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哥被向天歌踩在脚下,并不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刀,猛地就向向天歌的小腿划到。
向天歌把脚一抬,避开一刀,随即又把鱼哥踢了出去。
鱼哥就如一个沙包,在地面滑出去,身上被地面的沙砾擦出了无数细碎的血痕。
“妈的,给我干他!”鱼哥不由大吼。
村痞都被向天歌给吓坏了,但是老大有命,仍旧不敢不从,抄起家伙,畏畏缩缩地上前。
“想死?哥们儿就成全你!”
向天歌手中的橡胶棍挥舞,一道道黑色的棍影编织成了一张大网,把所有人都笼罩在了其中。
身影一条一条地飞了出去,众人哭爹喊娘,痛不欲生。
马龙和唐敖都被吓得不敢说话,这家伙……还是人类吗?
本想借刀杀人,但没想到鱼哥在他手里这么不堪一击,两人这下彻底都服气了,以后再也不敢跟这家伙作对了。
因为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这家伙打人的情景,永远不会知道这家伙有多恐怖。
很快,一群小弟都被解决了,没有一个人能爬得起来,看向天歌像是看到鬼似的,纷纷向外挪动身体。
向天歌冷眸扫了团哥一下。
团哥扑通一声就给向天歌跪下了:“天歌,我……我错了,阿梅的债一笔勾销,我再也不会……不会去找她麻烦了。”
向天歌点了点头:“嗯,阿梅的债算了,还有我的债呢。”
“你的债?我没欠你钱啊!”
“你们砸了我的厂子,这笔账就想这么算了?”
“这个……”团哥不由朝着鱼哥望了一眼。
鱼哥咬牙问道:“你想怎么着?”现在自知不是向天歌的对手,只能向他低头,尽管心里很不服气。
“这就要看你们的诚意了。”
鱼哥对团哥使了一个眼色:“去,把柜子里的钱拿出来。”
团哥哆哆嗦嗦地进了里屋,抓住两沓粉红钞票出来,恭恭敬敬地递给向天歌。
“就这么点儿?”
“就这么多了。”
向天歌把钱丢给唐敖:“刚才弟兄们都受伤了,这些算是给弟兄们的汤药费。”
唐敖不由大喜,本来以为跟着向天歌捞不到好处,但没想到向天歌这么大手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因为村民赌博的数额都不大,所以他们私底下收的保护费其实并没多少。
向天歌此举一下就笼络了联防分队众人的心。
他们的月薪只有八百,就算在家务农,如果做得好的话,可能也不止这个数。
何况抓赌的工作并不轻松,向天歌要搞突击的话,大晚上还得出班,有时还会与赌民起冲突,更重要的是,出了事还要给派出所顶包。
所以向天歌才想到额外给他们一些补贴。
但这些补贴,却不能跟他茶坊被砸的事相互抵消。
“刚才的钱,只是给我兄弟的汤药费,砸我茶坊的事,终究要有一个了结。”
鱼哥和团哥目瞪口呆。
他们在社会上已经够不讲理了,但这家伙比他们更不讲理。
妈的,要说汤药费也是他给他们才对吧?
他们二三十个人都被打趴下了,人数比他们多,伤得也比他们重,竟然反过来跟他们要汤药费?
可是面对向天歌咄咄逼人的目光,他们又不敢说什么。
鱼哥闷声问道:“你想怎么了结?”
“很简单,你砸我茶坊,我烧你赌场。”
“什么?”鱼哥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妈的,你别欺人太甚!”
“我就欺你了,你能拿我怎么着?”
“操!”
鱼哥毕竟也是当老大的,已经够给向天歌面子的了,但这家伙得理不饶人,面对对方咄咄逼人的挑衅,他拼着最后一股血气,折叠刀再度刺向了向天歌。
“啊——”
一声杀猪似的嚎叫。
鱼哥手里依旧抓着折叠刀,但那柄折叠刀却结结实实地扎入自己裤裆。
因为是在夏天,他穿的是一条短裤,短裤上面晕染出了血迹。
鱼哥完全懵逼,这一刀明明是刺向对方的,怎么反倒扎到自己了,而且扎到这么关键的部位。
“我说鱼哥,临时抱佛脚,现在准备自宫修炼葵花宝典来对付我,是不是太迟了?”向天歌讥诮地看着对方。
众人不明所以,因为都没有看到向天歌是怎么出手的,只看到鱼哥如此自残,不由面面相觑,鱼哥到底在搞什么名堂?
该不会真想修炼葵花宝典吧?
鱼哥的身体晃了几下,终于倒了下去,那种疼痛,实在生不如死。
团哥直接被吓哭了,跪在向天歌面前不住地磕头:“天歌,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哭得就像孩子似的。
其他手下纷纷跪了一地,都被向天歌给吓得肝胆俱碎,磕头犹如捣蒜。
“饶了你们可以,知道怎么做了吧?”
团哥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烧了赌场。”
向天歌带人退出门外。
团哥让人先把鱼哥搀扶出去,又让人抱了一堆柴火过来,堆在赌场四面墙壁。
因为是农村的房屋,土木结构,很容易就着火的,何况团哥还拿了一桶柴油浇了上去。
火势猛烈,一会儿工夫黑烟冲天,向天歌拿出手机记录这么伟大的时刻。
鱼哥心疼不已,但现在除了心疼,还有蛋疼,疼得说不出话,脸色刷白。
他知道,他这次惹到了不该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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