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雪舞笑了笑:“你也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了,一旦她出了事,我难逃嫌疑,所以我不但不能杀她,反而必须拼尽全力保证她的安全。大人只管放心把她请出来,大不了如果她真的出了事,不管人是不是我杀的,我都立刻束手就擒,任你们拿下问罪。”
她虽然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左世伦却依然摇头:“王妃这话可就是说笑了,殿下不允许,谁动得了王妃一根指头?”
墨雪舞抿了抿唇:“那侍女是什么时候看到有人离开死者房间的?”
韩牧倒还算配合,立刻回答:“昨夜子时。她说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死者近日身体不适,必须按时辰服药。子时她送药过去,却正巧看到凶手从房间里离开,而死者已经遇害,创口还冒着热气。”
墨雪舞沉吟着:“她还看到了什么?”
“没了!”韩牧冷笑,“人证物证俱在,殿下和王妃觉得还不够吗?”
“如果王妃觉得不够,在另一名死者家中也有所发现。”左世伦上前几步“在知县史明杨家里,虽然没有人看到凶手,死者身边却发现了一样东西,应该是属于王妃的。”
墨雪舞越发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凶手还真是绞尽脑汁,非要整死她不可呢。正了正脸色,她轻咳一声:“可以让我看看吗?”
韩牧双手抱拳行礼:“已将证物呈交给皇上。”
墨雪舞转头看着北堂千琅,北堂千琅这才突然想起还有这茬,立刻拿起了桌角上放着的一样东西:“这个?”
那样东西其实再平常不过,就是一块手绢儿,还真是墨雪舞平常惯用的。因为水蓝色的手绢上绣着一朵雪白的微云,整个京城之中,只有她用这种手绢,不是不想用,而是不敢用,因为那是独属于墨雪舞的特权:那抹微云就是北堂苍云。
墨雪舞上前几步把手绢接了过来,发现上面有一些血迹,很容易脑补出她这是在挖心之后,掏出手绢擦去了手上的血,却不慎将之遗落在了凶案现场,成为了关键的物证。
“王妃没话说了吧?”韩牧一副不容她抵赖的样子,“世人皆知这种手绢整个京城乃至整个朝龙帝国,只有王妃才能用……”
“但不是只有我才能把它放在现场。”墨雪舞浅笑,“真凶只需要在伤人之后,将之放在尸体旁边,自然就成为所谓的物证了。”
韩牧却依然冷笑:“王妃这就是说笑了。手绢乃是贴身之物,王妃与殿下从来都是形影不离,沧海王府又固若金汤,什么人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从王妃身上或者潜入沧海王府盗取手绢?”
“何须盗取。”墨雪舞耸了耸肩,“这手绢虽然是我一人专用,一些脏了破了无法复原的,我也会将之丢弃。真凶既然有心嫁祸,捡一块也就是了。”
韩牧皱眉:“这都是王妃的一面之词,如何取信于人?”
墨雪舞目光微冷:“韩大人说的也都是一面之词,又如何取信于人?可没有人亲眼看到,是我把手绢放在尸体旁边的。”
韩牧越发恼怒,便重重地挥了挥袖子:“人证物证俱在,王妃再狡言诡辩也是没有用的!总之今日,王妃必须给死者和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你这人证说的话,真实性还有待考证,至于物证……”北堂苍云微挑唇角,“之前的证据已经证明,第一起凶案的两名死者并不是小舞所杀……”
“那证据是什么?”韩牧居然寸步不让,又追问了一句,“王妃若是问心无愧,自然应该将证据公之于众,可殿下却一直三缄其口,委实难以令人信服!”
北堂苍云淡然冷笑:“那是为了防止凶手下一次行凶时做得更仔细。凶手不知道小舞洗脱嫌疑的关键,就无法成功栽赃……”
这解释明明合情合理,韩牧却是一声冷笑:“无凭无据,要我等相信殿下这样的话,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北堂苍云袍袖一挥,语气倒是依然平静:“你不信我,无所谓,可刘元和已经亲口承认,有证据证明凶手绝非小舞。”
“要他承认的法子有很多。”韩牧胆子也是够大,什么话都敢说,“未必一定要看到真正的证据,反正只要殿下要他那样说,他恐怕不敢不听。”
他的意思是说,刘元和是被北堂苍云收买或者威胁,才必须说此事与墨雪舞无关,但又拿不出令人信服的证据,才故弄玄虚。
北堂苍云看着他,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起来:“韩牧,你今日的早餐吃的是雄心豹子胆吗?”
韩牧其实刚才有些嘴快,北堂苍云眼睛一眯,他立刻感到一股森森冷气扑面而来,不由打了个哆嗦:“臣只是就事论事,对事不对人,殿下……”
“臣倒是觉得,韩大人的话并非完全没有道理。”左世伦上前几步,大着胆子开口,“除非殿下说出证据到底是什么,否则那就说明凶手的确是王妃,为了天下百姓的安危,该如何抉择,相信殿下十分清楚。”
“臣也如此认为。”陈南奇上前几步,恭敬地弯腰施了一礼,“若不尽快将凶手拿下问罪,还会有更多人无辜丧命,殿下应该不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家人就置所有人的性命于不顾吧?”
“请殿下割爱正法!”左世伦突然扑通跪倒,连连叩头,“为了天下百姓,为了朝龙帝国,还请殿下将真凶交出
喜欢奉旨二嫁:嫡女医妃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