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誉见她一直呆呆的不说话,不由得问道:“你好像不愿意我见你的儿子,不会是你儿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吧?”
他的话一说完,蓝心柔的手都凉了。
她瞪大了眼睛,结结巴巴的说:“你,你,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她夸张,是白景誉太神通广大,要是他诚心去调查,一定会发现蛛丝马迹,到时候睿睿的身世藏不住。
白景誉看到她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失笑,他也没别的意思,要是以后他们在一起,当然要跟孩子搞好关系。他以为蓝心柔不让自己见孩子,是怕他讨厌孩子。
说喜欢当然太牵强,但他会爱屋及乌,既然选择爱一个单亲妈妈,那么就会把她的儿子当自己的。
想把这些想法告诉她,又觉得不是机会。
最后,他淡淡的说:“行了,跟你开玩笑,紧张什么。”
蓝心柔僵硬的笑了笑,心情十分复杂。
华容苏醒后情绪很不好,除了蓝心柔不见任何人。开始卫奇还来过,可是在被拒绝了两次后,他也不再出现。
蓝心柔松了一口气,真怕他会继续刺激到华容。
可是问题来了,在初五那天,华容的父母来了海城。
当接到电话,蓝心柔的人完全是慌的。
她有半生是在无父无母的情况下孤身长大,最不会的就是跟长辈们周旋,更何况是那么尴尬的关系。
华容现在这个精神状态也不好,她要怎么在他和家人之间沟通平衡?
可是人来都来了,她怕不怕的都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
从医院回到家,二老已经站在家门口,华容的父亲长得五大三粗说话耿直,华容的母亲很温柔。
华容遗传了母亲的清秀,跟父亲没什么共同的地方。
华父一进门儿就大声说:“你们太不像话了,说好了回家过年,我跟你妈妈等到你们黑天,连个电话都没有,有你们这么做儿女的吗?”
蓝心柔一个劲儿的赔不是,额头直冒汗。
华母觉察出不对劲儿,“华容呢,他人在哪里?”
“他,出了点事,现在在医院里。”
华父华母对视了一眼,华母说:“我早就说一定是出事了,要不华容他不会不守信用,你看看给我说对了吧?”
华父急的青筋都出来了,“他怎么了?遇到车祸还是别的?”
蓝心柔在来之前已经给华容说好了,就说是车祸,伤到了手,她也给他的伤口做了处理,看起来像是手臂受伤而不是割腕。
“您二老先别着急,他不说就是怕你们担心。他现在在医院里没什么事,过几天就出院了。”
华母急的不行,“那你赶紧带我们去看看呀。”
“好,这就去。”
要喝茶休息什么的都别说了,没谁的父母在听到儿子出事还能淡定。
蓝心柔把他们给带到了医院,华容刚输完液,正在闭目养神。
“容容,你还好吗?妈妈来了。”一进门儿,华母就失控了,扑到了儿子身上。
华容拉住了妈妈的手,唇瓣哆嗦了几下,哽的说出话来。
华父眉头皱的死紧,他看着严肃,其实也是疼儿子的。本来还有几句责备的话,可在看到他没有血色的脸什么都说不出来。
蓝心柔去拉华母,“您快坐下来,他都没事了。”
华母坐下,可眼睛却一刻都舍不得离开儿子。
华父还好些,他问道:“伤到哪里了?腿吗?”
华容终于开口了,“没有,就手臂受了点伤,你们怎么就来了?”
“不来你妈在家就担心死了,你呀!”
最后一个呀颤巍巍的,老人家迅速别过脸去,擦掉了脸上的泪水。
这些年,华容跟家里的关系并不好。
父母亲都是那种最正统不过的人,根本不能接受引以为傲的儿子是个同性恋这样的事实。所以当年那件事发生后,虽然他们也帮着他寻找出路,但到底是伤心透了,这才回到老家去住。
眼不见心不烦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希望华容都受到教训改过来。
两位老人都是知识分子,当然知道这不是病,可还是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变成这样。特别是华母,这些年她除了不停地看这方面的书,还一直在自我谴责的路上。
她不明白是自己怀孕的时候出了什么差错还是小时候对华容的教育出了什么问题,好好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这样呢。
答案当然是无解,华容的成长环境正常且普通,身边也没有这类人,他更没有被当成女孩子娇生惯养过。相反的,他从小就被教育成一个有当担的男人。这只能说,是他的身体先天就有了问题。
熬了这么多年,就在要对他放弃了的时候,他竟然打电话说要带一个女人回家过年,华容根本不会想到,接到电话的那一晚,老夫妻抱头痛哭。
蓝心柔有儿子什么的都不是问题,只要她是个女人。
可是还是出了差错,过年那天老夫妻在家足足等了一天,还是没把人给等回来。虽然华容打了个电话说有事不能回来,但太敷衍了,俩个人怕再发生什么变故这才赶过来。
现在虽然看到儿子受伤了,但这个叫蓝心柔的女人在他身边忙里忙外,俩个老人终于放下心来。
华母觉得,这些年没今天这么舒心过。
她非要留在医院里陪着儿子,华容不让,最后一商量,决定提前出院。
蓝心柔去问医生的意见,刚好遇到了白景誉。
他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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