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保洁员不仅知道她父亲的名字,还知道她,南宫叶玫不能不震惊。
“你不认识我。”叶红枣催促:“你先回答,你是不是南宫叶玫?认不认识祁玉成?”
南宫叶玫反问:“你认识祁玉成?”
“嗯,你到底认不认识他?”
两个人的声音都压得很低,确保洗手间外面听不见她们说话。
南宫叶玫看见保洁员那着急的样子,骤然想起邹靖羽说,有一个战友,在爵爷身边卧底数十年了,现在失去了联系,不由暗想,难道这就是那位卧底的战友?
目测保洁员大概三十多岁,卧底数十年也是有可能的,不然她怎么知道祁玉成的名字?
不过南宫叶玫很怀疑,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卧底数十年的战友是女的!
久儿也做过长期卧底,但久儿是女人里面的姣姣者,有几个女人能比久儿还厉害,卧底长达十多年?
南宫叶玫寻思要不要试探一下。
可是怎么试探?她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也不敢直接问对方是不是卧底的战友。
如果对方是还好,万一不是,她一试探,就等于暴露了这里有秘密卧底的事,会给那位战友带来极大的麻烦。
她还在盘算,对方比她还着急,催促说:“你倒底认不认识祁玉成,你说话啊!”南宫叶玫盯着保洁员的眼睛,对方的着急不像是装出来的,她忽然想,邹靖羽说这位卧底的战友失联两个多月了,可能暴露了身份,被爵爷控制了。但或许不是她被控
制了,而是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出去。
那她如果错过这个机会,可能再也没有办法和卧底的战友接上头了。
想到这里,南宫叶玫决定冒险试一试,点头说:“我认识他。”
“那你是不是他的女儿?”
这个问题让南宫叶玫有点犹豫,如果这个保洁员是爵爷派来打探她底细的人,那爵爷一旦知道她是祁玉成的女儿,就会把她抓起来逼迫父亲做出违背道义的事。
但是如果这位保洁员就是那位卧底的战友,南宫叶玫不能取得她的信任,就会错失接头的机会——这可能是唯一的机会!
她很快下了决心,如果爵爷抓住她,利用她来威胁父亲,她相信父亲绝对会以国家利益为重,宁愿看着她牺牲也不会受爵爷的威胁。
所以她宁愿冒险,也不能错过和卧底的战友接头的机会。
她点点头说:“是。”
保洁员的脸上有点失望,说:“原来他结婚了。”
这个保洁员就是叶红枣,当初厉战飞告诉她,她和祁玉成有个女儿,还把南宫叶玫的照片拿给她看过。她看见照片上的南宫叶玫和祁玉成长得很像,但不相信是她的女儿,因为她坚信她的女儿已经被黑衣人杀害了,所以她认为南宫叶玫是别的女人给祁玉成生的孩子,那
叶玫和祁玉成长得像就不奇怪了。
南宫叶玫看见保洁员脸上的失望,有点莫名其妙,问:“您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保洁员说:“我并不确定是你,只是试探一下。”
南宫叶玫上次找传传的时候,为了救e国珠宝大王的女儿,怀着身孕飙车的视频传遍了全球,叶红枣也看见了。她看到视频就知道这是厉战飞手机里照片上的姑娘,和祁玉成长得很像,虽然她还是不相信这是她的女儿,但见和祁玉成长得像,她就把那视频反来复去看了很多遍,
叹息地想:“如果我的女儿还活着,也应该有孩子了吧。”
在洗手间里发现藏了一个女人,叶红枣就怀疑这不是普通的孕妇,她几乎本能地就联想到了南宫叶玫身上。因为叶玫是孕妇,又是厉战飞的妻子,祁玉成的女儿,祁玉成和厉战飞又正在查找爵爷的下落——她和老板被z国军方追得到处跑,跟着爵爷逃到了这个胎教中心,她
就知道一定是祁玉成的军队。
这个胎教中心现在又只有孕妇才进得来,叶红枣自然会把躲在洗手间的女人和南宫叶玫联系起来。虽然眼前的南宫叶玫看起来和厉战飞手机上的照片没有一点相像的地方,但叶红枣在老板身边呆了这么久,早就见过他们堪比整容手术的化妆术了,所以她相信这个孕
妇很可能是化了妆的南宫叶玫,于是试探地问她。她本来应该先问她是不是南宫叶玫,但在叶红枣的心里,祁玉成有非常重要的位置,她总是一开口就把祁玉成放在前面,所以她问出的第一句话是南宫叶玫认不认识祁
玉成,然后才问她是不是南宫叶玫。
南宫叶玫看着保洁员的不开心,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我没有见过我妈妈,我生下地的时候,我妈妈就过世了。”
“你妈妈生你的时候就死了?难产?”叶红枣吃惊地问。
南宫叶玫这时候不可能跟她聊得太多,点头敷衍地说:“是的。”
叶红枣的脸上顿时露出同情的神色,说:“可怜的孩子,那你爸爸现在是一个人?”
“是的。”
“他……”
叶红枣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又传来了急匆匆的脚步声,那个腹泻的保洁员又来了。
叶红枣马上将南宫叶玫推进格子,她也进去并栓上门。
脚步声跑了进来,匆匆进入一个格子间,叶红枣大声地跟那人打着招呼,又用脚踩着水箱开关,将水放得哗哗地响。
南宫叶玫这一次没有反胃,因为叶红枣放水的时候,有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冲散了臭味。
冲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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