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苦?”萧云旌见她不动问道,自己喝了尝药。确实很苦,苦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成靖宁想了想,端过他手里的碗,把药一饮而尽,之后放了块方糖在嘴里含着。
萧云旌看着空碗怔了片刻,笑着把碗放回食盒里,他果然不懂女人的心思。吃设计这碗饭,几乎都是颜控,成靖宁被萧云旌突然的莞尔一笑吸引住。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正好咽下融化的糖,她此刻就像垂涎美色的sè_láng。
很快,成靖宁找了个借口掩饰道:“药要一口喝尽才不苦。”
“原来如此,是我想错了。”萧云旌说。
“外面那些传言不必理会,都是胡乱说的。”墨竹到镇北侯府后,依旧是个合格的耳报神,外面的各类传言,她挑了许多有用的说给成靖宁听,这时候被拿来转移话题最适合不过。但她每次和萧云旌说话,心里微微有些紧张。这时候正好噜噜跳上床来,在成靖宁的怀里惬意的打了几个滚之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她顺势把猫抱住,遮掩紧张和羞怯。
“你都知道了?”萧云旌闻言,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传言,也不一定是假的。我若真的克妻,你怕不怕?”
“不怕。”她回答得太快太果决,很容易让萧云旌误以为她说的是谎话,“如果不是你救我的话,我可能被陛下送到大夏和亲了。阿利雅恨我们一家,我要去了还不知她会怎么害我,也许就被生吞活剥,尸骨无存了。你那时候站出来,我很感激。”
说完这一席话,成靖宁觉得自己就像被美色迷了眼的花痴,现在哪怕让她去死,她也愿意。也许经历这次大劫之后,她就不怕被克了呢?
萧云旌听了她的话,并不觉得高兴,盯着她看了好一阵才道:“你只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没记错,他们现在是夫妻。
成靖宁烧了几日,脑子一团浆糊反应不如过去灵敏,点头道:“当然,除了父亲和母亲,你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日后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过去相处不多,他以为她是缺心眼,从来都看不到他的心,而他也不懂女人,讨好不到点上。现在看来,他们好像真的不是一个地儿的人,不过都成婚了,以后慢慢扳过来就是。无语半晌,萧云旌说:“不是说大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么?你得快点好起来,好好报答我才是。”他脸上真正有笑意时,眼睛很明亮,与他对视时,很容易陷落进去。
成靖宁先是一惊,随即红了脸,以身相许什么的,着实很容易让人想歪,抚着猫呐呐道:“好……”
“我不只是你的恩人,还是你的丈夫,明白吗?”萧云旌很想教训这个不开窍的女人,怎奈他一个大男人,欺负病人太不道德,只好把人揽入怀中,在她的唇上狠啄了一口。
成靖宁为色所迷,搂着人的脖子反击回去,萧云旌那知她这么主动,哪里还矜持做什么柳下惠,险些就擦枪走火。挤在两人中间的肥噜噜快被压成猫饼,忍无可忍的在萧云旌的手腕上咬了一口。
“嘶!”噜噜的爪子被剪了,但牙齿还在,一口下去疼得萧云旌松了手,末了只得扫兴地看着已经跑远、坐在炕床上怒瞪他的猫。
成靖宁哈哈笑了两声,蜷坐着拉过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我现在还病着呢,以后再报答您。”
萧云旌也学着噜噜地模样,狠瞪了成靖宁一眼,“那就等你好了再说。”
“没咬破吧,流血了赶紧擦药,我备了药膏,让花月给你拿。”成靖宁不再逗他,见好就收。
“不碍事。”他皮糙肉厚,哪里就被猫咬伤了,“先歇一会,我去外院书房看看。”小丫头只惹火不负责熄火,再待下去他担心会做出qín_shòu的事情来。
萧云旌离开之后,噜噜重新回到成靖宁的身边坐了下来,扒了个温暖的地方,圈成一圈睡觉。甄妈妈进来时,就见她坐在床上傻笑,看刚才侯爷脸色不善的模样,登时一头雾水。
冬至节后是数九寒天,北方的天外边滴水成冰,待在室内是温暖如春,像猫一样窝着睡觉最舒适不过。成靖宁因还持续着低烧,免了早期请安,得以在嘉祉院内抱着猫取暖,或是描上一副精细的工笔画。
萧云旌的十天假没过完,便被到访的康大海通知明天要去上朝,陛下有要事交代。虽不睡一张床,但到底住一间屋,昏迷高热的这几天内,萧云旌一直陪在她身边,成靖宁不好偷懒,跟着早起,学着当初顾子衿伺候成振清梳洗穿衣的样子,帮他束发换衣。
“你倒是很贤惠嘛。”萧云旌本欲自己动手,不过有人效劳何乐而不为?见成靖宁有条不紊的样子,当即调侃道。
“唉,我娘家有四个好榜样,我要是掉链子了,不得被笑死?”成靖宁帮他束好要带,穿上官袍。刚才翻看他的衣柜,衣裳不是黑就是白,看来她得空了得帮着做几套新的。
成靖宁难得的温柔小意,不过比起这些,萧云旌更希望她赶紧痊愈,探过她的额头之后,还有一点点烫,“等早膳过后,让闻大夫过来看看。”
将人送到院门口,折回房内时已无睡意,索性抱了一床软被到临窗的大炕上,又让花月和墨竹拿了画具到炕桌上,动笔描了几件男子的衣裳样式。昨天短暂的接触,足够让她了解萧云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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