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男人站起来走了两步,又坐下说:“裤子磨不到伤了,再也不瘸了。”
“那就好。”邹靖羽抬头问:“身上还有伤吗?”
他摇摇头:“没有了。”
邹靖羽把医药用品收起来,又回到正题,问:“苏缓送来的那份名单是真的吗?”
“我不清楚,”男人说:“爵爷非常狡猾,那份名单只有她一个人知道。”
“哦。”
停了停,男人又补充:“可能,暗夜鹰王也知道。”
邹靖羽点点头,又问:“苏缓放走了爵爷,把你也放了,现在只有暗夜鹰王和豆尖儿还关在里面?”
“豆尖儿没有,”男人回答:“二少爷放我的时候说,两个保洁员是女人,没必要关在那里,把她们一起放走的。后来把我也放了,只把暗夜鹰王当成爵爷关着。”
“你既然知道暗夜鹰王不是爵爷,没有告诉苏缓吗?”
“我说了,他不相信。”
邹靖羽也弄不清楚倒底谁也是真正的爵爷,他觉得苏缓不相信这个男人的话也正常。
他又问:“那你出来后没有联系过豆尖儿?”
男人皱眉摇头:“我联系不上,她没有手机,只能等她找我。”
“豆尖儿和爵爷一起被放走的,她会不会出事?”
“我也担心这一点,”男人的眉头皱得更紧:“按理说,豆尖儿出来就会借别人的电话打给我,但我没有收到消息。”
邹靖羽默然片刻,说:“希望她没事。”
他是真的希望豆尖儿没事,因为他感觉这个叫豆尖儿的,很可能就是给南宫叶玫送情报的保洁员。
也就是说,如果这个男人是间谍,那豆尖儿才是真正的深秋蝴蝶。
男人叹了口气,说:“希望吧。”
邹靖羽听见男人的肚子传来腹鸣声,知道他必定饿坏了,但久儿和南宫叶玫还没有回来。
他只能继续找话题聊,说:“我没有想到玛丽.琼就是爵爷。”
深秋蝴蝶点头:“我之前也没有想到一个女人有这么大的手段和野心。”
“我记得她父亲以前做过g国的副首相?”
“是的,不过她父亲早就过世了。”
邹靖羽对男人的话深感怀疑。
如果爵爷真的是玛丽.琼,黑暗圣手三十多年前就存在了,那时候玛丽.琼不过十多岁,她有什么本事控制黑暗圣手?
再说,玛丽.琼的父亲从政,她的母亲是富商之女,她外祖父是g国前富豪,她就算有钱,又有什么动机拿钱资助一个黑道组织?
他问:“玛丽.琼和现在的首相离婚以后,又嫁给谁了?”
“没有再嫁,但私下可能有男人,因为玛丽.琼不可能是真正的dà_boss,她背后一定还有更大的势力。”
邹靖羽点头:“我也觉得,如果这样的话,那她背后的人就隐藏得太深了。”
“是的,玛丽.琼这么狡猾,我们能够查到的关系网,必定都不是她背后的人。”
“对,”邹靖羽赞成地点头:“所以还需要慢慢查。”
男人说:“我留下继续查。”
“不行!”邹靖羽立刻反对:“你已经暴露了,不能再留下。”
邹靖羽做过卧底,深知特工一旦暴露,必须马上撤离,再留下就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不管这个男人是不是真正的深秋蝴蝶,邹靖羽的正常反应都应该是反对他留下。
“我不能离开,”深秋蝴蝶说:“豆尖儿现在下落不明,我必须把她找到。”
这时南宫叶玫和久儿回来了,推开门正好听到这句话。
叶玫插嘴问:“豆尖儿是谁?”
邹靖羽一边接过两人手里的食品一边解释:“豆尖儿就是给你传递情报的那位保洁员,她是深秋蝴蝶发展的下线。”
如果厉战飞在这里,他就能说明白豆尖儿就是叶红枣,但他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没办法说。
南宫叶玫和久儿暗地里对望了一眼,不约而同地想:“这人果然自称是保洁员的上线,看来很可能就是爵爷派来的人!”
表面上南宫叶玫不动声色,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哦,那我弄错了,我还以为保洁员是深秋蝴蝶。”
深秋蝴蝶说:“豆尖儿很出色,虽然是第一次帮我传递情报,但完成得很圆满,没有出现一点失误。”
“她才第一次传递情报?”南宫叶玫很吃惊:“我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是啊,”深秋蝴蝶说:“她很冷静,之前她一直装失忆,把我都骗过了,我发现她恢复记忆以后,才发展她做我的下线。”
邹靖羽问:“这个豆尖儿以前是做什么的?”
“她是被爵爷抓来的女人,原本是失忆的,不记得她自己是哪里的人,爵爷让她在黑暗圣手里做佣人。不过她真的很聪明,恢复了记忆也没有暴露。”
南宫叶玫想起在胎教中心的洗手间里,保洁员从发现她,掩护她,到给她传递情报,处处都表现出了相当高的智慧,由衷地点头说:“她真的很聪明。”
“是啊,”深秋蝴蝶说着笑起来:“我发现不能小看女人,一个爵爷,一个豆尖儿,虽然一正一邪,但都是很有智慧的女人。”
南宫叶玫和久儿对视一眼,久儿点头说:“是的,不能小看女人。”
深秋蝴蝶哈哈大笑,说:“你们两个,也是很有智慧的女人,我不敢小看。”
几个人都笑起来。
邹靖羽招呼深秋蝴蝶:“来,你先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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