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年写完,小心的拿起字条,轻轻的吹干墨迹,随后又仔细的装入竹筒挂到了雪鸽的爪子上,轻抚着雪鸽的小脑袋瓜说:“快些送去,如果她不回信,你要提醒她啊!”
说完,将雪鸽向天上一抛,看着那鸽子变得越来越小,站在窗前久久没有回神。
暗处,无过看着站在窗前的主子,心里莫名的有些发酸。
……
天空灰暗,且还刮着飓风,一辆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车前打折幡的小厮被风吹的几乎要握不住手里的幡杆。
拉着车的马匹也不愿接着走,耍赖的在原地打着鼻响。
就在这时,前后突然飞出许多黑衣人出来,全副武装只留下一双眼睛,对着马车就开始攻击。
打幡的小厮扔掉幡开始反击,马车后的护卫也都拔剑开始绞杀。
一个黑衣人趁机钻进马车中,一剑就向马车内刺去,手中的剑却霎时无法动作,紧接着,那黑衣人被人一脚踹飞到车外。
只见唐锦年手提宝剑,站在马车的横梁上,面色清冷的看着眼前的战况,好似人命生死在他眼中,宛如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黑衣人见到唐锦年本人似乎更加急切,不再与身边的人恋战而是转身一齐攻向唐锦年。
唐锦年抬手挽出一个剑花,不等黑衣人上前,从官道的两边一齐飞出一队人马,动作干脆,速度飞快的向黑衣人逼近。
虽同样身着黑衣,可是后出现的这队人马却好似有什么标记一般可以辨识出是否是自己人,目标明确,武力值更是在之前的黑衣人之上。
唐锦年依然站在马车横梁上,任凭衣摆飘动,却没有任何动作,脸上更是表情全无。
后出现的黑衣人很快便把全部敌人绞杀,齐齐的跪在马车下,“属下来迟,请主子降罪!”
唐锦年松开手中的剑,眉头皱紧,一手按住胸口,一下子跪倒在马车上。
“主上!”
黑衣人顾不得主仆之礼,快步上前扶住将将要倒下的唐锦年,只见他面色苍白,脸嘴唇的颜色都惨白无比,黑衣人在他身上点了几处穴道,随后抱起唐锦年,由其他黑衣人护送,不知赶往何处。
而余下的人,捡起刚刚倒地的幡,将尸体全部掩埋,车夫继续赶车,马车继续在管道上行驶,好似这里从未发生过任何事一般。
齐淑宁一下子睁开眼,看着床顶的帷幔愣神。
四年了,这四年的时间,几乎让她以为她再也不会做什么梦了。
她的身体也在她可以调理下,比之前强了不少,可是没想到,又做梦了,而且这次的梦,是这么的清晰。
齐淑宁轻轻低喃:“唐锦年这是有危险……”
似乎是听见了房间有了声响,一直守在门外的半夏和银珠轻轻的敲了门,便端着脸盆和茶杯进门。
“三小姐,您醒了,先漱漱口吧。”
半夏说完,却看齐淑宁坐在床上一动未动。
“小姐,您怎么了?”
齐淑宁抬头看着半夏,让半夏心里一个咯噔。
三小姐的眼神太多犀利和锋锐,让她不由得觉得脊背发凉。
“唐锦年在哪?”
齐淑宁的问题让半夏一愣,回头看了眼银珠,只见银珠点点头,半夏赶紧跪下对齐淑宁说:“奴婢刚刚迟疑,请小姐恕罪。”
“他在哪?”齐淑宁没理会接着问。
“回小姐,唐主,不,唐公子在西魏变成卞州。”
“卞州……,他是西魏人?”
半夏赶紧回答:“回小姐,并不是。按理说这是唐公子私事,但是小姐既然问了,奴婢作为小姐的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唐公子是咱们北梁人,其父是原大将军唐唐震天,母为北梁的长公主静怡公主。
只不过,大将军战死后,由长公主将唐公子抚养长大,后来因为北梁与西魏战火不断,北梁帝封唐公子为世子,派往西魏变成卞州,说是做客,其实就是做质子。”
半夏这小丫头叙述的清晰,很容易就明白了各中关系。
齐淑宁接着问:“既然,他母亲是长公主,那么他跑到他国做质子,他母亲都不管的么?”
“长公主也是无能为力,这些年,梁王多次要求长公主改嫁,可是长公主抵死不从,世子多次遭人暗杀,也都是长公主费心保护,这几年,长公主身体也大不如前,好在世子现如今,也有了自保的能力。”
“自保,呵呵。”
齐淑宁的冷笑让半夏和银珠不知是什么意思,却不敢多说什么。
“你们说,你们世子有危险,咱们是救还是不救呢?”
“有危险?”
半夏和银珠一起惊呼。
“银珠,你端着的那盆水莫不是想泼我身上来?”
“奴婢不敢,只是,只是奴婢斗胆问小姐,世子,世子当真是有危险?”
齐淑宁这回算是彻底的清醒,刚刚还被梦里的心境扰的心绪不宁,跟着连个丫鬟聊聊天,舒缓了不少。
“怎么,你们那个世子都把你们发配到这穷乡僻壤的地方了,还那么惦记他?”淑宁闲着无事,起了玩笑的心思。
“小姐您误会了,世子怎么是把奴婢们发配呢,这明明是对奴婢的重用,跟在小姐身边是奴婢的福分,这青山绿水间的怡然自得是在府里的姐们无非体会和感受的。
奴婢只是感恩世子的大恩,却无以为报,听闻世子有难,劳心挂心罢了。”
“什么大恩?”
“小姐有所不知,我们姐们们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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