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姐,放了这孙子吧。”癞头三在村里是最没地位的男人,本来就挺悲剧的,向天歌也不想太为难他,何况这一出戏没有癞头三,也不会变得这么精彩,说起来这家伙还有一点功劳。
梁静知道以癞头三的地位,很多事情他没办法选择,在侯吉利的淫威下,只能选择做他的走狗,于是点头:“天歌都这么说了,就放你走吧。”
癞头三感激不已:“谢谢哥儿,谢谢梁主任。”
向天歌从口袋里掏出一小罐的药膏:“身上受伤的地方抹一抹,很快就能好了。记住,以后别助纣为虐了,否则我定然饶不了你。但是如果有人欺负你,你尽管来找我,只要我向天歌在梁庄一天,我就一定为你做主!”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提高了音量,就是说给其他村民听的。
他知道这些村民看着老实巴交,但也只是在比他们有地位有身份的人面前老实巴交,遇到像癞头三这种人人喊打的弱者,他们的态度也不会太友好。
“哥儿,我癞头三……以后都听你的……”癞头三虽说是自作自受,但在梁庄也确实受尽了白眼,听到向天歌的话,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低声抽泣。
“要想重新做人,把你以前的恶习都给改了吧。”
“好,我听哥儿的,我一定改。”癞头三像是痛下决心似的,咬了下牙。
向天歌挥了下手:“去吧!”
癞头三一瘸一拐地朝着门外走去,因为身上太久没有洗澡,散发着一股恶臭,众人纷纷避开。
向天歌叹了口气,对梁静等人道:“事情都解决了,咱们也走吧。”
路上,刘麻子问道:“天歌,你让秦二公送侯吉利去派出所,就不怕秦二公徇私吗?”
“侯吉利现在的处境,他要敢徇私,非要搭上秦家的声望不可,这笔买卖不合算啊!”
刘麻子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不过就算徇私也没关系,反正也关不了几天。”
“这么大的事,派出所难道会那么轻易放过他?”
向天歌笑道:“刘叔,您可能不了解,派出所还是要依法办事的。事情虽然很大,但要严格说起来,侯吉利是没有伤害到任何人的,他只是自作自受,伤害到自己而已。我之所以让秦二公送他去派出所,就是要让全村的人知道,秦家已经不再是侯吉利的依靠。”
来到村里这些天,向天歌大概也都摸清楚了侯吉利的底细,他主要靠着两股势力的支持,一股是为马四爷卖命赢得的马家势力,一股则是婚姻关系产生的秦家势力。
现在秦二公亲自把他送进派出所,不管秦二公是不是心甘情愿,村民都会以为秦家和侯吉利决裂了,对侯吉利也不会像之前那么忌惮了。
换句话说,就算到了换届选举,侯吉利也会因此丧失大部分的选票。
舒清雅崇拜地看了向天歌一眼,她没想到向天歌竟然考虑得这么深远,每一步棋都是别有深意的。
“天歌,这一次真的谢谢你。”梁静感激地道。
向天歌笑道:“静姐,你何必跟我客气呢,咱们两家的关系,这些话都用不着。”
“其实……开始的时候,我还真有一点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事情到后来会无法收场。”她怕向天歌性格冲动,真要跟侯吉利以及他背后的人产生冲突,酿成什么大祸,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但是向天歌处理得很好,很能沉得住气,步步为营,整个过程滴水不漏,直到让侯吉利亲口承认罪行。
虽然最后也动手了,但却让人无话可说,并且赢得了人望。
六年不见,他终于成熟了!
不再是从前那个拿刀捅人的愣头小子了。
刚才她也着实为他捏了把汗,怕他又像六年前一样犯下大错,又要进去一次。
“放心吧静姐,我再也不是六年前的向天歌了,我做事有分寸的。”
六年的行伍生涯,纪律的约束,地狱式的训练,以及执行任务的艰难和险恶,都已最大限度地磨炼了他,磨炼的不仅仅是他的筋骨,还有他的心智。
乡村社会跟人之前的部队和战场是不一样的,部队虽然艰苦,但纪律是分明的,不像乡村社会人情复杂。也不像战场,战场虽然严酷,但规则却很简单,只有一个目的,歼灭敌人,取得胜利。
在这儿,他不能完全靠拳头说话,就算靠拳头说话,也必须有理有据,让人心服口服。
否则一旦丧失人心,村民虽然不敢对他怎样,但却可以选择不跟他们家往来,那么他们家在梁庄就会被孤立,会被排挤,很多事情也就做不成了。
就像刚才,他虽然打了侯吉利,但是村民却在叫好,这拳头出的才有意义。
“中午都来家里吃饭吧。”梁静发出邀请,理论上是连同舒清雅和刘麻子一起邀请的,但目光却只看着向天歌一个人。
向天歌没有拒绝。
梁静心里默默欢喜,赶着回家准备食材去了。
走过白水河边,河水清澈见底,向天歌可以清楚地看到河里游动的桃花鱼,想起上次在蓝色会馆古易通的话,桃花鱼现在是市场的紧俏货。
这对他来说,可是一条商机。
回家拿了锄头翻开后院的菜地,抓了几条蚯蚓出来,把蚯蚓扯碎了当成鱼饵。然后找了几根白芳菲缝衣服用的丝线,拿了一只竹篓过来,把鱼饵拿丝线绑在竹篓内部的篾条上面。
“天歌,你在干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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