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总统府一整天都没有异动,溪草也放了心,忙询问谢洛白行政院龙脉一事。
谢洛白眉头微蹙。
“宋司南说,龙脉乃是顺山川走势,依山傍水自然形成。行政院地处淮城中心,据地方志描述,这一片一直是平地坝子,历史上一直是个市集,不仅不像是龙脉所在;而且从它对应的风水来说,也没有聚宝藏珍的价值。”
上次雍州发现的金矿,对应的乃是白云峰,也和龙脉相符。诚如宋司南所言,一直是平地的行政院选址,能和这个风水玄学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是阿玛和额娘纹在润沁背后的秘密,他们甚至为了守护它付出了性命,若是什么都没有……”
溪草双唇颤抖,让她如何能接受这是宋启北的调虎离山之计,阿玛好心收留他,最终,他却恩将仇报把忠顺王府当成了挡箭牌……
不对,以阿玛的睿智,加之府中能人异士众多,他怎可能不求证便全盘接受?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件事或许是他一手促成?
他故意把假图纸以那样的方式藏在润沁身上,便是为了以假乱真。如此,清廷没有金矿作援,在内忧外患大小战事中军费不足,最终没有逃出大厦倾没的结局。
溪草深深闭眼。
总归,当年事件的参与者,宋启北和阿玛都已作古,真相到底是甚,已经无法求证。唯一能确定的,他们一家都成为了龙脉的牺牲品。
谢洛白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伸手揽住溪草。
“溪草,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知道……”
溪草喃喃。
“既然宋司南已经确定行政院下没有东西,邵院长也没有必要和楼奉彰继续作对。楼奉彰如此信命理,行政院开挖之日,正是其丧失人心之时。”
谢洛白目光一亮,他在溪草唇上飞快啄了一口。
“夫人和我想得一样,你就好好等着看好戏就行。”
“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看谢洛白一脸兴味,溪草忍不住询问。谢洛白只是一笑而过,严守口风。
“提前揭穿,不就没意思了?”
后面的几天,在谢洛白的干预下,向咏育公事繁忙,完全没有时间来官邸和“沈洛晴”会面。等楼奉彰意识到沈督军自上次来总统府要通行证,之后便偃旗息鼓再无动静,已是五天之后。
得知沈督军一家已金蝉脱壳,离了淮城,楼奉彰气得火冒三丈。然沈督军在淮城并无供职,且二人不过口头之约,他的不告而别,楼奉彰情理上都寻不到起事的理由。
尤在气闷,忽听二姨太史氏道行政院长邵兆年来探病。
“行政院近几日飞贼频频,昨天夜里,又有贼人出没。还好我们早有准备,可那贼人狡猾,狗急跳墙竟在西南角纵火。大家忙于扑火,就让他跑了。”
有道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楼奉彰眼睛一转。
邵兆年不肯搬迁行政院,他自然恼火。可行政院到底在他的地盘上,楼奉彰有的是时间让邵兆年妥协,是以最近他完全没了动作。
可他不动手,旁人却忍不住了。行政院守卫森严,能有本事在里面闹事的,整个淮城数来也就那几个……
打发走邵兆年,史姨太上前。
“恭喜老爷,邵兆年不堪其扰,语气已经松动,老爷只需再加一把火,这行政院搬迁指日可待。”
“这些事不是我做的。”
在史姨太怔愣中。
“想来也不是谢洛白做的,我倒是怀疑是潘代英。”
见其不解,楼奉彰从床上起身,踩上拖鞋精神抖擞地坐在梨木圈椅上。
“姓潘的狡猾,虽明面上归顺了中央,可人在西北,不论如何都不肯到淮城任职。这次按捺不住冒险前来,只怕也是听说我命不久矣;而主动提及龙脉,除了探我的底,更想分一杯羹。”
他冷笑一声。
“至于谢洛白,这些天忙着送沈彦兴出城;再说若是他觊觎行政院,关凭他的人救了邵谦生两命,邵兆年都要还他这个人情。虽说这次一个疏漏,让沈彦兴那老东西跑了,不过能稳住一个潘代英,我也不亏!”
他想了想,吩咐史姨太致电吴定邦。第二天,行政院搬迁的提案再次被送到了行政院。出乎意料的,前番对搬迁一事反对不已的邵兆年,这次犹豫再三后,却答应了。
而总统府方面也痛快,早早就准备了行政院新址,那是一座靠近总统府的三层小楼,原是展锦荣陆军军务办事处,之后展锦荣成为三军总长后,小楼便一直空置,现下正好拿来使用。
邵兆年效率也快,不到一个星期就搬迁完毕。在行政院交付的当天,楼奉彰就迫不及待派人爆破了行政院大楼。工人们不分日夜清理现场,无数的探子守在四周,终于在第五天发现了端倪。
原是行政院会议室的地下发现了一个几近腐朽的巨大木箱。
箱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只铁箱,铁箱再打开,内里又是一只黄铜铸就的小箱子,再次打开,一直到第九层,每层都放着不同材质的匣子,直到打开最后一只翡翠雕刻的盒子,里面调出一副丝绢绣画。
楼奉彰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展开那张颜色陈旧的绢绣,心跳都快了几分。
只见上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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