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是因为心神大乱,她居然忘了,北堂苍云的妖瞳之心对她根本是无效的!电子芯片如果察觉到身体的主人正在遭遇催眠术,就会对他的脑电波进行干扰,北堂苍云不可能控制她的神智。
其实北堂苍云看着很平静,心神也不稳定,同样把这茬给忘了。同时,他也没有想到墨雪舞居然舍得对他下这样的狠手,如果这一下中招,这只右眼就废了!
吃惊之下,他本能地往后一仰头,虽然避开了要害,却没能完全躲开,只觉脸上一阵刺痛,右腮上已经留下了一道血痕!
许久之后,北堂苍云突然坐了起来,淡淡地笑了笑:“小舞,你真狠。”
其实晕眩只是刹那间的事,墨雪舞瞬间就恢复了清明。看到北堂苍云脸上那道血痕,她立刻翻身而起,手忙脚乱地掏出一颗药丸塞进了他的口中:“咽下去!这是解药!”
北堂苍云倒也听话,将解药咽了下去,却不曾说什么,有几丝鲜血从伤口里氤氲了出来,顺着他白皙的脸颊慢慢流了下来。
伤口并不深,也不会留下丝毫疤痕,真正的疤痕,在他心里。
如果刚才他躲得稍微慢一点,右眼就会被刺瞎,为了保护心里的那个男人,墨雪舞居然能对他下这么狠的手,他心里的滋味,谁能体会?
墨雪舞当然也知道这个举动会让北堂苍云彻底误会,她很想解释,但完全无从启口。现在这个局面是,无论说不说实话,恐怕都有些无法挽回了。说实话,北堂苍云会相信穿越这回事吗?即便相信,他能接受吗?不说实话,让她从哪儿去找那么一个男人,告诉北堂苍云,那是她的刻骨铭心?
两人都不曾说什么,周围安静得让墨雪舞的一颗心不住地往下沉,她觉得自己仿佛突然掉进了冰冷的海水里,越来越冷,越来越黑,越来越让她绝望窒息。
或许,刚才这一下,将会彻底划断她跟北堂苍云之间所有的牵绊。
“没有什么话对我说吗?”北堂苍云突然转头看着她,脸上居然还带着几分微笑,只不过看在墨雪舞眼里,那微笑似乎没了往日的温存,只有一种让她心神不宁的淡漠疏离。
或者,那只是她的错觉?
可是看到北堂苍云脸上的鲜血还在缓缓地往下流,她立刻掏出手绢:“你的脸……”
北堂苍云一抬手阻止了她,然后站了起来:“我想我们都需要冷静一下,尤其是我,我刚才有些激动,吓到你了。走吧,先回家,冷静冷静之后,我们再好好谈一谈。”
然后他居然就那么转身而去,只不过在迈出第一步的时候,他就以密语传音吩咐暗处的鬼鹰:“护着她,要毫发无伤。”
墨雪舞坐在原地,许久都没有起身跟上去。看着北堂苍云的背影越走越远,她突然有了一种所有的生命正在渐渐被抽离的感觉,那种痛,刻骨铭心。
果然,她是被诅咒的,无论前世还是今生,她都不能拥有真爱,即便暂时拥有,早晚还是会失去。
北堂苍云一回到王府,就沉着脸吩咐:“从现在开始,只要我不出来,任何人不准进去,任何人不准敲门,我不见任何人,任何人不要跟我说话!听清楚没有?”
鬼鹰当然听得清楚,关键是看得清楚,自家主子这会儿心情不好,要不然不至于连头发丝儿带眉毛都杀气腾腾的,不过还是尽职尽责地追问了一句:“包括王妃吗?”
这应该是一句废话,因为王爷的任何禁令针对任何人,只有一个唯一的例外,那就是墨雪舞。
可是他怎么知道现在北堂苍云的一颗心正被墨雪舞伤的七零八落,千疮百孔,就听到他恶狠狠地说了一句:“对,包括她!尤其是她!”
砰!他把门关了过来。
鬼鹰吓了一跳,同时万分担心:王爷跟王妃吵架了?而且这次事情恐怕还不算小,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吧?
夕阳的余晖透过窗口洒进来,其实还是很美的,看在北堂苍云的眼里,却是残阳如血,只有杀意。
他坐在梳妆台前,看着自己映在镜子里的脸,或者说,只是看着那道伤痕。
墨雪舞这一下出手,真正刺痛的是他的心。他是说过允许墨雪舞以任何方式伤他,但这并不代表墨雪舞伤他的时候,他就毫无感觉。他尤其无法接受墨雪舞伤他是为了另一个男人,决绝如他,受不得这样的轻慢和侮辱。
但同时,他心里其实是有些疑惑的。凭他的本事,居然始终查不出那个让墨雪舞刻骨铭心的男人到底是谁。在墨雪舞的生命中,除了墨天洌,似乎根本没有出现过任何男人,除非那个男人实在太高明,竟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可当年的墨雪舞是个一无是处的废柴,如果真的是一个高明到连他都察觉不到的男人,真的会对那个样子的墨雪舞那么死心塌地吗?又或者那只是墨雪舞的单相思,其实那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她舞有过任何男女之情?那这个人到底是谁?
但无论如何有一点他很肯定,那个男人绝对是在他出现在墨雪舞生命中之前出现的,之后,他可以肯定墨雪舞再也没有机会跟别的男人有男女之情。
原本他是想那个男人既然已经成为墨雪舞生命中的过客,可以尝试着去忽略,当他不存在的。可是很显然,他还是太低估了那个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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