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其实很是反感这种问话,尽管是一句很普通的问话,但是从玉琼嘴里出来就和部长、丁一嘴里出来感觉不一样,后者的感觉亲切,没有距离;前者的感觉生硬,有点像领导查岗。但他还是乖乖地说道:“玉琼经理,我在回单位的路上呢,您有什么指示?尽管下达。”
玉琼笑了,说道:“我在你们三源,马上就要到三源酒店了,怎么样,如果不忙的话,过来坐坐吧。”
彭长宜一听,连忙说道:“好的、好的,我五分钟就到,您如果先到的话,就先要个房间等我两分钟。”
玉琼说:“好吧,别太着急,注意安全。”
彭长宜其实很想当时就叫吴冠奇,但他不知道玉琼到底干嘛来了,所以就没有立刻叫他,还是等见到玉琼,征求一下她的意见后再说吧。
果然,彭长宜用了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就赶到了三源酒店。如今,这个酒店早已经易主,彭长宜到后,玉琼也刚刚下车。
玉琼只带了一个司机,下车后,彭长宜赶紧走过去,说道:“您总是到了三源后才给我们打电话,都不给我们准备的时间。”
玉琼笑了,说道:“我是路过看看。本来不想麻烦你,但是想了想还是通知你吧,不然以后被你知道了会让你说嘴的。”
彭长宜笑了,握过她的手后,就带头往里走。服务员认识彭书记,直接就将他们领进了一间豪华包间。
玉琼的司机没有跟上来,彭长宜赶紧将玉琼让到沙发上坐下,探问道:“您几点从家里出来的?”
玉琼说道:“我从北京来。”
彭长宜明白了,三源和北京、锦安根本不在一条直线上,有点像黄河的“几”字,北京、锦安分别是“几”字的而只脚,两地是一条直线,而三源则在“几”字的头顶。她能到三源来,想必她特意为之,而不是所谓的“路过”。
于是彭长宜问道:“是不是头天去的北京?”
“是啊。”玉琼接过彭长宜递过来的茶水,喝了几口。
彭长宜又给她满上,继续漫不经心地问道:“呵呵,您是不是把业务发展到北京去了吗?”彭长宜必须要在短时间内,尽可能地摸清这个女人到三源来的真实意图。
玉琼有些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说道:“哪里呀,现在做什么都不好做,最近谈了几个都没成功,这不,就想到你这里寻找商机了。”
彭长宜说道:“看您说的,三源,还不是您说了算,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您想好,知会我一声,我去办就是了。”
玉琼笑了,她很满意彭长宜的态度,就说道:“也不是太大的事,我看中了你们这里一块地,想自己做点事,以后到这里养老是非常不错的。”
“哦,什么位置?”彭长宜问道。
“就是靠近新型园区东南角,大概有三四百亩吧。”
“您是说东南角靠近加油站的那个位置吗?”
“对呀——。”玉琼扬着尾音,故作天真地看着他笑了一下,那意思分明是说“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彭长宜笑了,说道:“呵呵,那快地本来就属于产业园区的,现在归吴冠奇了。”
玉琼笑了,说道:“他在三源占了那么多地,还在乎这三四百亩?”
从玉琼的语气中,彭长宜听出,玉琼显然知道这块地皮归吴冠奇了,吴冠奇对那块地皮早有规划,他已经把那里规划成一个大广场,而且还有一栋地标性的建筑物。玉琼既然有想法,为什么不提前要地,偏偏等吴冠奇征地手续办完了才来要,显而易见,是不打算出什么钱甚至白要来了。三源的地价便宜是便宜,那也要不小的一笔钱呢?听了玉琼的话,彭长宜心里暗暗叫苦,心想,你说得的到轻巧,这不等于剜吴冠奇的肉吗?再有了,如果把这块割出去,就破坏了园区的整体规划了。
想到这里,他说道:“据我所知,他已经都规划好了。”
玉琼又喝了一口水,用一种故作的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那有什么?再重新规划一下就是了。”
彭长宜很反感她这种故作的“轻描淡写”,什么叫“再重新规划一下”,你以为是小孩子涂鸦那么简单的事呢?尽管心里反感,但是脸上的表情依然热情,看不出一丝的厌烦。
他也故作“轻描淡写”地、不假思索地说道:“这样,我给这小子打电话,让他过来,您亲自给他下指示。”
玉琼说:“等等在打电话,为什么我先找到你,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再说,如果没有可能,就不要跟他提了。”
彭长宜心想,不管有没有可能,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作为我彭长宜,都不应该替你们决定。想到这里,他说道:“据我所知,那一块的确已经规划好了,而且正在着手施工,那里准备建一个文化广场,还有一栋地标性的建筑。这样,我把他叫来,具体情况让他跟您汇报。您看怎么样?”
彭长宜用的是“汇报”,而不是“商量”。
玉琼想了想,最后说道:“也行吧。”
彭长宜说:“这样,咱们两手准备,如果那块地不行的话,三源的地任您挑,这里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当然没有好地,都是山地。”
玉琼笑了,说道:“我已经找过大师看了那块地,根据我的命相,那里是最合适的,我和北京几个朋友在那里准备建一个一流的疗养院,如果他不同意,你要给我想办法,让他把地让给我,你在从别的地方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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