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退社了。
扔下这一句,少女潇洒地转身离去。
进社团是为了在世家中维持话题跟曝光率,这些是上一世秦卿极为重视的东西,不过重来一次,已然掌控过秦家核心的她对这些小打小闹已经不放在心上了。
既是不痛不痒的东西,别人想要,便拿去。
人生彻底掌控在自己手中的兴奋感让秦卿十分好心情地在夜里多吃了半碗饭,为了保持身材,出门前她换了一身浅蓝色的远动装,扣上棒球帽,慢跑着前往东区的一夜天俱乐部。
a市最高级的私人会所,今晚预备了一场备受瞩目的赌局,临近傍晚时分,里外的停车场就已经围得水泄不通,进出的人群皆是西装革履,女伴们三三两两参观完会所后扎堆在一起聊着珠宝首饰,攀比自家金主的宠爱。
其中有人挑起了今晚的主题,“诶,你们都听说了吗,今晚的局,方老板请了外援,还是个女人。”
“不会吧?那可是豪赌,东区十个酒吧,价值超过一千万,谁敢接盘?”有人发出了质疑。
回答的人压低了声音,有些神秘道:“据说,那人三秒摇出了一柱擎天。”
“啊,那不是封家小姐……”另一人的惊呼声戛然而止,似乎是知道自己犯了忌讳,面上还有些害怕。
“就是这样,听说今晚封家那位也会来,所以方老板才给每个人都发了面具。”提起封这个字,大家的脸上都带着十分的小心,唯恐乱嚼舌根被发现。
“原来是这样。”对面的拜金女点点头,末了酸不溜秋嗤笑了一句,“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当年一柱擎天在澳门差点称王的奇迹,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复制的,也不知道谁家的狐狸出来作乱,到时候要是输了,怎么死都不知道。”
幸灾乐祸地点评着,拜金女支起身体刚拿了杯酒要去勾搭金主,结果一转身就撞到了人。
哗啦一声,浅黄色的香槟一下子湿透了半边裙子。
“哎呀,你这人走路没长眼睛啊,我的裙子可是今年的最新款。”拜金女捂着布料少得可怜的心口,气急败坏地朝着对方吼,随即发现来人穿着一身运动服,更是直接把眼睛搁到了头顶上,“你是哪里混进来的野丫头,知道这件衣服多少钱吗,就算把你卖了也赔不起。”
她咄咄逼人的语气丝毫没有遮掩音量,周遭走动的人群一时间都聚拢了过来,看见闹事的是一个被包,养的三儿跟穿着奇特的小姑娘,谁都没兴趣上去调解。
“是你撞了我。”脸上带着一张黑色暗花面具的少女没有被吓退,反而镇定自若站定脚步,薄唇轻启,吐出了冰冷的两个字,“道歉。”
什么?闻言,对面的拜金女差点气歪了鼻子,当即举起酒杯就要砸过去,“好啊,要道歉,等我把这杯酒还给你再说。”
女人疯狂起来,谁也预料不到她下一秒的行为,正如此时谁也没想到拜金女说动手就动手,这杯子砸到头,不死也得挂彩。
只是杯子还没脱手,另一头的少女却是直接拽住了对方的手腕,看似纤细柔弱的手指紧紧钳住,竟是一时间让人动弹不得。
“啊,你给我放手,知道我是谁的人吗?”拜金女吃痛,不顾形象地开始仗势欺人,化着浓妆的妖艳脸庞因为恶意显得无比狰狞。
众人对她这种大人欺负孩子的行径颇有些不耻,但很明显,被找茬的少女也不是省油的灯。
“道歉。”面无表情地加重几分力道,少女言简意赅的要求带着隐隐的压迫感。
“啊,好疼,我的手要断了。臭丫头,我饶不了你。”对方也实在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疼得脸色发白还在试图用另一只手去揪少女的头发。
彼时后者退了一步,眼中寒芒毕露,正想着给对方一个耳光清醒清醒,忽然,后背砰地就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头顶已经伸出一只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了拜金女的手腕。
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
“啊……”惨叫声回荡在整个大厅里的时候,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少女身后的那堵人墙。
少女被凄厉的叫喊刺痛耳膜,下意识松开了手,便见着那不可一世的拜金女跟一滩烂泥一样软倒在地上,捂着扭曲的手腕,疼得浑身抽搐,两眼翻白。
“拖下去。”头顶上方的人墙再次发话,那自胸腔发出的低沉嗓音震动着少女的耳膜,随即便感觉到彻骨的寒冷迅速包裹住全身,强烈的威压随着那人的视线阴沉沉落在脊背上,压得她呼吸困难,“一起处理。”
话音落下,没等少女反应过来,身前刷刷一左一右冲出来两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出手极快地钳住了她的手臂。
“松开。”少女罩在面具下的眉峰一冷,当即曲起手臂顺着力道撞向保镖的心口,同时身形一矮,动作灵巧地避开了围堵的局势。
自打遭遇了不幸之后,她就一直训练自己的身手,虽然达不到以一敌百的程度,可三两个壮汉却也近不了她的身。
只不过她这一番举动却是引来了另一个人的注意,男人冰冷的视线隔着面具如同利箭般射了过去,席卷而来的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禁不住后退了好几步,心有余悸。
少女抬起头,这才看清楚对方逼近一米九的伟岸身形,包裹在定制西服下的宽肩窄腰呈现出完美的比例,而那张纯黑色的面具笼罩下,依稀可以窥见其刀削斧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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