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北堂千琅才微微吐出一口气:“这么说,刚才凌锋是故意被烫伤的?”
北堂苍云点头:“这样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离席,好抓住小舞逼供。”
北堂千琅叹了口气,一脸惭愧:“朕也真是蠢到家了!居然什么都没发现,还替蓝泽国太子养儿子!这要是传了出去,朕这张老脸……岂不要被天下人笑掉了大牙?”
“父皇多虑了!此事全都是蓝泽国的错!”北堂凌锐赶紧起身安慰,拿出了一副轻松的口吻,“父皇日理万机,整日为家国大事操劳,怎能事事顾虑周全?何况蓝泽国如此处心积虑,不择手段,更令人防不胜防!”
“正是!”知道自家老爹这会儿心里不好受,北堂凌镜也忙起身施礼,“父皇放心,即便此事传了出去,天下人也只会谴责蓝泽国!”
其余几人也纷纷起身安慰,北堂千琅心里多少好受了些,便摆了摆手:“坐吧。幸亏苍云和小舞发现及时,才没有酿成更大的祸。不过朕不会就这么算的了!加上假杜煜川之事,朕少不得要请白舒望来做做客了!”
北堂苍云浅笑:“想称霸虞渊大陆不是错,人有野心也并不全是坏事,蓝泽国若通过正当手段不断壮大自己,令人心甘情愿地臣服,那倒无所谓。可我不会容许他们为了一己之私草菅人命,更不会容许他们因此伤害到我在乎的人!若有,杀无赦。”
他的目光似有意、似无意地从众人的脸上划了过去,尽管极轻极快,甚至很容易让人认为是错觉,其中的警告意味却十分浓烈:不管谁犯了沧海王的忌讳,北堂凌锋的今天,就是他的明天!
“朕亦如是。”北堂千琅对此也很坦然,“朕从未说过不允许旁人比朝龙帝国强,要想称霸,只能靠实力,不能踩着一地尸体!若有,朕也必须为了那些无辜被伤害的人,讨回一个公道!”
又就此事议论了片刻,众人便起身告辞,北堂苍云和墨雪舞留了下来。等他们离开,北堂千琅才不无担忧地开口:“小舞,你的脸真的没事?”
“真的。”墨雪舞微笑,“我可是神医,这点小疤,毛毛雨。”
“即便如此,你也受苦了。”北堂千琅哼了一声,一脸心疼,“可恶的华绮罗,居然恩将仇报!还有凌锋,更是该死!当然,最该死的是白望舒,是蓝泽国!”
北堂苍云笑了笑,笑容却令人不寒而栗:“我一会儿把这个故事添油加醋,以最快的速度传遍虞渊大陆,咱们等着看热闹就行了。”
北堂千琅表示好奇:“怎么添油加醋?为什么会有热闹看?”
北堂苍云很神秘:“说破就不灵了,你等着看热闹就是!”
原本今晚的夜宴应该十分热闹,却没想到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夜宴自然早就取消了。何况折腾到现在,天都快亮了。
不过无所谓,一夜之间发生这么大的变故,恐怕大多数人今夜都将无眠,比如北堂凌锦。
“七弟居然不是父皇的儿子。”进了房间,北堂凌锦微微冷笑,目光闪烁,“父皇这回可真是当了冤大头,替别人了养了二十年儿子。”
心腹侍卫冯律齐关好房门上前,由衷感叹:“沧海王也真是够厉害,七皇子瞒了那么久,没有人看出问题,他刚来几天,居然就把他们的真面目全都揭穿了!”
北堂凌锦看他一眼,接着冷笑:“我原本以为七弟一直偷偷找宝藏,是为了更有实力称帝,没想到他居然是蓝泽国的奸细,是为了让蓝泽国称霸虞渊大陆!这还真是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冯律齐目光闪烁,本能地压低了声音:“殿下,沧海王妃身上那个,真的不是藏宝图?”
“十有八九不是。”北堂凌锦摇头,“如果真的是那么重要的东西,他们夫妻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保密,至少将它遮盖起来才对,不可能那么轻易就被人看到的。他俩行事那么谨慎,绝对不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冯律齐赞同地点头:“属下也这样认为。所以七皇子此番是太急了些,没查清楚就动了手。”
“大概是怕宝藏落到别人手里,不得不铤而走险。”北堂凌锦冷笑了一声,“而且倒也不全怪他鲁莽,方才我留意了一下,墨雪舞背后的胎记跟藏宝图猛一看去的确有点像。但若仔细看看,就会发现纹路完全不对。他这个跟头栽的,也确实是冤。”
冯律齐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一脸深思:“不过这也终于证明了,当日韩勤没有说谎,宝藏是真实存在的!”
北堂凌锦沉默片刻,突然起身从床头墙壁的暗格里取出一幅图打开,微微叹了口气:“真实存在又如何?看不懂这藏宝图,一切都是枉然。”
他得到这藏宝图,纯属偶然。
大概三年前,那个时候他还在边关驻守。有一天深夜,他了无睡意,便带着心腹冯律齐来到郊外,踏青赏月。
谁知赏着赏着,不远处突然冒出了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之后就一头栽倒在地,一动不动了。
两人立刻上前,点着火折子一看,北堂凌锦一眼就认出他居然是北堂凌锋的心腹,韩勤!
此刻他本该在京城伺候北堂凌锋,却突然出现在了边关的郊外,而且浑身散发着一股恶臭,连气息都十分微弱,这绝对不正常!
虽然跟北堂凌锋并没有太多交集,北堂凌锦却不可能置之不理,便立刻将他秘密带回,看情况再说。
不久之后,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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