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当初自己不是被抛弃,而是因为姓氏相同被抱错,就算冷心如秦卿也不免生出感触。
所谓落地归根,人天生就会想去寻找自己的根源,渴望亲情跟关爱。
就算没有阿曼的请求,秦卿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也会走这一趟。
“会找到,只要存在过就一定会追查到痕迹。”封衍给出了肯定的回答,这是一个侦察兵最基本的信念,世间一切皆有迹可循,“最近我的人会跟你接洽,保护你在那边的安全。”
听到这里,秦卿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收敛了笑意道:“岳叔可以保护我的安全,你的人暂时不要活动,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封衍,不要为了我因小失大。”
西南一战虽然狙击营的身份保密,但难免不会引起赌王的警惕,现在封衍的人不能露头,一旦暴露,直接威胁到的就是封衍母亲的安全。
封月临死前的遗愿,想来也是为了她的母亲。
最后好说歹说才把人劝住,秦卿一挂断电话就听见了房门口的敲门声,起身打开一看,发现门外是一脸古怪的岳成志。
“岳叔,出什么事了吗?”她疑惑道。
“嗯……老赵让我来告诉你,赵天成已经把圣心医院的资料传过来了,他正在找十八年前的产妇名单。”岳成志说罢让出了一条道,似是早料到少女会亲自过去。
“好。”秦卿的全部心神果然被吸引了过去,旋身就出门右拐,脚步比平时快了几分。
岳成志跟在后面一直看着她端庄冷艳的背影,脑子里一直在回想起在门外听到的那些哄孩子似的轻言软语,一时反差太大,让他万分纠结于少女的多面性。
赵家大少独立的书房内,赵寅正在电脑前聚精会神查找着十多年前的名单,由于年代久远,很多都是纸质扫描,有些字迹已经难以辨认。
“我找到了秦晋夫人当时入院生产的资料,但同一天临产的同意书里却没有第二个姓秦的。”翻遍了前后半年的资料,赵寅也没有找到相同的秦姓,连家属签名都没有出现过。
秦卿想起那块绣着秦字的帕子,敛着眉沉思道:“会不会是用了化名,新生婴儿放在一个保温室应该母亲也是在最近临产,查一查血型,我是ab型血。”
当年最大的巧合就是秦晋也是ab型血,这才导致了她的人生错位十七年。
但最终电脑中删选出来的结果却显示,没有符合条件的产妇。
没有。
秦卿独自坐在背光处,地板上被拉开的影子沉默不语,让人看不清那张脸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是秘密安排进来的高级客户,什么总督夫人之类的?”岳成志也是为人父母,一时有些不忍,便追责道:“肯定是你看漏了,或许赵天成资料没给全。”
说到这里,不等赵寅回应,沙发上的秦卿却是站起了身,抿了抿嘴角道:“我来。”
之前在南絮那里学过一阵子,基础的操作已经很熟练,秦卿几乎是过目不忘地将海量的名单照片全部刻进了脑子里,可也正如之前的定论是一样的。
另外一个秦姓,消失了,或者根本就不存在。
“先别泄气,明天去医院看了之后再说。”赵寅端了一杯热可可递过来,中肯地安慰了一句。
“嗯,谢谢。”秦卿点了点头,一边用鼠标点开其他资料,另一边正打算伸手要去拿杯子。
就在这时,手指的动作徒然顿在了半空中,她突然在一份访客名单上看见了一个名字。
周芸飞。
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是在封衍的外公家,挨在架子上的老照片里映出神采飞扬的短发女孩——封衍的母亲。
“我母亲是在十八年前八月盛夏被送走的,天气很热,小月一直在哭,我抱着她追到大门口,两人都中了暑,那是夏天的热是我们对母亲最后的记忆。”
睡前故事的前奏还犹然在耳,那些属于男人斑驳老旧的记忆突然变得光怪陆离。因为他口中的疯子母亲在失踪的一个月后出现在了澳门的圣心医院,也刚好在她出生的前后。
她不会认错,纸质拜访签名单上的字迹跟照片后的署名是一模一样的。
这一切,到底是巧合还是……
铿锵一声,玻璃杯被她不经意扫落在地面上,热可可的香气四散开来,浸透了白色的大理石地板。
“怎么了,烫到了吗?”赵寅眼明手快拉住她弯腰想要去捡玻璃的手,发现她的指尖一片冰凉后神色一顿,放缓了语气,“你先去休息吧,别想太多。”
眼前的少女再强大终究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面对亲情毫无招架之力。
秦卿也没无意多解释,拿走了资料出门后,才发现掌心已经出了一层细汗,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情继续深究下去,将会是一个巨大的旋涡。
而她,正在一步步往里边跳。
第二天启程去圣心医院,赵天成这位少爷难得起了个大早,还心甘情愿当起了司机,沿途还一路给少女讲解澳门风光,比导游还热情亲切。
“我昨天就让人安排了医院就职超过十八年的员工在会议室集合,也把资料提前给了他们,待会能节省一些时间。”赵天成一路带着三人到了三楼的会议厅,沿路不少医生护士都看到不可一世的东家巴巴对着一个平凡的少女讨好,画面十分怪异。
对此,秦卿自是表示了谢意,“如果今天顺利的话,有空我会教赵二少一些看东西的窍门的。”
闻言,赵天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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