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珩将她拥进怀里,又不敢太大力,两人各自久久平息。
他怀里温度灼得有些发烫,绷紧的身躯也久久无法松懈。
殷珩尽量转移对她的注意力,道:“皇上硬逼,确实对他无丁点好处。外戚势力过大,必会影响到朝政。他想遏制,却又不能与太后撕破脸,遂面上当了太后的说客。”
孟娬思路越发清晰道:“所以他只是表面上撮合,实际上压根就不想你娶谢家女儿。”
所以殷珩越反抗,才越中皇帝的意。
皇帝当然不会强逼他,只作壁上观就好。当然他也知道殷珩一定会拒绝。
毕竟这么多年来,殷武王就只看上了一个女子,并让她怀有自己的子嗣。
殷珩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只要你留在王府中安然无恙,我就无后顾之忧。”
孟娬靠在他怀里,一夜安眠。
她无法翻身,他便也一直维持着同一个睡姿,松松地搂着她。
白天时,孟娬嘴馋,让殷珩把旭沉芳带来的食盒打开,将里面的小食一样样取出来。
昨天拿来以后,食盒里便一直用冰镇着,日常存放两三日不是问题。
孟娬一一把小罐子打开检查了一下,鸡爪啊,小鱼干啊,牛肉干啊,旭沉芳倒是准备得齐当。
孟娬想吃什么,殷珩就给她拿什么,见她胃口甚好,不禁看了一眼手指上的红色辣油,道:“真那么好吃?”
孟娬看了一眼他的手指,蓦然想起昨天傍晚他切西瓜时手指沾上瓜汁的情景,不由拿过他的手指,张口就把他指端的辣油吮干净,道:“好吃啊。”
殷珩表情莫测地看着她:“……”
殷珩在家歇了一阵子,后来每天早上都得去上早朝了。
他早起的时候,有时候孟娬没醒,有时候会迷迷糊糊地醒一醒,依稀眯开眼睛,看见有淡薄的天光从门窗里漏进来。
而殷珩下了床榻,站在衣架子旁更衣。
孟娬只能隔着薄薄的床帐瞧他。
见他衣袍加身,身量修挺非凡,他慢条斯理地将衣襟交叠整齐,动作优雅之至,又从容有余。
看他更衣,简直是种视觉享受。
孟娬惺忪叹道:“见你穿得这么衣冠楚楚,真让人想兽性大发啊。”
日光镀着他的身形,明暗有致。
他整好衣着,若有若无地牵了牵唇角,似乎笑了笑,道:“等再过些日子,总有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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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殷珩去上朝以后,孟娬起身更衣洗漱,然后准备同夏氏一起用早饭。
早膳刚摆上桌,还来不及多动筷,管家便匆匆从大门方向来,神情较以往不同,很是严肃。
进了膳厅,管家禀道:“宫里来人传了太后的懿旨,要召王妃入宫觐见。”
不光他面色严肃,膳厅里的嬷嬷们闻言脸色均是变了变。
夏氏不禁着急地看向孟娬,该来的还是来了。
孟娬的身世并不怎么光鲜,尤其是被冠上孟云霄的私生女之后。
哪怕她只是个普通民女的出身,门不当户不对,也很难得到他们的认可。
夏氏对此早走预感,可事情到来的时候,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她们有什么能耐去对抗皇室呢?
夏氏眼神落在孟娬的肚子上,语气焦急而坚决地摇头道:“阿娬不要去,你这个样子不能去。”
眼看着快要临盆了,倘若这个时候出了意外,那孩子和母体都会面临危险。
孟娬握了握夏氏的手,安抚道:“如果不去就是违抗懿旨,到时候我们有理都会变成无理了。”
夏氏道:“要去也该是殷珩去,这是他们家的事,该由他出面去解决;要是这他都做不到,还谈什么以后?他怎能让你大着肚子单独去面对他的家人?”
管家面露急色道:“太后就是趁着王爷眼下被朝事绊住分身无暇才有备而来的。若是王爷在,万不会让王妃单独面对。老奴已经偷偷派人去宫里传话了,但愿能尽快让王爷知道。”
很快,管家又做了决定道:“夫人,你带着王妃先从王府后门离开,老奴这里能拖一阵是一阵。”
夏氏闻言连忙就起身来搀扶孟娬。
孟娬却纹丝不动。
她平静地抬眼看着管家,道:“这一次躲了,就还会有下一次。总是要见面的,况且她派人来传我,虽是避开了阿珩,但这么多人这么多双眼睛,她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把我怎么样。”
纵使操持王府事务多年、处事沉稳的管家眼下也不禁急得跺脚,道:“实话跟王妃说吧,太后早已为王爷物色了一位新的王妃人选,这次召您进宫去想必就是为了这事。”
孟娬点头道:“我知道。”
夏氏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娬:“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孟娬叹道:“早说也没用啊,还不是徒增烦恼。现在事情找上门了,躲不是办法,只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管家还想再劝,孟娬平静吩咐道:“去回个话,说我稍作更衣,即刻就去。”
夏氏劝她不动,又气又急。
管家见孟娬下定决心,压根不做躲避的考虑,也只好照实去传话。
临去前,他道:“王妃能拖一时是一时,您一定不能应了太后任何要求,否则您和王爷的将来就更加艰难了。”
孟娬笑了笑,道:“管家放心,我不会拿我和他的将来去应任何要求的。”
管家转身往外去,道:“老奴一定想办法尽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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