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俊这两天有点运气不佳。
昨天的时候,金鸡岭矿上一个开凿工人在用风镐破开煤层的时候,一不小心煤层开裂,把风镐摁到脚丫子上了,结果就是当场两根脚趾骨折。
这粗心的家伙也是倒霉催的,这还是金鸡岭矿上第一次发生安全生产事故呢!陈俊当时正好在老街街道上采办一些矿上的消耗品,听说了以后立即放下了手头的工作,赶到了现场。
这位矿工倒也硬气,骨头都断了,虽然疼的龇牙咧嘴的,但就是咬着牙倒吸凉气,就是不哼哼出声。看到了陈俊以后,他甚至满脸慌张,似乎生怕老板怪罪。
然而陈俊到了以后,却是一脸急切的表情,问道:“感觉怎么样?”
“胀痛的慌,而且发麻,估计是断了骨头了。”
陈俊点点头:“恩,放心,现在医院的技术那么先进,断个骨头什么都是小意思。到医院打个石膏,修养个个把月就活蹦乱跳了。”
“老板……”
“别多说了,咬牙忍着点疼。干活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的工作我会安排别人帮你去做的。家里的开销也不算回事儿,工资照发,家里的需要就以补贴的形式发放给你家里。”
好嘛!伤员还没有说什么,老板已经把他心里想着的事情都说出来了。硬邦邦的一个汉子,听了以后再也扛不住,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
“老板我#@$#2……”
陈俊忍不住笑了:“我去,你这砸了脚了,怎么还影响到脑子了,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好了,你还是别说话了,我们几个抬你上车去医院。”
当即陈俊叫了几个帮手,几个人把伤员抬到了车上,把伤者送到了医院里,陈俊亲自跑前跑后的办理手续,甚至亲自在手术室外等候。
陈俊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再怎么着他这个老板也不可能去替别人疼,更不可能床前床后的在医院里伺候人。所以要么给伤员找个护工,要么就是请家属来护理了。在来的路上,陈俊已经问过了伤员,得知他一家就在老街租房子住,老婆也在,并且只是在家里做些零散的手工活儿,没有上班,这样就好说多了。
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陈俊还真的有点慌阵脚。趁着伤员还在手术室的时候,又亲自开车跑了一趟老街这边,在伤员的家里见到了他的老婆。
敲开门后,那个面色发黄,称得上是黄脸婆的大姐,乍一开始见到这个俊俏的年轻人还有点发愣:“找谁?”
“嫂子,我是金鸡岭煤矿的老板。黄大哥就在我们矿上上班。黄大哥刚才在工作中出了点事儿……哎,真是对不住,是我们这些做老板的没有做好。”
陈俊满怀歉意的对大嫂解释着,然后他就看到大嫂身子一颤,然后两条腿发抖,站都站不住了,靠着门框子就划了下去。
“老黄呦!”大嫂当即就嚎出声来了,陈俊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就明白过来了。这位大嫂肯定是误会了。
其实也难怪,煤矿上会死人早就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了,基本上每个下矿井的矿工,在下去之前都有点心理准备……陈俊这大老远的跑来,上来就惨着一张脸说的这么吓人,人家不误会才怪!
“额,嫂子你先别激动!老黄没什么大事,就是破开煤层的时候不小心把风镐砸到了脚上,断了一根脚趾头。正在医院接骨头呢!”
大嫂闻言顿时腿也不软了,站起身来白了陈俊一眼:“嗨,你这跑腿的怎么这么不会说话,明明没有那么严重,让你吓也吓死了。”
陈俊山笑道:“是,怨我不会说话。”
“那行吧,反正受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个住医院的费用,你们矿上给报销的吧,这可是规矩。”
“当然报销。”
“报销就成,而且不能扣工资。”
陈俊赶忙摇头:“绝对不能扣工资,那也太没良心了。而且不仅不扣,还有补偿。另外还有一个事情,就是看嫂子您方便不方便,去医院照顾一下他。毕竟就算我们矿上给他请一个护工,那也总是不如自己人照顾的得心应手,您也不放心是不是?”
那大嫂道:“行吧,去就去呗,自己男人不管谁管啊!”
陈俊想了想说道:“那您照顾病人的误工费,咱们怎么算?一天两百行吗?”
大嫂顿时瞪大了眼睛:“啥?还要误工费?”
陈俊一看就知道是她又误会了:“这个不是跟您要钱,是我们矿上补偿给您的误工费。”
“哦呵呵,是这样啊,行啊,两百挺好的。”
其实这位大嫂这会儿在心里想的却是,这个煤老板肯定是个新手,这么傻,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煤老板还管这种事情的。
商量好以后就好办多了,这大嫂随便收拾了一下,带了几件衣物毛巾什么的大了个包,就跟着陈俊来到了医院。
陈俊和大嫂一起,把做完手术后因为麻药还昏睡不醒的伤员推到了病房,挂上了吊瓶之后,看着他那渐渐缓和过来的脸色,两个人都放心了许多。
“嫂子,这是一万块钱,您先收着,想买点什么就买点什么,给老黄多买点营养品什么的。呵呵,这个不计入您的误工费,就当是矿上的一点补偿了,总不能让老黄白白受疼。”
大嫂捏着一沓钱,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鼻头有点酸。这会儿她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也看出来了,难怪男人在家里总说矿上的人如何如何的好,老板如何如何的好,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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