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吉利想到现在的处境,为了秦晴,刚才他和秦家大吵一架,算是彻底撕破了脸。
加上他和田大娘以及癞头三那些不可描述的事,村里风评越来越差,以前村民对他还有一些畏惧,现在都敢公然议论他了。
可见他在村里的声望一落千丈,就连马四爷最近也在有意无意地跟他划清界限。
如果再不为自己规划一下,他村会计这个职位肯定不保了。
思前想后,侯吉利咬了咬牙:“行,向天歌,只要你能删掉手机的资料,你想怎样都行。”
“删掉是不可能的,我要留着作为约束你的把柄。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会把这些资料永远留在手机里。”
“你要我怎么配合?”
“这些年做的黑账,一五一十地给我拿出来。”
“账簿都在马四爷手里。”
“你他妈一个会计,账簿怎么会在马四爷手里?”向天歌不由瞠目。
侯吉利悲催地道:“他是村主任,他要账簿,难道我能不给他吗?其实每次做账,他都要过目的。”
向天歌暗暗点头,马四爷不愧是马四爷,做事滴水不漏。
看来,他也不是那么相信侯吉利,万一侯吉利倒台,只要账本在手,他这个村主任也脱不了干系。
是时候使一波离间计了!
“侯吉利,看来马四爷也不那么相信你嘛!他连账簿都攥在自己手里,可见一早就把你当成了弃子。有事儿你去做,出事儿你来顶,高呀,这么一来他就可以把自己择得干干净净了。”
侯吉利表情阴晴不定,显然向天歌的话说到重点了,他略略地失神,说道:“他们贪的钱,我其实没分多少的。”
“你没分多少,谁相信你?这些钱都是你过手的。没了账簿,一推五二推十,全部推你身上,你赖得掉吗?这可不是丢了职位那么简单,你他妈还有可能坐牢。”
侯吉利额头冷汗就先下来了,口干舌燥,拿起茶几的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向天歌,你……你说过你要帮我的。”
“帮你很容易,但你要把你们这些年私下去的钱告诉我,一桩一桩给我说清楚。”
“你……你们……”侯吉利望了舒清雅一眼,“你们不会去举报我吧?”
“只要你肯配合,我保你无事。舒支书是我的人,我说的话,就是她的意思。你放心说吧。”
舒清雅顿时又羞得满脸通红,她什么时候成了他的人了?
躲在他的背后,暗暗下了狠手,在他后颈用力掐了一把。
但这家伙像是植物人似的,一点反应没有。
侯吉利定了定神,说道:“以前的账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三年的账。”
“行,你就说这三年的。”
于是侯吉利开始历数村委会的罪状,光是梁庄小学,上头就拨了两次款,一共十二万,全部入了村委会私人腰包,一点都没落到实处。
前年村里修路,村里募集十来万,交委和镇上也拨了十来万,他们也就随便修修,地基打得根本不深,才过两年,地面就坑坑洼洼的,剩下的钱又全部被私了。
去年他们又虚增征地补偿款,贪了二十几万。
马四爷还利用职权,未召开村民会,私自把南垄头一百多亩的地,无偿承包给本家的侄儿马鹿,马鹿也是梁庄的大户之一,有了马四爷的支持,成为梁庄种植户代表。
以上都是大事件,小事件更是不计其数,侯吉利也记不清楚。
舒清雅听了暗暗心惊,虽然她知道自己被村委会排挤,但却没想过村委会之间还有这么多的猫腻,如果不是向天歌的雷霆手段,她或许永远都不知道这些秘密。
“向天歌,该说的我都说了,你想怎么帮我?”再有两个多月,就到换届选举的时候,侯吉利现在完全失去了以往的优势,他太需要向天歌的帮忙了。
“先给村里盖一个棋牌室。”现在赌坊不在了,村民唯一消遣的地方都没有了,对向天歌和舒清雅都会有一定的怨言。
村民的情绪不能不照顾到,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们要是联合起来,向天歌倒是不怕,就怕以后他们刁难舒清雅,阻挠她以后在村里的工作。
还有可能,另外再建一座赌坊,毕竟这是市场论决定的,村民有这样的需求,必然就有人做这样的生意。
既然如此,倒不如自己来引导,棋牌室只要是正规的,不掺杂大金额,纯粹可以当做娱乐活动消遣,打发村民晚上没事可干的时间,但不会沉迷进去。
赌博之所以让人沉迷,关键还是因为人性的贪婪,输了人不服气,赢的人想赢更多,越陷越深,甚至有人因此忘记工作,荒废生产,输多了心情自然会不爽,久而久之,脾气变得暴躁,打老婆打孩子是常有的,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情况并不少见。
棋牌室的作用就是缓冲村民这段时间因为没有赌坊带来的焦虑心理,至少还有一个精神寄托,可以像以往一样该玩牌的玩牌,该下棋的下棋,但别想有人想在棋牌室通过赌博发家致富,也不会有人沉迷进去。
听到向天歌的话,侯吉利当场蒙圈:“建棋牌室干嘛?村里不是有赌坊吗?”
“赌坊现在被我取缔了,我现在必须建一个棋牌室,让村民有个消遣的地方。”
取缔赌坊的事就在刚刚,侯吉利忙着带人去田大娘家要人,还不知情,现在听向天歌一说,愣了半天没回过神,这家伙难道真有三头六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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