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欣……”楚妈妈拉住了楚欣,在墓园里大吵大闹,还是冲着慕少扬的,总归是不好的。
“妈,你别拉我!我就要骂她!除非傅安染死掉,给我姐姐和小宝宝偿命,否则我就要骂她一辈子!贱女人!恶心!”楚欣却还没停止谩骂,她对傅安染的敌意似乎永远无法消除,无论傅安染是否付出了法律上的代价。
然而,当楚欣说出“除非傅安染死掉”这句话时,却发现慕少扬转头朝她看过来,那眼神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不是赞同,不是默认,是凌厉的厌恶和不满。
楚欣后面的谩骂好像是背熟了的,张嘴就来,可她明显底气弱了很多,她姐夫……居然不许她骂傅安染?
一瞬间,委屈冲上了头顶,楚欣泪眼朦胧地望向慕少扬:“姐夫,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是你说的,等傅安染从牢里出来,你会让她生不如死!你答应过的!就在这里,在我姐姐和小宝宝的墓前,你亲口答应的!难道你都忘了吗!”
很大声的控诉,带着楚欣一贯的恃宠而骄。这些年因为楚思的原因,慕少扬对楚家的人太纵容了,尤其是楚欣,要什么给什么,没要的也都给了,连带着楚家的亲戚们一同鸡犬升天。
如果不是楚妈妈过生日的时候请了老家的亲戚们来热闹热闹,办了个盛大的生日会,慕少扬也不会跟现在的未婚妻楚妍遇见……
“欣欣啊,算了,咱要听话。”楚爸爸终于也看不过眼了,老实巴交地缩在一旁一句话不说的人,也开口说了女儿。
楚欣还不罢休:“不能算了!姐夫,今天是姐姐的生日,在这里,就在姐姐和小宝宝的墓前,你必须给我们家一个说法!如果不是傅安染这个贱人想勾搭姐夫你,如果不是你们当年发生了不该发生的关系!姐姐也不会死在她手上!现在,我不过是骂了傅安染几句,姐夫你就急眼了,难道你要为了那个杀人犯对不起我姐姐吗!还是说,姐夫你爱上了一个杀人犯是吗!”
楚欣完全豁出去了,这么长时间的种种都看在眼里,她不甘、气恼、恶心,全都一股脑儿地发泄了出来。
所有问题全部抛给慕少扬,当着她父母和……傅芃的面。
“……”傅芃都傻眼了,只想往后退。
墓园管理处的李处长更傻眼,因为常年管理这个墓园,哪些墓地的家属是不能得罪的,李处长都明白。身在锦城,自然也听说了一些这个墓主人的一些事,但今天这么近距离地听到了人家的私事,李处长还是挺尴尬的,他悄悄对傅芃道:“傅秘书,我先去方便一下,待会儿慕少不忙了,你再叫我吧。”
傅芃也忙赔着笑脸:“行,您先忙,耽误您时间了。”
李处长能悄悄溜走,傅芃作为秘书想都不敢想,她还得硬着头皮冲上去,假装什么都没听到,对慕少扬道:“慕总,李处长说花的事儿好说,看您的意思要怎么安排,他这边没问题的,都给妥善办好。”
傅芃去请李处长的时候都打听清楚了,不久前慕少说想在楚思小姐的墓周围种一些花,点了名要什么品种,墓园方面已经买好了花种,打算趁着春天把这事给办了。
很多声音一齐涌向慕少扬的耳朵,前未婚妻父母的期待、妹妹的指责,秘书的顾左右而言他,还有电话里那个小子的嚣张狂妄……
甚至,也许还有墓地底下他前未婚妻的哀伤哭声、未出世的婴儿的孱弱蠕动声,通通都在绞着慕少扬的心。
他不能冲身边任何人发火,因为他必须有涵养、必须负起责任,必须一生都背负着罪与罚,背负着眼前这座沉甸甸的墓碑和墓碑底下的他的爱人和孩子……
但,他总有办法让一些狂妄挑衅的人付出代价,听听电话那边的人又说了什么不知死活的话——
“我x特么的!谁特么在骂傅安染!姓慕的,你是有两个臭钱,你是位高权重,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一生是吗!你说了她以后就是你的妹妹,说了会保护她,你保护好她了吗!她怀着你的孩子啊,冰天雪地里血流了一地,你这个狗x的居然在跟别的女人订婚!劳资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骂你祖宗十八代!呸!”
“你让旁边那女的接电话,她活腻了是吧!谁骂傅安染,劳资就干谁!你身边都特么是什么傻x玩意儿啊!”
“姓慕的,有种就来弄死我!你干不翻你爷爷,你爷爷化成灰都要糊你一脸!人渣玩意儿!有两个臭钱了不起!你爷爷今天就要骂个够!”
飛云的辱骂没有停止,一切辱骂的言语都围绕着傅安染。傅安染被楚欣骂了,所以飛云以十倍百倍的脏字骂回来,不需要道德标准,没有什么脏话底线,谁骂傅安染就是不行!
慕少扬只觉得刺耳极了,不知是因为听到那个刺耳的名字,还是因为那些不堪入耳的脏字,或者是因为这个人毫不掩饰的对傅安染的偏袒和对他的讥讽。
慕少扬平生没有被人这样辱骂过,他更不会以同样的句子骂回去,他从来都是个有素质有涵养的贵公子。
关系真好啊,患难与共,同生共死,是吗?
既然一个、两个都在作死,那他就成全他们好了!
“呵,行啊,那你就等着吧。给自己买好墓地,别葬在臭水沟里。”慕少扬淡淡笑着,回应了一句,他声音还稳着,手却早就轻微颤抖。
说完这句,挂断了电话。
楚欣也傻了眼,跟她妈妈对视了一眼,刚才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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