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发现,此时的江帆气色恢复了不少。
彭长宜要过江帆车的钥匙,就走了出来,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他是不能让江帆给自己开车的,虽然他们俩人算得上亲密战友,但做人的规矩他还是懂的。
车上,江帆跟彭长宜说:“我刚才征求了一下汝明书记对公安和司法口的工作意见,我有个想法,想让上级给咱们换个公安局局长来。”
彭长宜说:“那就换呗,我在基层是深有体会,这个公安局局长可是很顶大用的,关键时刻必须拉得出去才行。”
江帆笑了,说道:“这个任务交给你了,改天你去找窦厅长公关去吧。”
彭长宜说:“我听说公安内部对这个局长意见很大。”
江帆说:“是啊,所以,我们把这个局长给他退回去,这也是个契机。”
彭长宜笑了,说道:“我要是跟他要局长的话,就把他姑爷调过来,就怕老武说拆他的台。”
江帆说:“对了,那个陈乐是不是也是副处了?调他过来也行吧?”
彭长宜说:“小乐比小强提的晚,恐怕有些难以服人,说真的,这两个人我早就想要一个过来,有把握的是小强,撇开窦厅长的关系,他的把握也要比小乐大点。可能的话,先把小强弄过来,然后再说小乐。省厅没事,就怕老武不干,他肯定得跟我急。”
江帆说:“我估计没问题,只要是升迁,你那个老武不会阻拦的。”
彭长宜笑了,说道:“其实您就是不说,我也想跟您建议,咱们以后的工作很艰巨,有的时候,公安这支队伍必须能拉得出去,无论是在亢州还是在三源,公安,是我们工作的保障,但我从不轻易使用他们,一旦使用,必须要发挥作用。”
“是啊,你说的有道理,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当时调人困难的话,就让你那个小乐和小强什么的先来干副局长,这样过渡一下也行。”
彭长宜说:“我怕老武不干。”
“哈哈,我不管了,你怎么办怎么好。”
说着话,他们就来到了部队农场,刚进去,江帆就看见了通往邹子介繁育基地的水泥路上多了一架木头牌楼。
江帆说:“这个老邹,怎么还立个牌楼,不好,改天你跟他说声,尽管是在部队农场,低调一点好。”
彭长宜说:“别说,我还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时候立上的。”
等他们走近时才看清,这个所谓的牌楼,就是由两根木桩支撑起来的,上面一块木板,木板上烫刻着两个大字:庐落。
彭长宜笑了,说道:“是为了您这个名称立的。”
江帆说:“一会让他拆了吧,这样不好,一是立这个本身不好,二是为我这两个字就更不好了。”
“行,估计是今天刚立上的,土还是新鲜的呢。”
江帆说:“他毕竟是租的这个地方,弄得跟花儿似的没用,说不定哪天不让你租了,另外,咱们老来,如果他对外还行,不对外好像这里是咱们的会所一样,所以,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千万不能让他搞了。”
彭长宜说:“您说得有道理,一会我就让他拆了,省得被樊部长看见。”
彭长宜说着,就把车开到了一个偏僻的地方停下。
邹子介和老顾正在支桌子。
邹子介过来说道:“伙房正在准备,都是庄稼饭,只炖了两只小柴鸡,其余差不多都是素食。”
江帆点点头,沿着竹廊走去,老顾正在那里摆放碗筷。
彭长宜把邹子介叫到了一边,跟他说了江帆的意思,并让他安排人,在樊文良头来之前拆掉那个木头牌楼。
邹子介一听,说道:“我原想把这个地方弄得漂亮一点,来了客人好给领导们长脸,既然书记说了,今天一天没干别的,光立这个牌楼了,不过拆好拆,我马上安排人去拆。”
但是,还没容邹子介安排人去拆,樊文良的电话就到了。
他是打给江帆的。
江帆赶快走过来,跟他们大声说:“别拆了,樊部长马上到了。”他说着,就向大门口走去。
彭长宜吩咐老邹和老顾抓紧准备,也跟在江帆的后头朝大门口走去。
他们刚在大门口站稳,就见一辆黑色的奥迪驶了过来,停在他们的面前。江帆赶紧走过去,拉开了车门,樊文良从车里下来。
江帆和彭长宜先后跟老领导握手。
江帆便头前带路,要带樊文良步行进去。彭长宜则示意樊文良的司机开进大门,并告诉他进门后一直向左开。
哪知,不但樊文良没跟江帆移步进去,就连他的司机也没动。
正在江帆和彭长宜纳闷的时候,樊文良走回车旁,拉开车门,跟他们俩人说:“今天,我给你们俩露一手,大变活人!”
樊文良的话音刚落,车门洞开,王家栋拄着拐下来了。
彭长宜一见,惊喜地一拍巴掌说道:“天哪!怎么提前一点都没透露消息啊?”
樊文良微笑着说:“透露了消息你还有这么惊喜吗?”
“哈哈。”彭长宜搓着手,没有立刻向前,而是等江帆跟王家栋握完手后,才说道:“我对您有意见了,三番五次邀请都不来,樊部长一去你怎么就来了?”
江帆打量着王家栋说道:“气色不错,精神矍铄,满面红光。”
王家栋笑了,说道:“江书记你就取笑我吧?”
樊文良说:“我是周一去北京参加了一个葬礼,在那里见到了小江,小江就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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