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日晒雨淋,不少队员身体感到不适,志鹏只好安排大家在常满村过夜,休整一晚再作打算。
常满村这个穷地方,村办公楼是一座破破烂烂的泥巴屋,村民不叫这间泥巴屋为办公室,简称为队部。有瓦遮挡总比露宿山头要好,队员向唐大年借了扫帚,把队部里里外外打扫一遍,铺上新稻草。
“公安同志,我家的土鸡是在山头放养,我看你们赶路赶到太累,送几只你们补补身子。”卢耀胜用竹篾编织的鸡笼,装了六只土鸡拿到志鹏面前。
“谢谢你,卢排长,我叫刘志鹏,你比我大,叫我小刘就行,我们警察也像解放军一样,不能拿群众一针一线的,我给80元,买下这些土jī_ba。”
“嘿,你太客气,来到我们村,没有什么好东西,只能送几只土鸡聊表一下心意,这钱不能收。”卢耀胜坚决不收。
李丽走过来说:“排长,不收钱我们吃不下的,要犯纪律的,快拿走吧。”李丽把八张大团结塞到他的手里。
卢排长把5张大团结退回给志鹏,“刘同志,鸡贩到这里收购土鸡,是5元一只,我只能收了30元。”
“这50元给你的孩子买鞋穿,这里的小朋友都是赤脚大仙的。”志鹏把5张大团结放在他的口袋。
“谢谢,谢谢刘同志。”卢排长高兴得笑逐颜开,这位年青的公安领队真好人,50大元,他种田半年的收入都没有这么多。
“卢排长,村里有医生吗?我们有几位同志感冒发烧,应该感染风寒,吃了西药没有效果。”志鹏看着几位省总队来的刑警吃了感冒药,完全没有起色,躺在队部的稻草上,昏昏沉沉,在乱说胡话,他十分担心。
李丽不断地用湿毛巾敷在他们的头上,但没有什么效果。志鹏用手摸一下他们的脑门,热得烫手,起码有39度以上,成年人不同小孩子,发烧高达39至40度是很严重的,再不退热会出人命的。
卢排长走进队部,蹲下翻一下病号的眼皮,“刘同志,你看,这些同志眼珠通红,脸色发黑,不单是患了感冒,还中了山林瘴气的毒,两病齐发,如果不及时救治,会死人的,我们村里没有正式的医生。”
“排长,村里是否有赤脚医生?”志鹏知道广东省每个生产队都会有经过短期医学知识培训的人行医。
“有一位年纪不到二十岁的女赤脚医生,到乡培训了十多天,她不会看病,病人说发烧,就给感冒药,病人说肚子疼,她不是给胃疼药就是给治拉肚子的药,村民碰伤,她只会用红汞水涂擦,不过,她是还会用纱布包扎伤口,这种中瘴气和重感冒并发症,找她没用。”卢排长摇摇头说。
志鹏说:“这也难怪她,一个正规的临床医生要读5年至7年大学,一个毫无医学基础的人,培训十多天,最多只能当临时包扎伤口的卫生员。”
没有医生,这四位战友岂不是危在旦夕?这里是山区,道路极其难走,要抬他们到市级医院抢救起码要几天时间,到时恐怕要出大问题。
“卢排长,村民长期在大山大岭行走,应该有老人家懂得医治瘴气吧?”志鹏焦急地问道。
“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懂得医瘴气,但他不能行走,又聋又瞎,现在瘫倒在床上。”卢排长摇摇头说道。
死马当活马医,士急马行田,“李丽、友信,立即拿担架走,卢排长,请你立即带我们去。”志鹏心里清楚,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就要尽百分百的努力,一定要想办法救活四位战友。
救人如救火,志鹏他们像百米赛跑,向着卢排长指的位置在冲刺,连体格强壮的卢排长也跑到上气不接下气。
志鹏他们来到一间破茅棚,推开竹门,看见一位身体虚弱不堪,骨痩如柴的老伯躺在床上,一位不到十四岁的女孩子正在喂番薯粥他吃。
“任…好伯,这位是公安同志,他几位战友中了山林瘴气,还感冒发高烧,躺在队部,您能否帮忙去救治?”卢排长气喘喘地对着他说。
“谁?”老伯耳朵有些聋,听不清他说什么。
“阿公,耀胜叔说有解放军病倒在队部,是中了瘴气。”小女孩对着老伯的耳朵大声说。这个小女孩聪明,她知道阿公懂得什么是解放军,公安警察不一定懂是什么。
“解放军病倒?我去,细妹,你拿床底的麻袋和厨房的药煲跟着我去。”
“谢谢,老大爷!”志鹏一把把他抱起来,放在李丽和友信抬的担架上,他帮小女孩拿着一个麻袋和发黑的瓦药煲。
任好伯被抬到队部,志鹏和李丽分别抬着他躺着病倒的四位刑警身边,他用手摸了摸他们的额头、脖子,很仔细地把一轮脉搏。
“解放军同志,幸亏你抬我来,他们中了瘴气的毒加上风寒感冒,再不吃药,两天之内就要死的,细妹,把麻袋的药拿出四包,放12碗水到药煲,煲成四碗水,到时喂他们吃。”老伯说道。
“知道了,阿公!”小女孩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回答。
李丽带着小女孩在队部外面用石块垒成临时灶台,立即点燃树枝煲药。志鹏抹一把满脸的汗水,长长舒了一口气,幸亏找到这位老大爷,四位战友应该有得救了。
志鹏他们赶着抢救患重病的省刑侦总队的战友,两个武警班长指挥后勤组的民兵宰鸡,架锅煮饭。
“唐村长,等我们来挑水,麻烦你找一些番薯、腊肉、青菜,我们要买一些做伙食。”孟副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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