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命令,吕学军带领第一组学员前往东莞市;何志广带领第三组学员前往惠州市;刘志鹏带领第二组前往星尾的龙丰市,今天去军械库领取武器,明天上午准时出发!”朱教官下令。
“遵令!”学员们挺起胸膛,齐声应答。
龙丰市嘉西乡博望村是广东省首批将生产大队改为村委会的,第一任村委会主任名叫柴为民。
“阿民,现在珠三角农村的生产大队学我们改为村,人家一改就发了,到处都是十万元、百万元户,我们这里还是靠种这几分瘦田,你这个当头的要想想办法,等我们也学他们,成为万元户。”坐在村榕树头的一位老伯对他说。
这位老伯是他的堂叔,去过江城新县的亲戚家,看见他们洗脚上田,搞化工的小厂,发了财盖起二层半别墅,地面贴上油光水亮的方块意大利瓷砖,堂叔看了羡慕得说不出话来。
“咔嚓”一声,一位矮矮胖胖的男子推着一辆旧的红棉牌自行车过来,他把锈迹斑斑的破单车支架撑起,“民哥,有单好生意做不做?”
“滚友雄,又有什么馊主意?”柴为民对这个姓柴的矮子没有什么好印象。这个小子好吃懒做,不务正业,整天游手好闲,拿着电镀的铜戒指当金器,去圩镇骗大妈,多次被乡派出所民警押进拘留所吃皇家饭,村里人给他起了一个难听的绰号。
.广东人称骗子为“滚友”。
“民哥,现在我不卖戒指,转做正行生意。”
“狗嘴长不出象牙,你去做正行生意?我不信。”柴为民不再搭理他,咕噜咕噜地抽着大禄竹水烟。
“我租您家的老宅做工厂,每月三百元,咋样?”
三百元?柴为民担任村主任每月补助都没有10元,这个小子发了什么横财。
“你做什么产品,可以给300大元租金?”柴为民父母留下的大老宅丢空已久,里面放了一些秋季的稻草,这些稻草用来编织瓶装农药包装草垫,一家大小在农闲的时候,起早贪黑地编织也弄不了几个钱。
“我和朋友合作开‘石膏粉’厂,如果您愿意,我就租二年,每月给300元租金。”滚友雄拍一拍胸口说。
“阿民,他能拿出300元就租给他,我们种田一年都拿不到这么多钱。”堂叔算一下,一年下来就是3600元,就可以买一辆崭新的70c嘉陵本田摩托车跑运输了,还剩下几百元打酒喝。
“你现在拿300元出来,我可以租给你,没有就不要口花花。”柴为民说道。
“你等我一下,我去找搭档取钱。”滚友雄说完就骑着破单车,“咔嚓,咔嚓”地跑出村口。
“这个家伙,名副其实的‘滚友’,一叫他拿钱就跑了。”堂叔站起来,挑起一对水桶去淋菜了。
“老大,成了,村主任柴为民答应出租靠山边的老宅,月租300元。”滚友雄气喘喘地告诉在圩镇茶楼吃中午饭的龙老大。这个人名叫龙宪芝,做过收烂账的打手,捞了一些钱,他花高价买了一个姓李的香港人提供做“石膏粉”的配方和生产工艺。
“吃过饭没有?”龙老大问道。
“老大,没…啊,饿着呢。”滚友雄穷得叮当响,吃早餐的钱都没有,从博望村骑着七八公里的自行车到圩镇,肚子早就饿得贴着脊梁。
“坐下来吃吧。”龙老大摆一下手,滚友雄点头哈腰地坐下,拿着叉烧包大口大口地吃着。
龙老大心里特别高兴,博望村山高皇帝远,全乡十五条自然村,离开圩镇最远的就是这条村,也是龙丰市是最穷的一条自然村。这个村主任的老宅用来做“石膏粉”最好,老宅远离村民居住的村屋。香港人李生告诉他,生产这种“石膏粉”臭味很浓,生产的工场离开村屋太近就容易被村民投诉,这种“石膏粉”不愁销路,早就有人等着要货。
龙老大与柴为民签了一份简单的租赁合同,交了一个月押金,一个月首期,一共花了600元。老柴收到600元以后,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一间破屋收的租金,超过他当村主任几年的收入。他到村小卖部买了二瓶九江双蒸酒,吩咐老婆宰了二只鸭,请堂叔一家人过来,二家人高高兴兴吃了一顿。
柴为民通知村里的电工专门拉来380伏的电缆,把旧的小电表换了,改为三相四线的电度表。
龙老大连夜用货车拉来离心机、塑料罐,还有麻黄碱、氯胺酮等化工材料。
“石膏厂”正式开工,机器开动了不到半天,电闸就跳。
“柴雄,他娘的,怎么搞的,你快找村主任看是什么回事。”龙老大一把抓着滚友雄的衣领,骂了他一通。
“是,是,老大。”滚友雄连滚带爬地去找柴为民。
“民哥,机器一开就断电,能不能叫村里电工来检查一下?”产品出来就发达,没电开工等于竹篮打水一场空,滚友雄这回急了。
柴为民把割来鱼草扔到塘里,“滚友雄,你是外星球来的人啊?博望村的鱼塘多几台增氧泵开动都会跳闸的,这里电力严重不足早就是老大难问题了。”
“那咋办?机器都已经安装好了,难道要搬到其他村?”滚友雄心里凉了半截,脸色发白,在本村生产“石膏粉”,龙老大可以分一些钱给他,到其他村干,屁也不会分给他一个。
“活人还能给尿逼死,断电就吓得半死,有钱买这么多机器搞生产,难道不会买一台柴油发电机回来?真是二百五。”柴为民最后的一把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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