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之后,司家众人都知道了司行霈闹的乌龙。
所有人都在笑。
顾轻舟也笑得不行。
司行霈也跟着笑了,没事就好,真是吓得他半死。
晚夕,他坐在浴缸里,顾轻舟替他擦背,问他:“要是我哪天先走了,你能像阿爸那样,照顾好自己吗?”
司行霈:“想太多了,我才不会像他一样过得清心寡欲。我要娶十八房姨太太,个个年纪不超过二十岁,把家里弄得花红柳绿。”
顾轻舟重重一巴掌拍在他后背。
这一巴掌很重,显然是动怒了。
司行霈低笑出声。
他一把抱住了她的腰,弄得她也是满身的水:“所以,你别先走。你要是先走了,谁也管不住我胡闹。”
顾轻舟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皮随着岁月,已经略微松弛了,有点往下垂。年轻时那些无法无天,都收敛了,如今看人的时候,总显得莫名的温柔。
虽然一身匪气还在。
“行,那就说好了,谁也不先走。”顾轻舟道,“咱们活到八十岁,那时候我头发肯定要掉光了,牙齿也不行了。”
说到这里,她张开口,指了指最后面的一颗牙齿,“最近总是疼,牙医说可能是蛀了,要换一颗新牙。”
司行霈捏住了她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又伸手去按了按,发现的确有点松动的迹象了。
再怎么不显年纪,他们也老了,毕竟外孙女都能满地跑,像她妈妈一样出言不逊了。
“换。”司行霈道,“换一颗纯金的,一说话满口金光,富贵逼人。”
顾轻舟想象了一下那场景,整个人都笑疯了。
“你也是做爷爷的人了,别总这么不着调。”顾轻舟道,“如此为老不尊,孩子们也不会尊重你的。”
“现在也没人不尊重我。”
顾轻舟:“……”
这倒是实话,孩子们对父亲敬畏有加,对母亲更亲昵。
两人说了很久的话。
这天的夜风格外温柔,是一场暴风雨之后,短暂的清爽。
顾轻舟和司行霈洗了澡,坐在阳台上聊天。
他们俩每天都要忙,因为忙司雀舫结婚的事,又是他们的孩子出生,已经快三年没离开新加坡去旅游了。
“想去香港住几天。”顾轻舟道,“很久没见霍爷和微微了。”
“明天去?”司行霈说。
司雀舫儿子的周岁宴办完了,家里大事小情都有开阊,他们俩不需要操心。
“去吧。”顾轻舟说,“不行就后天,要先给霍爷打个电话,免得人家措手不及。”
司行霈:“现在可以打,明天就出发。”
他想一出是一出,果然去打了。
霍钺接到了电话,很是高兴,又听说他孙子的周岁宴办过了,请他们俩去住。
司雀舫结婚、孩子满月,霍钺都来了,所以周岁宴他就没来。
“……来多住些日子。我家老小也去英国念书了,前几天刚走的,家里冷清得吓人。”霍钺说。
孩子们都离开家了。
家里除了佣人、他们两口子,就只剩下一个锡九爷还陪着他们。
司行霈和顾轻舟是过大家子的生活,家里总是热热闹闹满室的人,不能体会到霍钺和何微的冷清。
翌日,简单交代了开阊几句,他们两口子乘坐飞机出发了。
晚上,就同何微、霍钺一起,坐在了最新式的餐厅吃晚饭。
同桌的,还有长青道长和一位罗先生。
长青道长这些年仍是不见老,让顾轻舟想起了曾经见过的宁先生。
他们这些术法高深的道士,平时觉得没什么,相处时间久了,就能看出他们的不同寻常来。
而罗先生是混血儿,眼睛的颜色很浅,鼻梁又高,也是非常英俊。
“罗先生是我曾经一位老友的儿子。”霍钺介绍道。
罗先生自己也笑道:“不是亲生的,我是个英国人与本地女子私通生下的,然后被扔了,我父亲罗霄捡了我。”
司行霈还记得罗霄,当初岳城被霍钺把持之前,最大的大佬。
那人特别厉害,是赫赫威名的杀手。
“哦,原来如此。”司行霈笑了下,“倒也算是熟人,虽然我没亲眼见过罗老板。”
几个人闲聊得愉快。
长青道长却给顾轻舟使眼色。
顾轻舟微笑,随着他走出了餐厅,两人在餐厅门口的喷泉池子旁边坐下。
长青道长把一块玉佩递给了顾轻舟。
这玉佩,还是上次陈素商带给他的,希望他能鉴定一下,到底是什么出处。
顾轻舟这些年一直被这块玉佩困扰着,不知道平野夫人临终前给她这个是什么意思。
陈素商偷偷告诉她:“我师父是知道的,只是他不肯说。”
后来,长青道长被陈素商逼急了,也说了实话:“我不是不肯说,而是不知道得太具体,只知道这块玉佩,肯定是苗疆的东西。”
顾轻舟就托陈素商来香港的时候,带给了长青道长,请他再找人询问。
长青道长花了一年半的时间,才找到了宁先生。
宁先生是活了上千年的人,他的心里包罗万象,什么都知道一点。
“……宁先生说,康熙帝年间,苗疆为了安宁,神女用蛊神与术法结合,练成了这块玉佩,换取了苗疆六十年的自治。
这块玉佩,最大的作用就是克制苗疆的蛊术和巫术。带上了它,就不会被术法蛊术、巫术侵扰。
此物一直都是
喜欢落入凡尘自伤情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