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天生就是反骨不安分的生物,而这些天能让他们安分守己不搞出事情的人,就是正坐在角落里的一道身影。
说话的人看过去的时候,人影正离群索居坐在角落里磨着刀,比男人还要傲人的海拔让她即便坐着也难以给人柔弱感,更何况此刻她手里还抓着雪白锃亮的匕首。
“诶,我听说她是被同伴给出卖,才落到人头市场那边的。”这几天大家相处在一起,又都是同行,多少都会有消息流通,这会儿身份跟来历都彼此了解得差不多。不过最为让人津津乐道的还是角落里的女人,“也不知道她被抓到,有没有被人那个了……”
男人说得很隐晦,但其中的意思大家都懂。
一开始提醒的人面色一紧,急忙拽着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道:“你不要命了,忘记前几天的事情了?她耳朵可灵着呢。”
后者愣了愣,想起一帮大老爷们现在这么消停的原因便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不会这么严重吧,又没调戏她……”
他嘀咕的声音虽小,可下一秒磨着刀的女人却是手一抖,匕首瞬间脱手而出,直直朝着男人这边飞了过来,擦着他的耳边钉进椅子的靠背。
嗡……
匕首入木三分,在空气里不断震颤,鼓动着耳膜带起一阵回响,男人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悉数褪尽。
“喂,我们不就说了一句,又没指名道姓,你至于出手这么狠吗?”另外一个人愤然起身指责,觉得他们两个男人就这么被唬住了很丢面子。
女人直起身体,微微侧过头,露出半边冷艳的面容,声音却是满腹冰冷,“他又没死,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尖锐的回怼瞬间把对方的套路给甩了回去,堵得对方哑口无言。
“你……”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椅子上的人抓住了胳膊,垂眸一看,便见对方指了指距离脖子只有一寸不到的匕首,无声暗示着:别惹她,上次她就是用这把匕首捅进别人肚子的。
被提醒的人这才发现周围一票人全都没有动静,只是静悄悄看着事情的发展,显然也是犯了怵,现在都隐隐以女人为首,在听她发号施令。
“把匕首拿过来。”女人也不管其他人的脸色,径直伸出了手,让嘴碎的男人把刀拿过去。
被吓得半死还得给人递回刀,这口气涨得男人脸面通红,很不心甘情愿。但又一想到现下处境里,也确实只有女人能力最强能说得上话,便也只能乖乖照做。
当他将匕首递回去的当口,大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不是饭点无缘无故来人,这让十几个赌手瞬间都绷紧了神经,看向了入口处。
排头进来的队伍依旧是一身黑衣的守门人,沉稳寡言,却身手极好,训练有素,这些人排成两行,恭敬地低着头让出一条主道。
一双高帮靴子踩在大理地面上节奏分明迈步进来的时候,所有赌手都站了起来。
他们认得这个脚步声,是那个人。
黑色风衣裹着冬日的寒气,带着一丝冷冽的味道,少年戴着一张黑底白花的金属面具,显得羸弱的身躯大大出乎了众人的意料。
虽然当时他们在现场听过少年稚嫩的声音,可却不曾想到,对方会是这般瘦弱的模样。
“你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憋了好几天,总算见到正主,赌手们都按耐不住大声地质问。
少年一双眼睛藏在面具下幽幽转动着落到说话的人身上,半晌才沉沉开口道:“不是抓,是我救了你们。”
救?当场就有人嗤笑出声,“那你说是救了,那我们是不是随时都可以走了?”
对方抬手指着门前把守的黑衣人,下一秒却听到了少年的一声轻笑,“呵呵,我想你们误会了,这些人是派来保护你们的。腿长在你们自己身上,悉听尊便。”
少年旋身坐到了最近的沙发上,摊开手做了个请便的动作。
有些被闷了好几天的赌手一听这话立马就往门口头也不回地走,等到门前发现黑衣人毫无阻拦的意思,反而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的神色。
“还真是我们搞错了,咳咳。”赌手不自在地嘀咕了一句,心里膈应着也说不出道谢的话,只是回头看向屋内还有一大半人杵着,便张嘴招呼道:“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留在这里过年啊。”
话音落下,依旧没人动弹,气氛一时便又显得诡异了起来。
半晌,终于有另外的人站出来,分析出了少年言语中的深意,“你说他们在保护我们,那外面有什么?”
有什么危险需要让他们不分日夜留在这里?
能走上赌徒这条路上的人脑子都不笨,这个语病漏洞才是大家止步不前的原因。
“没什么。”少年倒是答得轻松,翘着二郎腿搭在桌子上,玩世不恭道:“我杀了赌王的一条狗,现在全城都在搜捕我,你们现在算是我的同伙。”
闻言,众人一惊,脸上皆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
敢在赌城里动赌王的人,这才是真的不要命的……
“疯子!”当场就有人咒骂出声,情绪激动地冲上来指着少年的鼻子骂,“你自己想去死我不管的,但你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谁不知道赌王称霸赌城二十年,手段向来是凶狠毒辣,就算他们现在出去揭发少年的位置,估计最后也是被灭口的下场。
“是死是活,命是可以掌握在你们自己手里的。”少年似乎脾气极好,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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