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果他现在接纳蓝清枫,十五个月之后却不幸挂掉了,算怎么回事?人家想跟着他是为了一展抱负,不负一身所学,好不容易以为找到了个明主,结果没混几天他就挂了,蓝清枫还不得郁闷死?
综上所述,他真不是矫情。
身侧突然传来一股异样,北堂苍云不由回过了头:“步天?”
步天抱着胳膊,倚着门框看着他,虽然看不清脸上的表情,眼中却透着明显的似笑非笑:“你这下可把他伤的不轻,我敢打赌,他的心已经粉碎粉碎的了,就连墨雪舞这个神医都拼不起来。”
北堂苍云转回头不再看他:“太夸张了吧,他又不是个小姑娘。”
“这跟男女无关。”步天摇了摇头走了进来,“他还不知道鼓了多久的勇气才跟你开了这个口,说出口之后吓得浑身都在哆嗦,你却一个摇头就把他打发了。苍云,原来你也有狠的时候,你的心狠手辣毕竟不是空穴来风。”
北堂苍云想了想,干脆又转头看着他:“不是我怎么听着你好像很心疼?该不会真的看上他了吧?”
步天笑得意味深长:“怎么会呢?我不是说了吗?普天之下我只爱你一个,心里也只有你一个,除了你,我绝对不会再爱上别人。”
北堂苍云诚恳地摇头:“其实我没关系,你要是爱上了别人,我不但举双手双脚赞成,还会放鞭炮普天同庆,所以你快去吧,我绝对不会拦着你的。”
步天看起来有点忍俊不禁的意思,可是紧跟着,他眼里的笑意就渐渐隐去,原本还算平和的目光里也透出了几分冷意:“看样子,你已经恢复了元气……”
北堂苍云倒退了两步,后背居然通的撞在了窗框上:“你干什么?现在可是大白天……”
步天脚步一顿,笑得更加诡谲:“你的意思是说晚上就可以?好啊,这么久我都等了,不差这几个时辰,那我就晚上再来找你吧。”
北堂苍云揉了揉脑门,语气里透着几分无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是这个意思就行了,”步天打断了他,虽然在笑,无论笑容还是眼神却都比刚才更冷了几分,“苍云,我既然跟你约好了,你就别想着偷偷溜走,一约若定,万山无阻。”
北堂苍云咬着唇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笑了笑:“我若是溜走了呢?”
步天笃定地摇头:“你不会的。你想躲开我并不是完全不可能,除非去一个我都找不到的地方,永远不再回来。可是这里有你的牵挂,你走不了,不管你走的多远多久,终究还是得回来,一旦回来,你就躲不开我。”
北堂苍云依然在笑,笑容里却突然透出了几分逼人的气势:“那可未必,我若要舍了所有的牵挂,换得与你终生不复相见,你又能如何?”
步天看着他,一时没有说话,北堂苍云也不回避,此刻的他看起来很平和,但步天无法忽略他眼中冰冷锐利的决绝,要说他真的能做到这一点,恐怕没有人会怀疑。至少这一刻,步天选择相信。
所以下一刻他就突然笑了,目光中不乏赞许:“认识你这么久,就是这一个瞬间,我才觉得心狠手辣、冷酷决绝这八个字是适合你的,苍云,你到底……”
北堂苍云笑了笑:“怎样?”
步天看着他,目光又变得邪魅张狂:“到底值得我不放手。你这个人并不完美,甚至一身毛病,但就是有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虽然明知道靠近了会上瘾,却还是九死不悔地想要靠近你。因为,你值得。”
北堂苍云默然,片刻突然浅浅地笑笑:“这么说起来,你对我的评价还是很公允的,我还以为在你眼里,我完美得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小舞说过,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
步天眨了眨眼,瞬间很惊喜:“你是说我们是情人?”
北堂苍云嘴角的笑变成了咬牙切齿:“你能不能抓住重点一次?”
步天笑得更加霸气而充满侵略性:“你就是唯一的重点,我抓的还不够紧吗?要不我再多用点力气?”
这句话北堂苍云直接选择无视,转身就走:“我很忙,不陪你磨牙了。”
步天并不追赶,只是在身后追了一句话:“晚上我等你。”
北堂苍云脚步一顿,接着重新举步:“这个不约。”
“由不得你的。”步天在他背后笑了起来,笑声其实很轻,却让人毛骨悚然,“我倒想看看,你能不能舍了所有的牵挂,终生与我不复相见!”
北堂苍云不再说话,很快开门而去。也不知是为了泄恨还是为了示威,哐的把门关了过来,震天的巨响让步天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继而笑得诡异:今天晚上我们都可以期待一下哦,很有趣的。
北堂苍云一边走一边咬牙:步天说的对,至少现在他舍不下这一身牵挂。可是舍不下就必须任由步天为所欲为吗?那才有鬼了!
黄昏时分,北堂苍云外出公干回来,刚刚在大厅落座喝了杯茶,落月就嗖的出现:“温心柔回来了,现在在安王府。”
北堂苍云动作一顿:“她?你怎么知道?”
落月眉头微皱:“鬼鹰说的,还要我转告你,温心柔跟从前不一样了。”
看得出他的神情有些凝重,北堂苍云心里突然有了一抹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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