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什么?这代表她唯一的仗势已经不像过去那么好用了,父母留给她的特权已经成不了她的护身符了!
这一切都是墨雪舞造成的,所有的改变都是从墨雪舞出现之后开始的,是墨雪舞夺走了北堂千琅对她的宠溺!
咬了咬牙,她转身对着北堂千琅连连叩头,越发声泪俱下:“是!臣女不敢!臣女从未有过害人之心,只是喜欢表哥,喜欢一个人不是罪吧?可从此之后,臣女真的再也不敢跟表嫂争了,臣女真的知错了!请皇上向表嫂求求情,千万不要怪罪臣女!臣女……臣女告退!”
她又叩了个头,不等北堂千琅再说什么便站起身,捂着嘴跑了出去。
静了一会儿,北堂苍云才吐出一口气:“我刚才很想剁了她,扔出去喂狗。恶心。”
墨雪舞笑了笑,完全没有半点在意:“墙边杂草,当她不存在就行了。”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至少在我面前不是。”北堂千琅皱眉,一脸不解,“是她变了太多,还是演技太高明?”
北堂苍云挑唇,眸子清冷:“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的性情,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发生太大的改变,要我说,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北堂千琅怔了一下,有些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若是如此,我就太对不起她的父母了。他们为我而死,我发过誓要将司若烟抚养成人,让她走正道的。”
“你已经尽力了。”北堂苍云倒不觉得这是他的责任,“有些东西是种在骨子里的,人力不可为。何况路可以别人帮着铺,但她必须自己走。她若硬要往歪路上走,谁都无可奈何。”
“话不是这么说。”北堂千琅摇了摇头,“我若替她铺了一条正路,她终归不会歪得太厉害。难道我把她托付给皇姐是错误的吗?早知如此,还不如让她留在宫中,我亲自教导……”
“未必。”北堂苍云一点都不客气,“北堂凌珑可一直留在宫中,也是你亲自教导的,结果呢?”
她可是正经八百地走了歪路,而且歪得还不清,最终作茧自缚,自寻死路。
北堂千琅被噎的不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墨雪舞已嗔怪地拍了拍北堂苍云的肩膀:“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干什么偏要在父皇的伤口上撒盐?你还嫌他不够难受是不是?”
北堂千琅差点热泪盈眶:“好儿媳妇!还是你心地善良!”
“我不是揭短。”北堂苍云表示自己很冤枉,“我就是想说,无论司若烟最终落得什么样的下场,都不是你的责任,你无须为此自责。”
北堂千琅心里一暖,笑容也温和了很多:“嗯,还是我儿子疼我。放心,我知道的。司若烟既然同意了,比试到此为止,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人哭着喊着要嫁给苍云了,你们终于可以清清静静地过日子,这也是一件好事。”
墨雪舞微笑,笑容却蹭蹭地冒杀气:“我说过了,再有人敢跟我说嫁给苍云,杀无赦!不怕死的,尽管来试试。”
北堂千琅冲她竖了个大拇指,跟着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一场声势浩大的比试居然落得这样的结局……话又说回来,你真的没事了吗?”
“多谢父皇关心,没事了。”墨雪舞点头,“就是一点mí_yào,药性过了就没有妨碍了。”
北堂千琅虽然点了点头,目光却突然闪了几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那……你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后还会不会如此?”
墨雪舞笑了笑,笑容很浅:“我尽量不会。至于是怎么回事,我真不知道,正在查。”
北堂千琅顿了顿,又迟疑了一会儿才下定决心一般说道:“小舞啊,你当时的样子我们都看到了,也知道你一旦发作就会控制不了自己,伤害到身边的人,所以……”
墨雪舞依然笑容清浅,连眼神都没有太大的变化。北堂苍云也很平静,但他的眸子,略微清冷:如果北堂千琅敢说出任何他不想听的话,不好意思,回见——或者再也不见。
北堂千琅倒是没看出他们的异常,接着说了下去:“……所以你记住,不许因为这件事离开我们,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发生了什么,我们一家人要祸福与共,生死不离不弃,听到了吗?”
墨雪舞有些意外:“呃……啊?”
北堂苍云也怔了一下:“你……是这个意思?”
“不然咧?”北堂千琅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我会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赶小舞走?那会天打雷劈的!天不劈我,你和羽蝶也会劈了我,我没那么傻。”
北堂苍云表示满意:“知道就好。”
“臭小子!你还真不客气!”北堂千琅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骂了一句,“我好歹是你爹,你敢劈我一个试试?”
“不敢,爹。”北堂苍云很认真,虽然他此刻的表情其实很欠扁,“只要你不动小舞,你永远是我爹,哪怕你把我劈了都无所谓。”
“谁要动你的小舞了?我不知道她是你心尖上的人吗?”北堂千琅哼了一声,“何况小舞为我们做了那么多,我就是再混蛋,也做不出恩将仇报的事。小舞,你听到了吗?无论如何,不许离开我们。”
不感动当然不可能,只不过墨雪舞一向凉薄惯了,便只是浅浅一笑:“父皇确定吗?我这毛病不一定什么时候发作……”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北堂千琅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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