很多年前他见过这东西,那时候他不过才九岁。
他母亲拿着吊坠对他说,凯凯,这是给你姬婶婶肚子里的孩子准备的礼物,等以后她长大了,让她给你当媳妇儿,你说,好不好?
后来,姬家发生动荡,嫡系一脉差点就毁了。
至于姬婶婶肚子里的孩子,听说,难产,一生下来就没了。
小丫头,你告诉我,这只是巧合吗?
一根烟抽完,沈凡凯将手里的紫晶石吊坠收起来,然后推开车门走出去。
他刚一走到门口,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手里拄着拐杖的老人。
眸色一瞬间暗了暗,沈凡凯不动声色地走过去,笑着问道:“爷爷,你怎么还没休息?已经很晚了,医生说了,您需要早睡早起。”
“你以为我不想早睡?我还是为了等你。”
对于这个孙子,沈诚最是器重,可他的性子太过于桀骜不驯。
十二年,他在外面整整游荡了十二年,一直到今年年初才回了帝都。
之前每年都只回来那么一次,每次都只在帝都待上半个月,可,也就是这每年的半个月,让他成为了帝都的三个传奇之一。
沈凡凯无奈地叹气,在老人身边坐下来,打趣地说道:“爷爷,您要这么说,您孙子我可就要变成沈家的大罪人了。”
“还贫嘴!”
沈诚没好气地瞪他。
沈凡凯依旧笑着,性子温厚而谦逊,“好,我不说,我听您说。”
“凯凯,你跟满月那丫头的婚事,虽然只是一个订婚仪式,但你好歹也上上心,别让人家以为我们沈家不重视这件事情。”
沈诚苦口婆心的。
这婚事儿是他们老一辈定下来的,年轻人心里估计不乐意呢!
沈凡凯想起放在自己兜里的那枚吊坠,眼底眸色渐深,“爷爷,是我不好,我跟你道歉,都怪我前段时间太忙了,不过我答应你,过了今晚之后,我会主动约姬满月出来吃饭或者看电影。”
“满月那丫头我见过,人不错,很善良,也懂事,虽然她只是姬天磊从姬家旁支领养的孩子,但这些年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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