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乃翔说:“好吧,画好后,画好后,我给你送去,正好我也有事要跟你商量。”
老贺说:“那好,你有事尽管说,趁着我还没退休。”
丁乃翔见老同学说得很实在,心情就好了许多,就这样,丁乃翔就被老同学送回了家。
回到家后,老教授越想越生气,女儿在家门口跟有妇之夫约会,这要是被熟人看见如何了得,再有了,她说晚上有会,原来是约会?想不到自己一向宠爱的女儿居然会撒谎骗自己了?
他失眠了,怎么也睡不着觉,他生气的同时,也为女儿深深地担忧起来。乔姨见他睡不着,就说道:“我就说了,两个老头子,大晚上喝什么咖啡呀,失眠了吧?”
其实,丁乃翔和同学都没有要咖啡喝,他喝的是白开水,同学要的是铁观音,铁观音属于半发酵茶,对刺激中枢神经兴奋作用较小。但是他没有跟妻子说自己喝的是水,那样就没法解释为什么失眠睡不着觉了。
丁乃翔为了不影响妻子睡眠,就抱着枕头和被子来到了书房,躺在书房的床上,他就寻思着女儿的事,寻思着怎样让女儿迷途知返……
彭长宜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回到了三源。
按照惯例,他先到了邬友福办公室,邬友福也按照惯例在喝汤。彭长宜有些纳闷,天气逐渐暖了起来,难道邬友福还在喝那甲鱼汤吗?那样的话,他没有什么运动量,天天一小碗甲鱼汤受得了吗?就不怕把书记大人补得上火?
但是看到邬友福满面红光而且面色滋润,显然不像上火的样子,那么就是邬书记有泻火的通道?也许,这黑云大夫熬制的甲鱼汤就跟给他配制的保健酒一样,是有讲究的?或者是喝那样的保健酒就得喝这样的甲鱼汤,而且还分不同的季节?彭长宜不得而知。
他很奇怪,自己为什么对邬书记的甲鱼汤和保健酒这么感兴趣?难道是自己也想寻求这样的一种保健途径?
他不由地甩头暗笑自己的无聊。
由于几次彭长宜这个点来都看到邬友福在喝汤,就说道:“您每天早上就喝这么一小碗汤,不再弄个烧瓶或者两根油条什么的?”
邬友福笑了笑,说道:“多少年养成的习惯了,早上吃不下别的,只喝这一碗汤就够了,所有的营养和热量就都有了。”
彭长宜笑笑,心说,营养和热量能不够吗?早先的慈禧老佛爷也就这么两下子吧?他不知道,那些老革命们是否也有这样的待遇?
彭长宜甩了甩头,他不再对他的汤表示过多的好奇了,就说道:“昨天的开幕式严省长和新来的沙书记参加会了……”
“沙书记?是新来的副书记沙舟吧?”邬友福拉下脸,没好气地说道:“姓什么不好,偏姓这个姓!”
彭长宜心想沙舟没有自己选择姓氏的权力吧?又一琢磨,就琢磨出邬友福对这个姓不感冒的原因了,因为他姓沙,沙和“杀”同音,沙书记就等于是“杀书记”!如果邬友福都这样不高兴,那么省委的祖书记呢?省委其他的副书记呢?下面各个厅级和县市级的正副书记们呢?每当人们礼貌称为沙书记的时候,从上到下的书记们会怎么想?
看来,哪任副书记都可以连“副”字省略,唯有这个沙副书记的“副”字是不能省略的。
于是,他灵机一动,连忙改口说道:“是啊,不知沙副书记自己意识到这个问题了吗?”
邬友福一听,随即哈哈大笑,说道:“反正他要杀的是副书记,也不是书记,副书记有的是,‘杀’不完的。”
彭长宜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邬友福还挺宿命的。
邬友福问道:“锦安哪个领导去了?”
彭长宜说:“董兴市长带队,其实也就是一个成果展示,好多产品也很牵强,指望着弄这么一个会就能怎样也说不好。”
邬友福煞有介事地说道:“形式主义,劳民伤财,顶不了多大用,但是上边说让参展就得参展,阆诸人高兴,办这个展览会只有他们是受益者。”
此时的邬友福,变身为批判家了。
彭长宜笑着说道:“呵呵,您说得对。”
邬友福将保温桶拿到了里屋,然后漱口后就出来了,重新坐在气派的大班台后面,说道:“你回来的正好,北京的郄允才要来。”
彭长宜故作吃惊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昨天我们研究了一下接待方案,既然你赶回来了我跟你磨叨磨叨,一会咱们再开个小会。”
彭长宜点点头。
于是,邬友福就将如何接待郄允才的细节跟他说了一遍。
彭长宜注意到,这个接待方案安排的很细密,涉及到了安全保卫、走访路线、饮食卫生、就餐计划、宾馆接待、时间安排、每天的陪同人员等等。
他还特别申明,要杜绝不明真相的人靠近老首长,防止上访闹事,如果首长想见什么人的话,必须上报市委,要进行专门安排,决不能借机向首长提出什么要求,要严格实行一把手负责制,要实行层层分管,谁出问题谁负责。
总之,老首长既是高级领导,又是三源的亲人,既是来三源视察工作,也是回家看看,对于三源来说,既是一项迎接亲人回来,又是一项政治任务,所以,全程的接待工作,必须确保万无一失,切不可节外生枝。
彭长宜听着,感觉就像要接待国家领导人那样,也难怪,郄允才的多重身份决定了三源会兴师动众地接待他。三源,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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